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得出來這個中年女人沒有傷害沈一萱的意思,并且還有維護之意,最重要是她說了一句,你不是一個人……又說是沈一萱的姑姑。
據他所知,沈一萱的姑姑就隻有沈厲基的妹妹了,不過沈家的親戚沈一萱早就沒有來往。
眼前這個人……
爲什麽那樣說?
“池先生會知道的。”中年女人并沒有過多的解釋,“既然萱萱無心于你,那麽婚約還請池先生早些解除。”
看着中年女人離開,池墨站在那裏,眉頭輕輕地蹙起。
一直不敢上前的保镖才上前來,“BOSS……”
“派人去查一下……算了,不用了。”池墨重新的走回酒店,他要把這位中年女人所說的話帶給蘇家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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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眼皮像是被萬能膠給粘在了一起一般的感覺,讓人十分的懊惱。
他用盡全力的睜開雙眼,終于,黑暗的世界被光明所取待,看到熟悉的景物,他根本不待身體裏的血液變得順暢就急于的下地……
結果可想而知,他倒在了地上。
席錦銳隻覺得身上的力氣都被抽空,整個身體都沒有支撐點,他看向床頭櫃上的玻璃杯,伸出手,揮盡力氣的将玻璃杯倒在了地上。
“三少。”傭人聽到房間的動靜,急急的走了進定。
席錦銳喘着粗氣,隻是做着這樣簡單的事情卻像做了什麽困難的事情一般,他這個身體……嚴重的缺少能量。
“叫人備車。我要出去。”他不記得他這樣躺着睡下了多久,他隻知道他要去找沈一萱。那個傻瓜,她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他連做夢都在夢到她流眼淚……
他夢到她在對他說對不起,夢到她一邊掉淚一邊的轉身離去……
他怎麽叫也叫不停她的腳步,他掙紮着要醒來,卻怎麽也醒不來。
“錦銳。”靈兒趕了過來,看到跌落在床卻又緊緊地用力想要站起來的他。
她比誰都清楚,現在的他虛弱得連站起來都是一種奢侈。
因爲治療期間,他必須是這個樣子的。
看到靈兒,席錦銳卻仿佛看到了仇人一般,瞪着她,“滾。”要不是她,事情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靈兒被他這麽一哄,眼淚就從眼眶裏溢了出來,“錦銳……”
蘇晴來得慢了一些,看到席錦銳這個樣子,又是心疼又是難過,“錦銳,你冷靜一下。”
“媽,我要見萱萱。”他要見她。
蘇晴與傭人一起将他扶起,将他強行的按在床上,臉色嚴肅,“萱萱很好,你現在最要緊的是你自己的身體。”
治療方法已經在治,沒有中途而改的可能。
“我要見她。”席錦銳看着蘇晴,“我要見她,現在。”
蘇晴的手被他抓得生疼,“錦銳,你冷靜一些。”
“她是不是做了什麽決定?她是不是又自以爲是的做了什麽決定?”他的思緒很混亂,不,不是找沈一萱,是找池墨。
“手機,把我的手機拿過來。”席錦銳松開了蘇晴的手,看向了傭人。
因爲怕出現意外,席錦銳的手機的确被蘇晴給收起來了。
做爲一個母親,她真的比誰都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健康平安。
傭人看向蘇晴,三少生起的樣子實在是太讓人害怕了。
“我要手機!!”席錦銳瞪着傭人,“立刻。”
“夫人……”
“去拿吧。”蘇晴看着這樣的席錦銳也是很不安。
靈兒在旁邊掉着淚,她越來越不明白了,她是好心做了壞事麽?可是明明是他求她的……
她一邊擦眼淚一邊輕聲地開口,“席錦銳,你太過份了。”然後離開房間。
然而這個時候的席錦銳并沒有任何的心思去理她,傭人很快拿了手機過來,手機卻是關機的狀态的。
席錦銳一邊開機一邊理理混亂的頭緒,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好像看到了木柏岩?不對,是與木柏岩長得很像的一個男人。
手機一開機,他就立馬就給池墨打電話……
而此時的池墨人在文華酒店,他已經把那位中年女人要他帶的話帶給蘇紫安了。
而蘇紫安臉色變得很不正常。
因爲,她派去監督沈一萱下跪的人剛給她回話說,沈一萱被帶走了,被……陳家的人帶走了。
陳家……
整個帝都能讓人不敢輕易的得罪的陳家隻有一個。
是連蘇家,包括連同了李家敢不敢得罪的家族。
陳家,副國級别的……
而池墨所帶的那句話,讓蘇紫安自己也變得不安。
看到蘇紫安這樣的怒力的隐藏着不安,池墨淡淡一笑,“蘇小姐,池某認爲,發生這樣的事,你應該與蘇司令說一聲。”
池墨的手機在這會響了起來了,看到來電顯示,他臉上的淡笑斂去,轉身離開,一邊接起電話,“我是池墨。”
“那晚發生了什麽?”席錦銳冰冷的話語如同寒冬的風聽着都着都讓人覺得刺骨,明明隔着手機,明明兩人隔着的距離不近,可是池墨還是能感覺到席錦銳的憤怒非比尋常。
看來,木小木的催眠真的很不靠譜,能持續的時間才這麽幾天?
池墨走出了宴廳,來到一個比較隐敝的地方,身體被圓柱擋住,他的手輕輕地叩在弧型的欄杆上,“你醒了?”
“池墨,你做了什麽?”
“……我們是爲了你好。”
“我們?”
“萱萱求我幫忙的。”池墨淡淡地說道,“你覺得那晚發生了什麽?”
“池墨!”席錦銳咬牙切齒,“這就是你想要的?我還以爲你已經放棄……”
池墨并不解釋什麽,隻是想到沈一萱剛剛受到的委屈,而席錦銳卻是什麽也不知道,語氣也極度的不好,“你真的覺得你是适合她的那個人嗎?席錦銳,她受委屈的時候,你什麽時候在她身邊過?”
“我問你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