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錦銳沒有吭聲。
沈一萱就當他是默認了。
她繼續着說道,“昨天與方寒和池叔叔談了一下,池易琛應該就隻是想警告一下我而已。”
聽到這話的席錦銳手放到了她的腰間,微微的攬緊……
她感受到了,“錦銳,他不敢對我怎麽樣的。”池易琛想要池氏,他不敢要她的命的,之前明明可以的,但是他太過自信了,錯過了那樣的機會。
其實在她召開家族會議之前,他完全可以那樣做的,她該感謝他的自負。
而現在,他是絕對不能這樣做的,做了,他就更加沒有機會得到池氏了。
席錦銳微微抿了抿嘴,“萬事小心,如果……”如果能不管就當然最好了。
“嗯,我會的。”她點頭答應。
她不會任性妄爲做事的,想到什麽,她坐了起來,很認真的看着他,“我知道我這次去迪拜,你誤會了什麽。”而當時他連給她解釋的機會也不。
更加别說還等她細說什麽了。
席錦銳看着她,臉色沒有剛剛那麽溫柔了。
見狀,沈一萱握住他的手,在他被火氣竄上大腦前解釋,“池易琛在池家說是我們對池家池氏有陰謀,迪拜那邊有消息,池家的幾個長輩也是知道的,如果我不去,他們就會被池易琛的想法給左右,會以爲我們真的……”
沈一萱抓緊着他的手,“錦銳,你懂的對不對?”她現在這事理了一半,已經不是單純的說不理就不理的了。
席錦銳看着她緊張又帶着不安的樣子,輕歎一聲,“不用解釋了,起床吧。”
“錦銳。”那他這樣到底是明白了還是不明白呢?
席錦銳松開她,下了床,“如果我連這點也看不明白,你會不會很失望。”隻是對于他來說,她的安危高于一切。
而她當時卻将池墨的事放在了第一位,連自己的安危也妄顧,才惹得他如此的生氣。
隻是當時他讓保镖直接的帶走她又惹到了她倔強的性格,才讓事情一步步朝着本不應該發展的方向發展去了。
人在憤怒的時候,真的會做出事後連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的行爲舉止。
可當時他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想到這些,他卻是連解釋都不能的。
“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沈一萱望着他。
“傻瓜,你再不起床,池墨的管家估計在樓下咒我們了。”
“……呃,爲什麽?”管家咒他們?爲什麽?
席錦銳走向浴室,“池墨的管家,你說呢?”
“……”原諒單純的她不明白。
半小時後,沈一萱和席錦銳雙下樓,兩人都已經換好了衣服,席錦銳一身筆挺的西裝,襯得帥氣無比。
沈一萱則是穿着一身白色的套裝,頭發紮了起來,顯得幹練又美麗。
“少夫人,早餐已經備好了。”管家是不會改稱呼的!!
席錦銳隻是睨了他一眼,并沒有搭理這位管家故意的稱呼。
沈一萱與管家已經熟絡很多了,看向他,又看了看席錦銳,“我們先用早餐吧。”
餐桌上,席錦銳還爲沈一萱的面包塗草黴醬,看着沈一萱那一臉開心的樣子,管家默默的看向别處,還是眼不見爲淨好吧……
席錦銳溫柔地望着她,爲期十天的吵架,冷戰正式結束,合好如初。
嗯,起碼沈一萱是這樣認爲的。
兩人還沒有用完早餐,池家内的座機便響了起來,管家接了電話又匆匆的走過來,“少夫人,池先生來電話。”
沈一萱放下手中的早餐,看了一眼席錦銳。
“去吧。”
然後她才去接電話,“池叔叔,有什麽事嗎?”
電話那頭是池振軒的聲音,“萱萱,你現在在哪裏?”
“還在池家。”
“帝都那邊來人了,你什麽時候能到公司?”
“……我現在過去。”沒有問更多的話語,沈一萱知道帝都那邊來人意味着就是有什麽消息了,蘇景霆人在國外,難道是胡元誠?
她走向餐桌,“錦銳,池叔叔說帝都那邊來人了,我現在要去池氏一趟……”她看着他,不敢再像從前那樣自然的問關于他的意見。
她不确定他還會不會繼續插手……
“先吃完早餐再說。”席錦銳一點也不着急,他拉過她的手,拉她坐了下來,指了指她才吃了一半的早餐,“天塌下來,也得吃飽肚子,嗯?”
“可是……”
他臉色微微一變,隻是語氣還是極其輕揉的,“吃早餐。”
“……”好吧。雖然她一點用餐的心情也沒有了。但是她還是聽他的話安靜的耐心的吃完早餐。
管家再次在心裏哀歎一聲,不是少爺的人啊,唉。
席錦銳擦拭了嘴巴,放下餐巾,然後站了起來,“我陪你過去。”
聽到他這樣說,沈一萱才露出一個笑容,重重點頭,“嗯。”她也趕緊的擦了嘴巴,“我吃飽了,咱們走吧。”
車子已經備好,昨天的那輛車子停在車庫,私人定制的車子,出了事都是要返回原廠修複的,現在還沒有安排送回原廠。
席錦銳沒有上車,反而朝着出了事故的黑色轎車走去。
沈一萱心格登一下,拉住他,“錦銳……”糟糕,她故意的将事情說得雲淡風輕,但是看到車子的席錦銳,聰明如他,肯定會猜想到什麽。
可是還是遲了一步,席錦銳的确已經看到了!
他看到了車身被什麽鋸過的痕迹,再去看看被撞得稀巴爛的車尾燈……
他臉色沉了下去。
見他這個樣子,沈一萱想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然而他的一雙眼睛已經落在她的臉上。
他側着臉,眼神深邃地望着她,似乎是在責怪她,這就是她雲淡風輕地說沒有什麽事嗎?
感覺到他好像又開始生氣了,沈一萱趕緊低語,“錦銳,我是怕你擔心。”
“你以爲你這樣說我就不會擔心了嗎?”席錦銳手微微的用力,沈一萱隻覺得手指都被他抓得有些疼了。
“池易琛做的?”
“雖然找不到證據,但應該是他。”沈一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