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結婚了好嗎?!
沈一萱有點怕池墨,是,她怕他在這樣的場合裏以‘他的身份’對她做出什麽親密舉止,雖然别人不知道她和席錦銳已婚關系,但是今天席家人都來了,大家都知道的。
偏偏池墨最不喜歡按常理出牌,他要做什麽的話,根本無人能夠阻止。
“我在剛剛那裏的婚禮現場等你,當然,如果你想我在這裏,也行。”他眼睛看向了席錦銳的方向,微微淺笑,“如果你不介意,我當然也不會介意的。”
“!”真的是讓人氣得牙癢癢的人,他明明不是這樣的人,但是爲什麽就是要做這樣的人呢?
沈一萱瞪着他。
席錦辰終于知道他弟爲什麽會被池墨牽着鼻子走了,因爲池墨……真的是挺不要臉的,威脅人起來真的是輕松至極,而以他所了解的席錦銳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起碼一般的時候不會。
沈一萱的婚約還需池墨點頭才能解的,唉。
“池先生看來很……健康。”席錦辰斟酌的用了一個詞,“據我所知,池氏亂得都快崩了,池先生确定要在這裏浪費時間?”
池墨扯了扯嘴角,眼神卻是一直停落在沈一萱的身上,“因爲有些話要說。”
他轉身,“我等你。”
沈一萱很生氣,她手握成拳頭狀,“我不……”去!
可是該死的她不能這麽大聲的喊,她站在原地,氣得眼淚都快冒出來了。
範希兒隻覺得怪怪的,“萱萱?”談幾句話怎麽了?
沈一萱有些委屈的轉過身去找席錦銳的身影,但是席錦銳正在那裏與好友聊着什麽,是之前她在夜店裏見過的,時之謙還有一個叫慕夜笙的。
“希兒,你陪我去。”爲免席錦銳又誤會什麽,沈一萱拉過範希兒,然後看向席錦辰,“二少,幫我拖着錦銳,我怕他誤會。”
席錦辰微微的挑了挑眼,“錦銳不會這麽不講理亂吃飛醋吧?”
……事實上,他會。
别的男人他肯定不會,但是要是那個男人是池墨,就肯定會的。
她也不知道爲什麽。
要說情史,她之前與林淨凡還是前男女朋友呢,可是從來沒有見席錦銳有過這樣的激烈吃醋的行爲,而她與池墨是真的沒有什麽……
池墨又回到了婚禮現場,這次他挺認真的看着,帶着原始的森林氣息,在這樣的場合結婚,的确很有新意。
沈一萱看着範希兒,“你千萬别走,我要大聲叫,你就進來。立馬的。”
“……”範希兒望着她,“萱萱,你這樣好像去備戰诶。”
“别笑我了。”這真的是讓人很什麽的事情好麽。
雖然場景是露天的,但是從門口的方向是看不到裏面的一切的。
再三的交待了範希兒,沈一萱才邁步進去。
池墨就站在台上,讓人錯覺的他才是那個新郎……
沈一萱身上還穿着姐妹團的禮服,雖沒有新娘的婚紗那麽美,但是,看着也是像結婚穿的,此時她緩步的走來,池墨看着,嘴角忍不住微微的上揚。
這真的是一幕讓人瑕想的畫面。
可惜……他沒有機會了。
沈一萱才不管池墨在想些什麽了,她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沒有傻到走上台。
池墨站在那裏,眼神一直鎖在她的身上,“池叔叔說你結婚了。”
沈一萱點頭,“是。”
“從迪拜回來後?”
“……嗯。”
他輕扯了嘴角,緩慢而又優雅地朝她走來,坐在另一邊的賓客席上,兩人之間就隔着中間的綠毯。
“萱萱……”是不是太無情了點?他還生死未蔔诶……
“池墨。”沈一萱看着他,“我等你回來退婚。”
“你想說這便是你一直幫着我的理由?”可是,這個理由實在是太過簿弱了。
她咬唇,“不是。”
她頓了頓,才說,“我幫你是因爲……同情你。”是的,同情。
池墨眼睛微眯,高傲如他,何時需要别人的同情。偏偏說出這話的女人卻又是她,他竟無言反駁着什麽。
“你救了我兩次,兩次都差點把命搭上,複仇是錦銳執意要去做的,你們同時身陷險境,我卻隻想着錦銳的安危……”沈一萱有些着急的說着,卻又再也說不下去,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放緩自己的語氣,“欠你的,我不知道該怎麽償還。”
“哦,我自願的。”他無所謂的聳肩。
不過沈一萱的話還沒有說完,“發現到被你設計,我雖然生氣,但是心裏卻有一絲慶幸。”沈一萱看向他,“如果你真的愛我,你不會這樣設計我的。”說實話,這樣的結果反倒讓她更加的安心。
“呵呵。”池墨輕扯嘴角并沒有解釋什麽。
她還是不了解他。
當然,也許對她來說,從來都不需要去了解他。
“如果這是你認爲我不愛你的方式,其實我蠻希望我無法回來了。”這樣,她就會明白,在她選擇去做他設計的事情,另一面是怎麽樣的安排。
說簡單一點就是……沈一萱選擇的這條,就是讓他死心,讓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真的從來都沒有愛過他的選擇。
“還記得我在迪拜說過的話嗎?”他望向她。
她點頭,她記得,他說,如果能出去,他就放棄她了。
那麽現在……
“婚約……我會解的。”池墨不再看她,眼睛望着前面的搭建的森林平台。“但不是現在,萱萱。”
聽到這話,沈一萱有些着急了,“那要什麽時候?爲什麽不能是現在?”
池墨沒有解釋。
“池墨!”
“因爲,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看向她,“解除婚約要恰當的時候,對誰都好。”
“……”沈一萱卻覺得他所說的隻是借口,她低吼,“我已經跟錦銳結婚了。”
“……你不需要重複的提醒我這個事實。”他深邃的眼神凝望着她,“現在我解除婚約,對你和席錦銳更加沒有好處。”
“……”她看着他的眼睛,卻明顯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