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事情面前,最不值得一提的嗎?
席老爺子倒是也挺嚴肅的,“年輕人談感情是精力充沛,這一點我不否認,但是,對于一個有責任心的人來說,世上有很多東西比感情更重要,而且……”
席老爺子看着她的臉,“唐小姐怎麽就認爲,錦淳找個門當戶對,對他有助力的妻子就不會愛上呢?”也就是說,憑什麽認爲席錦淳非她不可呢?
一句話,把唐安曉給嗆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良久,她才說,“我沒有這麽大的臉,也不也這樣認爲,我隻知道,他現在喜歡的人是我。”而我,也愛他。
“所以,我才說對唐小姐你有幾分内疚,畢竟在你們感情才開始,就做了一個壞人。”席老爺子臉色平靜下來,“你完全可以恨我。”
“呵。”唐安曉根本不想說話。
“唐小姐,如果你開不了這個口,那就等着錦淳開口吧。”席老爺子站了起來,“哦,對了,關于你母親的這份資料你不用懷疑他的真實性,想必有了這樣的引導,應該不難查了。”
席老爺子離開了,唐安曉卻是坐在那裏。
他的意思是那麽的笃定。
如果她不離開,那麽就等着席錦淳對她說分手是嗎?
席老爺子就如此自信的認爲?
她反倒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太低了。
她拿過資料袋,然後看着上面的關于她母親的相關訊息,然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唐安曉不知道是怎麽回去的,她覺得世界都有些崩塌,如果知道執意的尋找結局會是那樣的,那麽……她多希望她當時就停止了。
環顧着這住了兩個多月的房子,她竟已經将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
羊絨地毯上,她和席錦淳靠着沙發坐下,她窩進他的懷裏,兩人一起看書……
視野開闊的陽台處,她與他輕輕的對飲,但是,他酒量再差,她也沒有将他灌倒啊……
沙發上,她還曾壓在他的身上,與他笑意嫣然的對望。
卧室裏,她霸道的一個人滾着占了大半的床,而他隻是輕松的将她一撈入懷,說了句,“以後我們的床要換成三米的才行了。”
一幕幕,原來都這麽的清晰。
唐安曉吸了吸鼻子,想笑,可是怎麽也笑不出來。
想哭,卻也掉不下眼淚。
終于,她給封哲打了電話,“封師兄,調職一事當我沒有說過吧。休假一到,我就會回去組織。”然後,她不願意再多說什麽,挂了電話。
席老爺子果真是姜老的辣,哪怕第一次拆散人家,也是讓人沒有什麽反抗的能力。
………………………………
蘭園
“阿彪。”席老爺子看着手機上面的信息,“給唐小姐打一千萬過去。”
“……是,老爺子。”一千萬麽?分手費嗎?
席老爺子看着上面的信息,之前對唐安曉的‘不壞印象’變成了可有可無。
果然,還是眼光淺了點。
不過,這唐小姐的信息來得晚了些,昨晚他已經跟錦淳說過這事了,深談過後,席錦淳的決定是……好的。
………………………………
面對即将失戀的愛情,唐安曉已經不知該怎麽形容現在此時的心情。
離上次席老爺子所說的時間已經過去半個月,她,所剩的時間無多。
已經買好了離開Z市的機票,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跟席錦淳說……
要多少錢才願意離開他?呵呵,席家果真是财大氣粗呢,看着到帳的一千萬,她直接的将錢轉給了基金會,就當是做善事吧。
從銀行裏出來,天空灰蒙蒙的,寒風今天變得更加的刺骨,吹打在她的臉上疼疼的。
她将手放進了大衣的口袋裏,經過一家花店的時候,她給自己買了一束花,然後回公寓。
今晚……就說吧。
其實能這樣相處将近半年,她就已經覺得是人生中最幸福最快樂的事情。
這個城市,留給她這麽多的美好,而有一大半是因爲他……
席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席錦銳有些失神的望着落地窗外的風景,像是在看風景,但卻更像是在無焦距的尋找着什麽。
席老爺子那天找他深談過後,他已經答應了。
身爲席家的繼承人,責任爲先,一直是他們所受教育的觀念。
因爲偌大的一個家族,若不是以責任爲先,是無法能屹立這麽多年的。
可是,心裏還是空空的。
今天……就結束吧。
畢竟,他已經不是一個小男生,身爲一個成年男人,他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麽!
可是大概就是因爲已經做了這樣的決定,席錦淳今天一天的心情都不是那麽的好受。火氣也很大,公司裏的人都不知道今天的總裁是不是吃了火藥一般。
齊夜也不明白席錦淳怎麽了。
今天,席錦淳比任何一天的下班都要早,雖然冬天的夜晚來得特别快,但是席錦淳還是比往常提前回家一個小時。
看到桌子上面鮮豔欲滴的花束,他聽到廚房裏傳來聲音。
唐安曉聽到開門聲,戴着圍裙的她走了出來,笑意嫣然,“錦淳,今天這麽早就上班了?”
席錦淳看着她這個樣子,想到即将要說出來的話,不知爲何心開始變得沉澱。
“你在做什麽?”到嘴的話語脫口變成了這樣的話。
“煎牛排啊。不過……”唐安曉吐了吐舌頭,“不太成功,已經試了好幾塊了,還沒有成功,想着給你一點驚喜來着。”
唐安曉絕對是屬于做出黑色料理的那一個人,但是,今天這樣重要的日子,她不想在外面解決。
鮮花,紅酒,燭台……缺的就是牛排了。
隻是可惜,她真的煎不好。
“我來吧。”席錦淳将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解開袖口的扣子,然後挽了起來,直至手肘處。
聽到這話,唐安曉睜大眼睛,“你會煎牛排?”
席錦淳想了想……“有書。”
“……”所以呢?會還是不會呢?
“可以打電話給家裏的廚師。”他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