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實在是太多事要理,沈一萱自己根本記不住自己下一時間要做什麽。最近她還總是趕飯局,華人談生意都是在餐桌上談成的,她想不這樣都不可以。
隻是,收效也不大就是了。
李家……還在施壓。
呵呵。
這些她都沒有跟席錦銳說,想着自己能處理多少就處理多少,真沒有辦法的,她再求人。
隻是席家現在這樣,像李家蘇家這樣的,陳家若是願意幫忙才能更快的脫離漩渦。
隻是她不太好意思再向陳家開口……算了,明天陳老爺子會過來了,她到時再看看情況吧。
“砰。”辦公室的門忽地被大力的打開。
沈一萱微微的皺着眉頭,看向了來人,“多日不見,你素質越來越低下了。”當這裏是什麽地方?!
沈郁琳冷冷一笑,“你回來了卻還讓我傻等着,沈一萱,你的素質又能高多少?”
秘書站在一邊不吭聲,不知道是該繼續彙報工作,還是識趣的退離。
“你先出去吧。”好在沈一萱自己先開口了,讓秘書先離開了辦公室。
沈一萱把玩着手中的簽名,一副你有何貴幹的輕松模樣。
沈郁琳将手中的文件大力的擲在了她的辦公桌上,微眯了眼睛,“我要告你,沈一萱。”
沈一萱睨了一眼律師函,嗯,的确是律師函,而且還是正規的。
“告我什麽?”她挑了挑眼。
“你謀殺爸爸,霸占長勝資産。你雇兇殺人未遂,害我差點變成植物人。”沈郁琳顯然是有備而來的,“沈一萱,你做過什麽,你自己很清楚。”
這些髒水已經潑過一次了,又再潑一次?
沈一萱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斂去,“沈郁琳,你之前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都還沒有好好的回報你,現在,你又要含血噴人?看來是我太仁慈了,才讓你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上門?”
“你做的還不僅這些,你還勾結席家買通官員……”
沈一萱砰的一下,将手中的簽名筆大力的拍在了桌面上,手心都有種發麻的疼。
她冷冷地瞪視着沈郁琳,“滾出去。”
“怎麽了,惱羞成怒了?現在席家自身難保,被你勾2引的池墨也放棄你了,沈一萱,就單憑你一個人,你還能安然退離嗎?求我啊,求我我可以考慮不送你進監獄。”
沈郁琳笑得極度的猖狂,“這次,你逃不掉了。”
“你私自挪用公款的事情,我沒有跟你計較,你三番兩次害我,我都還沒有跟你算帳,沈郁琳……我以爲像你這樣的人,自然會有天收你,看來,還是不能這麽樂觀的想着。”
兩人各執一詞,好似誰都說得很有道理。
“如果老天有眼,應該讓你去死才是。”沈郁琳眼裏有些發狂,在她頹廢的這些日子裏,她恨自己無能,恨自己淪落到那樣的地步。
她懷念她是沈家千金的時候,懷念那個時候……
“而且,沈一萱。”沈郁琳雙手放在了辦公桌上,身體微傾向前,威脅的看着沈一萱,“你現在不求我,你入獄入定了,你知道麽?以後你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我好害怕啊。”沈一萱冷冷一笑。
“你當然該害怕,因爲這次,你沒有任何的幫手了。”而她有!
那位蘇小姐,可是更恨沈一萱的樣子呢。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沈郁琳深吸了一口氣,環顧了辦公室的一圈,“長勝,會回到我的手中,我才是最合法的繼承人!”
沈一萱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我有最出名的律師團,梁律師在經濟案上可是零負率!”所以,害怕吧,從今天開始,夜不能寐吧。
就像她在國外的這些日子,每一天都無法入眠,酗酒,賭桌上流連……
沈一萱還是不吭聲。
沈郁琳像條瘋狗一樣的吠着,她覺得自己這個時候開口,就好像與瘋狗對話,太丢人。
“你爲什麽不說話?”沈郁琳說了那麽多後,沈一萱卻是越來越沉默,這有什麽意思?
對吵還能用聲音碾壓,她不吭聲,怎麽吵?
沈一萱站了起來,“說完了?”
她走去打開辦公室的門,“說完你可以滾了。還有,你要告我這種事情,你真的沒有必要這麽氣極敗壞的在我面前這樣想,交由律師處理就好了。”
沈郁琳微眯了眼,“就讓你再得瑟兩天,就算有貸款,長勝找不到合作商又能撐多久?這一次沒有席家,沒有池家了,沈一萱。”
沈一萱冷望着她,“長勝倒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起碼我能看着你痛苦。”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她瘋了吧?
沈一萱喊了一聲,“叫保安上來。”禮貌的送不走,就趕出去吧。
沈郁琳丢不起這個臉,大聲地嚷叫,“你敢。”
然後事實上,沈一萱真敢。
秘書室叫了安保上來,正準備攆人,沈郁琳帶的律師團終于出現了……
“沈一萱小姐,你的保安若是碰了我的當事人一下,我保證,這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律師憑的就是一張嘴。
多少人就是因爲說不過這樣的一張嘴,隻能吃啞巴虧。
沈一萱看了這四個西裝筆挺的男人,這位看起來四十幾歲的中年律師就是沈郁琳剛說的梁律師吧。
她讓安保退後兩步,然後雙手抱胸的看着他們,“那就請你們識趣點,不要讓人用蠻力來驅趕。”
“沈一萱!”
“你的當事人對我的造謠,我保留法律的追責,但是,你們再不離開,我也可以以擅闖,竊取本公司機密未遂的名義反告你的。”
發律師函誰不會啊?
睜眼說瞎話的事,誰不會做呢?就他們會麽?
梁律師比沈郁琳好說話多了,起碼他很清楚今天過來的目的,而沈郁琳明顯有些不在狀況之上。
拿人錢财替人消災,何況還是蘇家那樣的背景,梁律師不管是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還是蘇家的臉面,官司都不能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