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一個連見過一面都沒有記住你的男人,還喜歡?這個邏輯沈一萱表示是真的不懂。
“能走進他心裏的女人,他一定會深愛着的吧。”宋雪瑜微笑的說道。
“……”沈一萱笑了笑,“你想得太言情了。”
池墨……并不是那樣的人呢。
相反,池墨是一個很冷靜,冷靜得讓人覺得有些恐怖的人。
就如同他對她的‘設計’,他将她的想法,她的行爲都算計得絲毫不錯。
“爲什麽這樣說?”宋雪瑜不解地看着她。
“池墨……”沈一萱斟酌着語句,“是一個喜歡掌控絕對主動權的一個人。”
他就像是執線的風筝,風筝飛得多遠,高還是矮,像是風筝在自主的飛,但是,線的那一端永遠都是握在池墨的手中。
但是他卻不會告訴你,線在他的手中,會讓别人錯覺,自己是自由的,但實際并不是這個樣子。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而席錦銳……
錦銳則是那個會溫柔的告訴你,你飛吧,線在我手裏,不會讓你丢的那一種人。
不是她拿池墨和席錦銳之間做比較,池墨出現的時候,她就已經愛上了席錦銳,他又以那樣的方式介入她的生活中,所以,完全沒有可比性。
“這樣的男人很有魅力啊。”宋雪瑜一副完全墜入了愛河的瘋狂樣子,總之好像池墨現在怎麽樣對她來說,她都盲目的認爲是好的。
“……呃,好吧。”有些人的确喜歡這樣子的。
沈一萱見她不是開玩笑,便應了下來,“我找個機會再安排你們見一次面。”但是接下來是什麽樣子,她就無權過問了,也掌控不了。
她連自己都掌控都不了,又怎麽掌控别人呢。
隻是,如果池墨能和宋雪瑜成爲一對的話,還真的不錯呢。
緣份的事情誰又說得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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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在下着雨,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趨勢,路燈早已全開,燈光下的雨線讓人看着都覺得有些微冷。
氣溫在下降,入秋了,北方的溫度會與南方的溫度差距越來越大。
沈一萱穿着一身海藍色的及2.裸.2的晚禮裙坐在車裏,車子前往宴會的場地——文華酒店。
長長的頭發做了微卷,披散在肩後,臉上妝容精緻,看起來精神狀态也很不錯。
車子駛入文華酒店,她心砰砰的跳着,不知道是因爲要去見蘇紫安讓她不安,還是這下雨的天氣讓她變得這樣……
雖然宴會有邀請函就能進去,但是她對帝都的圈子不熟,又沒有宋雪瑜陪在身邊,所以一會盡量是能直接的見到蘇紫安吧。
宴廳外面有專人在檢查來賓的邀請函。
大概是今晚的宴會不是那種什麽機密型的,所以邀請函上是沒有名字的,也就是通用邀請函。
如果不意外的話,今晚應該有不少的能弄到邀請的人來刷臉。
這并沒有什麽奇怪,就像影視圈的某高逼格的電影節,邀請函也是這個樣子,隻要有邀請函就能進去了,沒有署名。而這個樣子,則給了想去的又不夠格獲得邀請函的人一些機會了。
今天這樣的宴會肯定也會如此,比如她就是啊。
順利的進入宴廳,這個時候來賓已經來了不少,也有看到了三幾個比較眼熟的,但是,卻并沒有看到蘇紫安的身影。
不知道是沒到還是怎樣。
沈一萱環顧了一下全場,發現今天來的人還不僅僅是帝都的,有的是從别的省市過來的。
也有臉熟的演藝圈的朋友。
“沈小姐。”聽到有人喊自己,沈一萱轉過頭看向來人。
“誠少。”是胡元誠。
池墨被解救出來後,她與這位胡元誠少爺就沒有再聯系過。連句感謝的話語都沒有機會再說。
胡元誠看着沈一萱,然後微微的挑了一挑眼,“你是一個人過來的?”
嗯?不然她該多少人過來?
“是的,我……”
“墨少。”胡元誠看到了進場的池墨,心下就更加的驚訝了。
呃……池墨今晚也會出現?
沈一萱以爲胡元誠在問關于池墨的事情,她不便解釋太多,“他有事要忙。”
“……”有事要忙?那朝他們走來的是誰?
“萱萱。”池墨看到沈一萱時也是驚訝的,但是他臉上一點也沒有露出來,再有沈一萱身邊站着的是胡元誠,他就不能露出什麽異樣的神色了。
畢竟在外人的眼中,她是他的未婚妻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沈一萱背部都是一僵。
尤其看到胡元誠那怪異的眼神,她心格登一下……
“怎麽先過來了,不是說了等我接你麽。”池墨自然的上前攬住她的腰枝,話語輕柔得讓人誤會。
沈一萱反應過來,“哦,天在下雨,我想着路上可能會塞車,就先過來了。”
她忍住想要拍下他攬着她腰枝的手,臉上扯出一抹淺笑。
池墨收回了手,望向胡元誠,“誠少。”
兩人打了招呼,寒喧了幾句便分開了,這樣子的冷淡讓沈一萱都很難想象,當時池墨失蹤的時候這位誠少可是出力不少呢。
起碼比蘇景霆那邊要靠譜一些。
她僅能知道的一些消息也是這位誠少告訴她的。
她擡眼看向池墨,他們是故意表現得這麽冷淡疏遠的吧?
池墨低頭與她的視線對上,“嗯?”
“……我還有事先走了。”她要找到蘇紫安。
她轉身,然而卻來不及邁開腳步,手腕便被池墨抓住了,他低沉的嗓音帶着不容拒絕的語氣,“你在躲我?”
“呵,你想太多了。”她爲什麽要躲他?
之前是因爲錦銳才這樣做的,然而現在,還有意義嗎?
她已經失去錦銳了。
錦銳也再也不會露出醋意的神情了。再也不會了。
想到這樣,她隻覺得喉嚨都是滿滿的苦澀,她又一次失去他,又一次的主動的退離他的世界……
心揪着疼,想到這樣連呼吸都是痛的。可是現實又那麽的殘忍,她連痛的時間都是奢侈,發生了那麽多的事,哪裏容她有時間去舔她自己的情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