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銳。”
“去把車子備好。”席錦銳心在咚咚地跳着。
很快,備好的車子就停在了面前。
“你開車。”S微微一笑,隻是這笑,卻是冷得讓人從腳趾頭處開始發麻。
像死神索命一般……
“錦銳。”席錦辰叫住不管不故的席錦銳,“冷靜一點。”
“我沒有辦法冷靜。”席錦銳看向席錦辰,“二哥,如果……我有什麽事情,請,代我……”
“不準你說不吉利的話。”席錦辰怒聲的打斷他,“今天是我的訂婚日子,你們全部都給我好好的!!”好好的活着。
席錦銳的話沒有再說下去。
但是,事情到現在這個階段,對手又是S,很有可能……會活不了。
S見大家這個樣子,卻是異常的興奮,是的,興奮!那雙帶着怒火和恨意的眼睛,此時在發着光一般,“這種滋味不好嘗吧?哈哈哈,你們也知道死的滋味不好受吧?”
被人掌控着生死,不好受吧!
當初,她就隻能這樣的看着木醫生去死,什麽也做不了,什麽也……做不了。
她哭着求沈一萱,求她救木醫生,可是這個女人,這該死的女人那麽自私,隻顧救她的男人……
想到這裏,S手中的刀子又加了一點的力道,刺進沈一萱的後背。
“咝。”沈一萱疼汗直冒,她已經分不清是後背的疼痛還是大腿的疼痛了。
很難受……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現在在這樣的疼痛下,保持着清醒。
所有人圍觀着,卻沒有誰想輕易的妄動,S用行動警告着衆人,她不怕死,她要死,那麽她手中的沈一萱一定會死。
“席錦銳,把車門打開,讓這些人全部退後,誰要跟上,我可不保證對沈一萱有什麽好臉色。”話落,她的刀子從沈一萱的後背移到她的頸邊,刀刃鋒利無比,就這麽輕輕地劃,就破了一個口子,血流了出來,顯得觸目驚心。
“都聽你的,你别沖動。”看到沈一萱已經被她傷了三處,席錦銳真的是恨不得是自己代替沈一萱被S挾持着。
“馬上照做。”
席錦銳看向身後的席錦辰,“二哥,讓所有的人都離開。馬上。”
席錦辰皺着眉頭,似在猶豫着這樣的可行性,沈一萱現在受着傷,這樣下去,會失血過多的……
真要照着S的話做,那麽一會就會失去他們的蹤迹。
“照做!”席錦銳低吼。
席錦辰嚴肅着臉,轉身,讓所有人都退後。
所有人眼睜睜地看着沈一萱被S半拖半拽的送上了車後座。血滴了一路,她的衣裙被血染得也已經不能看了。
那一把插在她大腿上的小刀,看得讓人都忍不住打冷顫。
好似插在自身一邊,遠遠的都能感覺到變2态的疼痛。
席錦銳手緊緊的握着拳頭,可是這會他什麽也不能做,什麽也……做不了。
S很欣賞的看着他這樣的表情,“放心,她現在暫時死不了的,隻要你乖乖聽話。”
“開車!”S這種‘視死如歸’的行爲才是讓人最覺得棘手的。
因爲她壓根就不怕死,沒有想過活下去,那麽這種想法會導緻她做任何事情都沒有後顧之憂。
席錦銳隻能照做。
黑色的轎車将酒店的身影慢慢的抛在身後,S手抓着沈一萱的長發,一點也不心慈手軟,“沈一萱,我說過吧,不要落在我手上,不然,你就要爲木醫生的死付出代價。”
席錦銳透過車鏡,看到S又開始發瘋的樣子,急上心頭。
“S,是我害死了柏岩,你有氣沖着我來。是我活着,所以柏岩才死了。”他要把S的怒火往他的身上燒,可惜……
“你放心,我很好人的,我會讓你們做一對死情侶的,哦,不,是死夫妻才是。”S冷冷地笑了兩聲,“往郊外開,那裏有一幢爛尾樓!”
“我不知道路……”
“是嗎?那麽,你是要我來指路嗎?”S擡起手中的刀子,“這樣指,怎麽樣。”話落,刀也跟着落。
沈一萱疼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
“你别沖動,什麽都聽你的。”席錦銳轉過頭,擔憂地看着沈一萱。
沈一萱還能保持着清醒,微笑的看着他,“我沒事,錦銳,不用擔心我。先穩住她。”她用的是粵語。
“你們在說什麽!!”S明顯又要發狂的樣子。
“S。”沈一萱受着疼,“你愛木柏岩醫生是不是?”
沒有别的關系,能讓一個人不顧生死而做這樣的事情。
S現在這樣與其說是複仇,不如說是尋求同歸于盡。
S抿着嘴,沒有說話。
她單戀着木柏岩,她也從來不敢奢求那麽幹淨的木醫生能看上她這種滿手沾滿鮮血的人。
可是,爲什麽那麽好的木醫生是這樣的死法。
都是他們,都是他們這群自私的人害的。
“其實你很清楚木醫生爲什麽會死,如果說是我間接害死了木醫生,難道你沒有責任嗎?你身在恐怖組織内部,但是你卻沒有救出木醫生……”
“我救不了他。”S難過的低語,“我想救他的,我救不了。”被組織發現到他的叛變,木柏岩就被帶走。
然後……便是非人的折磨。
組織對叛徒的懲罰是很恐怖的,她一人之力,根本救不下木柏岩。
她甚至連木醫生的面也見不到,不知道他被帶向了哪裏。
“是啊,你救不了,我也救不了……”沈一萱試圖與她聊天說理。
然而這一句話卻刺激到了S,“不,你可以,你當時可以選擇救下木醫生的。是你,是你害死了木醫生。”
車子慢慢地遠離了市區,朝着郊區的方向開去。
酒店外,在席錦銳的車子一離開視野,警局便做出調動。
先要确保不要追丢了席錦銳的車子,然後,請求支援。
席錦辰站在那裏,這個時候需要更多的人手,以确保在短時間内解除威脅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