放下手中的咖啡,他站了起來,“或者你可以辭掉你的工作。”
“席錦淳!”唐安曉一看他這陣狀,氣惱極了,“你這是侵犯人權,你是故意的。”
“嗯,我就是故意的。”席錦淳已經轉身朝着店外走去。
唐安曉是接受她上級的安排,還是反抗?
她當然沒有立刻接受,沒有追出去,拿了電話出來,氣惱的給上司打電話,那邊估計在忙,還有些不耐煩,“你要不反抗命令,可以立馬收拾東西走人。”
這是要炒了她!
擺明了這是竄通好了的吧?
席錦淳,連她的所在的組織就這麽輕松的影響到了是嗎?
她氣得咬牙,卻還是像個孫子一樣乖乖的應道,“我會很好的保護他的!工作時間是多久?”總有個期限吧?
“這個會通知你。”
電話已挂。
去他的特工,她現在是保姆了吧!!
雖然她腦海裏有浮現過不想幹了的念頭,但是就像跟很多人腦海中有過一萬遍的辭職想法卻依舊在原位置呆着的結果一樣,有些事情,隻能暫時的想想!
起碼現在就隻能暫時的想想。
氣惱地跟了出去,果然就看到席錦淳的車子停在馬路的對面,而他,已經先上車了。
倒是齊夜站在那裏,似乎在等候着她,爲她做出随時開車門的準備。
她走了過去。
但是……
齊夜直接的開了副駕座的車門,就這麽的坐進了車子裏。
唐安曉傻眼。
這是什麽意思?倒不是說她介意有沒有人開車門,而是齊夜這樣的态度顯然就是席錦淳的意思。
齊夜坐在副駕座裏,不明白席錦淳這樣安排的意思。
剛才席錦淳對他做了吩咐,如果她沒有過來,那麽,一會就跟上去……
如果她過來了,不用替她開車門,自己上車,但沒有他的發話,車子不能動。
唐安曉聽着明明啓動着的車子卻不離開,微微的鼓起了腮幫子,終于,那緊緊關上的車窗被按了下來,露出席錦淳那張不苟言笑的臉,“難道唐小姐做人‘保镖’的時候,還要客戶給你開車門?”
這一聲唐小姐讓唐安曉差點氣炸,爲什麽多年不見了,他好像突然間變得讓人讨厭起來了?
但是氣歸氣,她還是繞過車尾,自己開了車門,坐進了車後座。
席錦淳沒有再說任何的話語,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裏,一隻輕輕的敲打着膝蓋的位置,安靜得似乎在沉思着什麽。
車内坐了足足四個人,但是卻是沒有誰發出一絲的聲音。
一絲都沒有!!
車子一直往CBD的中心開去,大廈林立的地方,席氏歐洲總部便坐落于這邊。
唐安曉一路上都在猜測着席錦淳的目的,但是,一個個想法又被她自己給否定了,那麽,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席氏的歐洲總部集攬了各國的人才,相比較其他的本土企業,席氏這裏倒是招攬了不少的華人。
在英國,席氏在華人精英圈子裏,可是很出名的。
所有人都知道BOSS這幾年身份是極少出現女人,哪怕秘書裏,也僅有兩個女性而已,其他的幾乎都是用男性員工。
公司裏一度曾傳BOSS的性取向其實是有問題的,不過……這個沒有得到八卦的肯定罷了。
而今天,BOSS身邊出現了一個女人,一個東方女人……
唐安曉身着褲裝,頭發紮起,看起來是幹淨利落,她跟在席錦淳的後面,順便的掃了一下公司的大堂。
席氏的LOGO她還是認得的,看着那個熟悉的LOGO,唐安曉知道她是來到席氏在這邊的公司地點了……
齊夜已經上前去按電梯。
席錦淳走了進去,唐安曉第二,齊夜想要走進,被席錦淳給阻擋在了外面,用着沒有起伏的聲音說道,“你乘下一班。”
“是。”可是明明還有這麽多的空位呢。
電梯門緩緩的關上。
密閉的空間,唐安曉看着席錦淳,這個男人終于變臉了,一雙深邃的眼眸深深的盯着她。
她被看得頭皮都有些發麻。
她想去按開門鍵,但是,他輕松的一擡手,便将她給擋開,不僅這樣,他還輕松的将她給壁咚在了電梯的一角,從身上占有着絕對的高優勢的他,隻一個眼神就讓人覺得壓力倍大。
“你想做什麽?”她眼睛突的瞄到了樓層顯示鍵,他沒有按電梯!
也就是,他們現在還在一樓!
席錦淳想做什麽?
他不過是想……吻她。
而很明顯,他這樣做了。
被突來的吻給封住的唐安曉睜得大大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别耍什麽花樣。”
然後他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去按了電梯樓層……
味道還是如當年的那個味道,真好。
尼妹!她耍了什麽花樣?她擡手搓着嘴唇,恨不得把嘴唇給洗幹淨,瞪着站在那一本正經的席錦淳,“繼續裝!”
席錦淳淡淡地開口,“哪怕發生什麽,别人也隻會認爲是你……勾,引我。”
“……”她呵呵地一笑。
“你的眼神在表達着對我的不滿?”
“難道我該被你強親而感到榮幸嗎?”唐安曉諷刺地看着他。
看,這才是她真正的情緒。
那一天在巴黎的好說話,不過是個幻影。
席錦淳看着她這樣的真實,反倒在内心裏松了一口氣,隻是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的顯露,“我們扯平了。”
“席大少爺,請問我對你什麽時候做過了什麽嗎?”
“看來這麽多年你的記憶并沒有變好?”席錦淳看着她,“海島會所……”話說一半就夠了,唐安曉抿着嘴巴,正在想着要不要裝傻反駁什麽的時候,電梯門開了。
“BOSS。”一個西方美女迎了上來,高挑火辣的身材,臉上妝容适當,挂了一副眼鏡倒是顯得有些知性。
手上拿着一沓的文件,一份份的遞給席錦淳答名。
流利的英文交談着事情的安排。
席錦淳一口純英腔的英語從嘴裏吐出,處在她身後的唐安曉卻是聽得有些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