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安對她的讨厭就是正常女人之間的嫉妒罷了。
隻是因爲蘇紫安的身份,這份嫉妒比普通的嫉妒要承受的多得多而已。
池墨看着她一副我心意已決的模樣,真的是……怒火中傷,“你明明有更好的選擇!!”
“你嗎?”沈一萱輕輕一笑,“抱歉,我不需要你的幫忙。”
“真是無情,前些日子還求我幫忙席錦銳的事情……”
“是,我就是這麽一個無情的人,想起你有用了才會利用你而已。”她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所以,别再執着了。
對于一個愛上自己的人,冷酷的傷害才能讓對方放手吧。
一次不夠,那就兩次,兩次不夠那就三次,聰明如他,早該看清楚看明白,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那麽我現在沒有用嗎?!”他忍住火氣,“别的沒從我身上學會,利用人這一點既然學會就學得精些,物盡其用,懂嗎?!”
開句話的事情對她就這麽難?
沈一萱平靜的望着他,“我可以因爲錦銳的事求你,卻不會因爲我的事讓你插手,池墨。”她掙脫開自己的手腕,“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你看清楚了吧。”
他的手緩緩的握成拳頭狀,又緩緩的松開,“你知道你這樣一跪意味着什麽嗎?”
“嗯,知道的。”她的尊嚴,她的驕傲,什麽都沒有了。
被人賤踩在腳下,但是,又能有什麽辦法麽?沒有。
“沒有關系,我本來也不是多尊貴的人。”她扯了扯嘴角淺笑,“隻是還挂着你未婚妻的頭銜,估計你也要受我的波及丢臉一點點了,不過,明天就對媒體說取消婚禮吧,這樣就沒有什麽牽扯了。”
“……”他無語地看着她。
如果她願意拉上他一起,被牽扯,他更樂意!
可是,她全然沒有這樣的意思。
“你這個樣子,他也不會心疼的。”他殘忍的說道。
沈一萱的确被這一句話給擢得心口發疼,是啊,錦銳也不會心疼的,再沒有人爲她心疼了。
她又恢複到了那個隻剩自己一人的時期,“我隻做我應該做的。”
“沈一萱,你個死腦筯就不會轉一下麽?”她這樣做有什麽意義?失去了還得這麽的坦然嗎?
“我想,我是不會了。”她深看他一眼,“因爲隻有他……”隻有他才能讓她這樣的沉淪。
池墨眼睜睜的看着她往宴廳門外走去,一步步的遠去,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内。
明知道她去做那樣的事除了讓她丢臉,全然沒有用的,明知道她這樣做并不能解決問題,可是……他連拖住她都不能。
冰着臉,他朝着蘇紫安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蘇紫安正與她的未婚夫李公子李傳航挽着手,與人愉快的交談着。
對方對她還盛贊着……
“紫安。”池墨走到她的面前,聲音帶着一絲的冰冷和一絲壓抑的怒火。
蘇家與池家也算是親戚關系了,而且兩家有利益上的交涉,但是,正如她所說的,她們這樣層次這樣圈子的人,名利才是最重要的一切。
她甜笑的轉身,“嗯?”心裏卻是在冷笑,頂着未婚夫的頭銜有個什麽用?不,也許他自己都是席錦銳和沈一萱結婚的助推!
把所有的人都耍得團團轉。
當初那麽高調的訂婚也不過是做給别人看的吧?呵。
可是她臉上一點不愉快的神情都沒有,“有什麽事嗎?”
池墨看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可以交談兩句嗎?”
“當然。”她松開她未婚夫的手,然後與池墨退離幾步,然後才挑釁的挑了挑眼,“不知池大少爺找我要談什麽呢?”
蘇紫蘭的聯姻出現了些許意外,有可能聯不成姻,這還全是拜這位池大少爺所賜呢。
蘇紫安看着池墨這張臉,并不覺得比沈一萱和席錦銳順眼。
“你會放過長勝集團嗎?”池墨直接的問她。
聽到這樣的話語,蘇紫安笑了,隻覺得十分的有趣,“池大少爺是要插手麽?盡管随意好了。”一句話,擺明了她壓根就不怕池墨的插手。
“隻是……”她挑了挑眼,聲音漸冷,“池大少爺可是要想清楚了,你要插手這事,與我們蘇家的親戚關系可就鬧僵了。爲了一個跟别的男人結了婚的女人,值不值得呢?相信池大少爺你自己心裏也是十分的清楚的。”
“萱萱是無辜的。”
“哈,你們男人就喜歡被那些看起來無辜的女人給耍了。”蘇紫安冷冷地說道,“但我可不會像你們男人這樣的憐香惜玉。”說罷,她轉身離去。
“蘇紫安。”池墨聲音帶着一絲嚴肅,“你今天讓她這樣做,想過你以後自己麽?”
“我并沒有強迫他,池大少爺,是她自己願意答應這樣的條件從而獲得與我談條件的資格。”話落,她優雅的轉身看着池墨,“還有,不要拿我跟她比,我是鳳凰,而她不過是隻草雞罷了。”
想到什麽,她又頓了頓,“池大少爺不會真的心系于她吧?在你們有着未婚夫妻關系的時候,就生了别人小孩的女人,池大少爺,你的喜好可真的是與衆不同呢?”
“我的喜好如何應該與你無關吧?”他壓下情緒,看起來雲淡風輕。
“今天别說你,就算是席錦銳親自過來,我也不會松口的。”蘇紫安甜甜一笑,眼裏卻帶着冷意,“我就是要她一無所有,我有這任性的資格。”
酒店外
雨還在下着,雨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隻是穿着禮服的沈一萱,一出去淋的話不過幾分鍾全身就能被淋個透徹。
沈一萱站在門口那裏,她知道蘇紫安是故意給她難堪,她知道她要邁出這一步就……
可是,她還邁出去了。
她看向身後的那個人,應該就是蘇紫安派來盯着她的人吧。
她找了個相對比較隐蔽的地方,雨水打在身上,竟然有些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