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急促的跑步聲跑來,來人留着寸頭,身上穿着休閑服,手裏還拎着一個大大的行李包。
看到病房外站着的男人,他連招呼都沒有打,直接的就想推門進去。
齊夜身爲貼身保镖可不是浪得虛名,這突如其來的男人連個話也不講就想擅闖病房?沒門。
打下兩人就打了起來。
‘閻王’氣極,“渾蛋,給我讓開。”
齊夜同氣,這世上還沒有幾個人能罵他渾蛋的,下手更重了。
但是閻王的身手一點也不弱于齊夜,兩人打着打着,竟快要打出惺惺相息的感情來……
“住手。”席錦淳的身影出現在病房門口。
他看着與齊夜交手的男人,留着寸頭,一身的休閑服,臉色是麥色的肌膚,能看得出來這人身上肌肉十分的發達……
能與齊夜交手還暫時分不出上下的人,可見這人身手很厲害,這個大概就是封哲所說的派來的他們組織的人?
齊夜幾乎是在聽到席錦淳的聲音就住了手,但是閻王沒有呀,一個力道大大的往齊夜的身上砸,還道,“收不住力了。”
齊夜:“……”
席錦淳睨了閻王一眼,“你是封哲派來的?”
閻王看着眼前的席錦淳,一身西裝筆挺,長相還比老大帥個兩分,這個就是席錦淳?
“安安怎麽樣了?”閻王這話算是間接的回答了席錦淳的問題。
“還沒有醒過來。”
閻王不再廢話,直接的就闖進了病房,看到唐安曉像個瓷娃娃的躺在那裏,一陣心疼,“這妮子,叫她小心小心,就是不聽。”
話語裏是責怪的意思,但是,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他對唐安曉的在乎。
本來他們這行,女生就比較少,唐安曉這麽可愛,他們可不想少了這個福利啊!!
齊夜低着頭,他好像感受到了大少爺的鄙視……
不是他打不赢這個男人,是這個男人剛剛自己使詐……
病床上的唐安曉緩緩的醒了過來,看到她的閻師兄,還怔了一下,“閻師兄……”
“你這丫頭,才離開師兄多久就把自己傷成這樣。”閻王瞪着她。
唐安曉扯了扯嘴角,“純屬意外。”
醒來竟然不是第一次被挂念的!對于這樣的待遇席錦淳表示很不高興!
就應該讓齊夜把這個男人給攔住的。
走了一個封哲,又來一個什麽閻師兄!
“你怎麽樣?”自己主動開口,力刷存在感的席錦淳繞過床邊,走到另一邊,兩眼露着關懷。
唐安曉看到他,連神色都是滿滿的愛戀,“錦淳……”
她真的以爲她要死了,沒有想到竟然還活得好好的。
當時那血出得那麽急那麽多……
“你出血太多,醫生說你的傷口太深,不要亂動。”他抓着她的手,她的手還是冰涼冰涼的。
“嗯。”她凝視着他。
“咳。”閻王重重的咳了一聲,“那什麽,席先生,安安我會好好照顧她的,您有什麽事情就先忙吧。”老大交待的事情他可是要辦到啊。
話說,他們的小師妹,真的就這麽快被人給挖走了麽?
熟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怎麽就給人挖走了呢?
本來對這個閻師兄也不算有壞印象的席錦淳,聽到他這話,冷哼一聲,“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會照顧。”
閻王:“……”
唐安曉:“……”隻覺得幸福來得太快,若不是身體不行,她這會都要雀躍的跳起來了。
席少他說什麽,我自己的女人……
被貼标簽了啊啊,好害羞~
“閻先生若是有别的事也可以先行離開。”席錦淳将這話還給他。
閻王有些呆,拿手抓了抓頭,似乎有些小矛盾。
倒是唐安曉很識趣,“錦淳,閻師兄是封師兄派來的,應該也有别的任務。”過多的就不能說了,如果是事關組織的任務,那絕對是連家人都不能透露的。
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到最好。
“對對對,我有很重要的任務。”閻王反應過來。
“很晚了,錦淳,你先回去吧。明天還要工作。”唐安曉很體貼的說道。
“今晚我留下來陪你。”席錦淳全然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
“不用了啦。”唐安曉卻是很堅持,“我現在已經沒事了,真的,你明天還要上班……”
“我堅持。”席錦淳完全沒有被說服的可能。
她現在這個樣子,他怕她半夜發燒什麽的,與其回到家裏也無法放下心來,不如就這樣陪着她,看着她。
“……好吧。”
妥妥的電燈泡感覺就是閻王現在的感覺,他感覺他插不上話了,而且這個席錦淳和安安兩人……好似嫌他在這裏有點多事啊?
“我給老大打個電話。”找了個借口,閻王離開了病服。
席錦淳将病房裏的燈光調暗了一些,讓唐安曉看着不那麽的刺眼,然後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安靜的坐下,就這樣看着唐安曉。
唐安曉眨了眨眼,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怎麽了?”往日裏隻有她調戲他的,什麽時候變成了他調戲她了?
“很抱歉,沒有及時的發現到危險。”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臉上摩挲,“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手心傳來暖暖的感覺,唐安曉看着他,“錦淳,這事是我自己太大意了。”她是怎麽也想不到,晴天會一天連着兩次來找她報複。
而也不是如她所說的那個方案,唐安曉很肯定,今晚這個是黑市的殺手,不是晴天本人。
她都覺得自己算命大的了,看那個殺手那麽雲淡風輕之間就得了手,應該是極少失手的一個人吧?
他們這行,其實最怕的也是遇見殺手,因爲殺手是亡命之徒,以前,她就遇到過這樣的,不得手根本就不會離開的。身體像不是肉體一樣,是鐵做的一般,哪怕流再多的血,要殺的人沒有殺到的,也不會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