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對于席錦銳這樣突然的到來,他很驚訝,也很不歡迎。
他的視線朝着門鎖的方向睨了一眼,稍微的想了想,嗯,剛剛沒有鎖門麽?
席錦銳直接的朝他走來……
“席……”池易琛還沒有吐出第二個字,忽地覺得臉頰一疼,整個人因爲慣性倒向了落地窗。
身體緊緊的貼緊着落地窗的玻璃,好在大廈的玻璃都是加厚的,他這樣一撞還不至于把大廈的玻璃給撞碎,不過……身處在55層的高樓,這樣背緊貼着玻璃窗,還是讓人覺得很驚悚的。
口腔裏有血液的味道,腥腥的。
嘴角也感覺到了疼痛。
他擡手擦了擦,手背都是血……
席錦銳卻并沒有就此算罷。
他上前,一手抓緊着池易琛的領帶,收緊!
池易琛用着那雙沾了血的手抓着他的手,“你……”他感覺到自己的脖子間的束緊,呼吸也出了故障一般,胸腔一陣悶,這是缺氧的症狀。
席錦銳在拉緊着領帶,用力地……
“席錦銳,放……手。”池易琛以爲自己能輕易的扳開席錦銳的手,卻沒有想到根本憾動不了他半分。
他隻覺得自己越來越少的呼吸,耳朵也有着耳鳴的感覺。
他的身體被席錦銳用力的推着無縫的貼緊着玻璃,眼睛稍微看向一側,就有種被架在半空的不安感。
外面的秘書和助理被這一幕真的吓壞了,“快叫保安上來啊。”天啊,這個樣子要是出人命了怎麽辦啊。
“三少,你這樣會勒死易少爺的。”秘書都快哭了。
似乎這一句話讓席錦銳回了神,他松開了池易琛。
池易琛大力的扯開自己的領帶,用力的拔開襯衫的第一個扣子,然後大口大口的呼吸。
他看着席錦銳。
席錦銳周身冰冷的氣息,眼神冰冷。
沒有人敢靠近來這裏,或者說,沒有人能靠近這裏,因爲外面還有着席錦銳的兩個保镖,他們輕松的就攔住了想進入來這裏的人。
池易琛隻覺得喉嚨發痛,等呼吸正常了,他才想起要找回場子一般的冷笑一聲,“席錦銳,你什麽意思?這裏不是你的騰信集團,這是池氏!池氏還不是你的,你就已經想要把我除之而後快了嗎?”
這話隐含的意思就像是一旦池氏落到了席錦銳的手中,他就會被席錦銳給除之後快似的。
然而,席錦銳壓根不屑的辯解,他望着池易琛,“再有下次,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從這裏砸了玻璃跳下去。”
這絕不僅僅是警告而已。
池易琛卻像聽到了笑話一般,“你以爲你是誰?”
“席錦銳。”
“……”他又不是問他的名字。
席錦銳視線看着他,“池易琛,你連與我交手的資格都沒有。”一直以來,他都隻當池易琛是個跳梁小醜罷了。
池氏反正不會倒,至于會亂?與他有多大的關系麽?池墨自己這樣安排,他讓它不倒已經是很配合池墨的安排了。
所以一直以來,不管池振軒他們怎麽着急法,他都是很随意的,該幫忙的該處理他也有幫忙處理,但的确沒有盡心。
池氏這個樣子,沈一萱焦頭爛額的折騰,他也有時看不過眼,才出手點撥,完全就是不負責任的拿池氏給她練手,反正池墨不就是這樣安排的了。
池易琛有多棘手?他一點也不關心。
對于席錦銳來說,就這樣一直的忙着池氏的公事就已經足夠他煩燥了,池家關他什麽事?!
哪個豪門大家族沒有一點這麽争權奪利的癡心妄想之人存在?不過都是跳梁小醜罷了,說句不好聽的,這個池易琛,從來都沒有入過他的眼……
他一直都覺得,這是池墨自己的家事,他自己提攜培養的人咬他一口,是他自己活該,他自己回頭處理好了。
要争權要奪利,憑本事,但是!
這池易琛卻是個沒有底線的!
不是用商業手段,而是用這種陰狠手段。
如果池易琛是想要引起席錦銳的注意,那麽,恭喜他,現在他是真的引起了席錦銳的注意了。
更加不厚道的想想,席錦銳看着池家池氏這麽個大亂子,還挺解氣的呢。
可池易琛這個蠢貨别說争權奪利了,正面攻擊,卻想靠這種可笑的手段……
池易琛聽到這話像被一下子踩到了尾巴一般,眼睛立馬瞪大,他最恨他們這些名門出門的那自帶的高貴樣,好像所有人都沒有資格與他們交好,好像……
“席錦銳,你不過就是出身好罷了。”不過就是投了個好胎罷了。
“……”席錦銳望着他,突然呵呵出聲。
這世上有不少人無名嫉妒他們的,但是,這樣的聲音幾乎傳不到他的耳裏。
出身好?就是出身好,怎樣?!
原來這個池易琛真的是個蠢貨,池墨眼瞎了會提拔這樣的人一步步走到現今這樣的位置?
“我沒有資格與你交手嗎?那你這段時間又是與誰在交手呢?”池易琛兩眼帶着嫉恨,他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你不是一樣被我整得焦頭爛額?”
“……”他被他弄得焦頭爛額,是得臆想症了麽?
“你席家再厲害,也不過是窩居在Z市的家族罷了。”池易琛眼神帶着諷刺,“這裏可是J市,這裏靠近的是帝都。”
席錦銳可是一點也不想與他廢話,“沒有第二次,池易琛,不然,你等不到池墨。”
他這樣完全無視池易琛的舉止讓池易琛發狂,沒有了一個池墨,特麽的又出來一個席錦銳。
他池易琛到底要被多少人給壓着?明明他離家主之位就隻有那麽一點點了,隻要再努力一點點……
隻要池墨永遠不出現,管他失蹤也好,死了也好,誰在乎!
“席錦銳,池氏是姓池的,與你壓根沒有關系。”他吼道。
辦公室外圍觀了不少人,但是誰也進不來。
大家隻看到池易琛被席錦銳打了……
挺訝異的,明明帶了保镖不是麽?怎麽親自動手呢?
“池氏不是你的。”他吐出這句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