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小姐,你要錦銳就這樣喝你的血?”不對,這根本就不是喝,這是吸允吧?
拜托,她當錦銳是吸血鬼麽?
“廢話,我不是說得很明白了嗎?”她點頭,“快點呀。”
席錦銳看着她沒有動。
院長見狀才開口解釋,“三少,靈兒的血是可以當作藥用的。”
過多的解釋不适合這時具體細說,但是院長這話也已經足夠說明了。
可以當藥用的血……
聽起來好像是很久的方子。
“但是都沒有消毒啊……”席錦辰忍不住的嘟嚷一句,而且剛才那匕首還割開了莽蛇,她剛不是說那蛇也有毒麽……
這要是毒上加毒的話……
席錦辰打了個惡寒,然而還不待他再說什麽,靈兒倒是有些發惱了,“你還想不想站起來了?真的想要廢掉雙腿不成?”
“三少。”院長望着席錦銳,爲了加強靈兒的說服力,他說道,“靈兒擅長以毒制毒。”
“……”席錦銳還是不願意這樣生吸别人的血,搖頭,“不用。”
“你這個人真是好笑,大老遠的跑來我們寨求醫,給你醫你還不領情。不領情就算,不過從這裏到我們村可還有一天的行程,你是打算爬着去麽?”靈兒将手指往身上一抹,站定好,“憲叔,你确定他是真的來求醫的麽?”
院長也有些尴尬,他又不能強制的要求席錦銳怎麽做,隻能勸說,“三少,你看……”
“難不成你說他們有的方法就是叫我喝生血?”席錦銳冷冷一笑,“那還是等研究所研究出血清再說吧。”
“你這身體隻能再撐十天。”靈兒瞅着他,“你長得這麽好看,死了很可惜的。”
“死?”席錦辰聽到這個字數,臉色變得嚴肅,“靈兒小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中毒了啊,你們不是都知道?”靈兒撇撇嘴,“而且毒性這麽強,已經快要攻陷心髒了,攻陷心髒的一天就是他的死亡之時,不過在這之前,他會感覺到他的身體一點點的失去知覺,最後受鑽心之痛而死。”靈兒形容很十分具體,“很痛苦的死去。”
靈兒說罷,望向了院長,“現在外面的世界也喜歡用毒嗎?”
“……”席錦辰按住席錦銳,“靈兒小姐,你再割一下手指。”
“……”席錦銳掙紮,“二哥,放開我。”雖然眼前的這個女孩說得很危言聳聽,不過他并不十足的相信。
雖然這樣的慘狀才是那個組織的風格……
靈兒撇嘴,“下不爲例了,擢手指也很疼的好麽。”她又走了回來,蹲下身子。
“錦銳,别任性。”這是性命憂關的事情,哪能是他說不就不的?
“是啊,三少,靈兒的血應該能壓制毒性發作。而且我們還有一天的行程要趕……”他不能行走,就意味着要有人背着,他可不輕啊。
席錦銳最後還是被逼着吸了靈兒幾口血。
手指有些酥麻,靈兒卻是忽地臉紅了,“咳,可以了。”她伸回手,“大概半小時你就能站起來,一會我們再趕路。”
席錦銳嘴裏一陣血腥味,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如此血腥的……
保镖遞了軍用水壺過來讓他漱口。
然後一行人都找了個位置坐下,順便吃了點壓縮餅幹類的充饑,半小時一到,席錦銳果然能動了……
看來這個靈兒真的是挺有一手的。
靈兒睨了一眼席錦銳,長得比寨子裏的其他男人都要好看呢。
“我們走吧。”她像個領隊似的,“這兩個人不能進去。”
“你們在這裏等着。”席錦銳看着他們,“如果一周後我們沒有出來,你們便返回Z市。
畢竟隻是保镖而已,又不是把命賣給了席家,這樣安排已經很不錯了。
“明白,三少。”
靈兒已經轉身去帶路,明明是沒有路的深山老林,但是她卻如同行走在自家的後花園一般的自在,席錦辰忍不住走到院長身邊低問,“這個靈兒看起來隻有二十歲?”
“的确是隻有二十歲。”院長點頭,知道席錦辰在擔心着什麽,而且席錦銳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神睨了自己一眼,院和還是很上道的做了解釋,“靈兒是寨主用了諸多藥物毒物養大的。”
“……”席錦辰睜大眼睛,“這麽殘忍?”
院長輕笑,“這在苗寨來說最最幸運的人才能擁有這樣的待遇。”
“要是被不小心毒死了怎麽辦?”
“那倒不會,苗寨裏有自成的系統,而且毒物也是一點點的增加,不是一下子加夠量的。”這些也是院長回了一趟古寨才知道的。
“聽起來,這種古寨好像還是延襲着千年前的風俗習慣?”完全的不能理解啊。
“不止千年。”院長笑了笑。
其實他都不知道他爸爸是爲什麽走出了村寨的,如果他爸沒有走出村寨……
有靈兒帶路,還有抄小捷徑的小方法,一行人比想象中還要順利的進入了古寨的範圍。
先是見識到了樹葬……
然後,還有蛇陣。
席錦辰頭皮發麻,雖然知道身上塗了藥,那些蛇不會靠近,但是……這要被咬上一口,那滋味絕對酸爽。
都已經在這麽的深山老林生活着了,竟然還搞這些陣,分分鍾讓人有種穿越的感覺,但是,這卻是真實的。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靈兒的血的緣故,席錦銳并沒有發病,隻是大家步伐依舊很趕,在傍晚太陽落山前,他們終于看到了古苗寨的蹤影。
全是高腳竹樓,一排排的一幢幢的依山而建。
乍一看與普通的苗寨區别不是很大,但是,這一個可不是普通的苗寨。
“靈兒。”村口是由純樸自然的石頭鋪成的路,石面光滑得都快比拟得上一面鏡子了。
一個年輕男人穿着苗寨的衣服朝着他們走來,看到靈兒的時候,眼睛都像會發光一般。
但是靈兒卻隻是喊了他一聲,“阿生哥,你在這裏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