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席錦銳卻完全不理他,就好像突然的換了一個人一樣。
“啊。”因爲追得太急,穿着高跟鞋的沈一萱終究還是不小心的葳了一下腳,腳跪在地上。
席錦銳回頭,折了回來,“受傷了沒有?疼不疼?”
沈一萱眼裏蓄着淚水,“疼。”她看着他,“很晚了,我們等了直升機再出市區好不好?”天色這麽黑,這個時候開快艇出去很危險的。
他剛剛那不管不顧的樣子把她都快吓哭了。
她知道她提池墨他不高興,但是事情總要解決的啊。
席錦銳看着她,“膝蓋破皮了還是腳葳到了?”
“腳葳到了。”事實上,她沒有。不過這個時候扮一下可憐才能把他給留下了。
沈一萱眼裏蓄着淚水,隻是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着一直沒有掉下來,這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把席錦銳冰冷的心都給融化了。
“叫醫生過來。”他看向了一邊站着的服務生。
然後他将她攔腰抱了起來,往回走。
沈一萱手抱着他的脖子,“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最近他的醋勁真的是太厲害了,她覺得她都有些受不住了。
一天最少哄兩次以上?雖然全都是是因爲她,但是……她這樣也覺得有些累了。
一樣的問題,不斷的解釋,不斷的……
可她還是不想她和他之間因爲池墨而無端的吵架,以前沒有注冊時,從來不會這個樣子的,難道說結婚了就真的會是不一樣的嗎?
她不懂了。
眼睫輕顫地凝視着他棱角分明的臉,他深邃的眼神卻仿佛有她看不懂的神色……
抱着他脖子的手有些酸,她卻更加大力的抱緊他,等着他的答應。
“我沒有生氣。”最終,他開口回答。
長長的睫毛簡直就是小妖精的化身,他微垂下眼皮,深望着她,“很疼麽?”眼淚一直在眼眶裏打轉,卻又倔強的不肯讓它滑落下來。
“委屈。”她微微的鼈着嘴唇,“你這樣子我好害怕,我……無所适從。”
她隻能這樣,這樣裝可憐的才能讓他停下步伐。
而且,看,都這個樣子了,他卻還說他沒有生氣。他剛剛明明突然間就氣瘋了。
因爲她提到了池墨,不,因爲她提到了去迪拜?
兩者似乎是一樣,但是又是不同的。
沈一萱微微的輕蹙起眉頭凝視着他,他俊朗的神目讓她看着真的是爽心悅目,隻不過此時實在不是見色望事的時候,她輕咳一聲,“錦銳……你在迪拜那段時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發生了不可以告訴她的事情?
席錦銳眼睛注視着前方,但是抱着她的那雙手卻忽地僵住了一般,微微的用力,雖然這樣細微的感覺很不明顯,但是沈一萱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
于是乎她更加的确定,當時發生了什麽不可以讓她知道的事情。
會是什麽事情呢?
“沒有。”他隻吐出這兩個否定的答案。
她看着他。
而他眼睛一直注視着前方,卻沒有再給她一個眼神……
他這個樣子,隻會讓沈一萱無比的确定,當時,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一定。
席錦銳抱着她去了一間房間,會所裏有醫生在這邊上班的,這裏甚至還有一個小型的急救室,醫院裏有的,這裏都有。
房間的裝潢完全不是普通醫院室的那種,同樣是酒店形式,就連醫生都是穿着筆挺的西裝,戴着領帶……
沈一萱被席錦銳放了下來,坐在了軟軟的沙發上。
醫生倒是白白淨淨的模樣,長相屬普通人範圍,但多了一絲書卷氣。
見席錦銳将沈一萱放在了沙發上,他自己卻是站立在那裏,身上如履冰霜,真的挺影響就診的。
不過比起上次某個大哥身中兩槍的倒在血泊之中,旁邊還站了無數個小弟什麽的,手裏還着破壞性的武器的場面,現在這種倒是也還算在接受的範圍之内。
“腳葳到了?”在沈一萱剛才受傷,席錦銳要求這邊準備醫生時,服務員就跟醫生這邊做了簡短的交流。
在這裏,女賓客斷個指甲都會嚷嚷的,所以醫生心裏還是挺無語的,不過,臉上卻還是露出一副我很專業,你是病人我會好好對待的表情。
“嗯,剛才跑太快了不小心就葳了一下。”沈一萱看着面前的醫生,朝他打了一個眼神。不要拆穿她啊,她的腳一點事也沒有。
醫生看着她,十分的上道。
蹲下身來,很有模有樣的檢查的她的腳.裸.,然後很正經八百的說道,“有些葳到了,不過不是很嚴重。”謊言,需要适當的。
席錦銳看着她光潔的腳.裸.,眉頭輕輕地蹙了起來,“可是她剛剛疼得眼淚都湧出來了。”
“……”醫生看向沈一萱,她一臉拜托了,求幫我圓個謊的神情讓醫生有些小爲難。
事實上,腳有沒有葳到,嚴不嚴重,一般一下子就能看得出來,既沒有紅腫也沒有别的破皮輕傷什麽的,真的不太好誇大了說诶。
“嗯,骨頭沒有事情,但是肌肉組織拉傷了。”說着,他輕按了沈一萱的腳2裸2上一點點的位置,“這樣會不會疼?”他很認真的‘提醒’沈一萱。
沈一萱立馬就明白了過來,誇張的哇哇大叫,“疼,好疼,别按。”年度最佳新人的提名不是浪得虛名的。
于是醫生擡眼望向席錦銳,“嗯,果然是這樣,肌肉組織拉傷了,外表上看不出來。”
“……”席錦銳眉頭就沒有松開過,“很嚴重嗎?”肌肉拉傷有輕有重,不過就剛剛小小的摔了一跤就肌肉拉傷了?
“擦點藥油就好了。”醫生讓護士過來,在他剛剛按的那個位置塗藥油,然後例行公事的說了一些小廢話。然後就等着這樣‘尊貴’的客人簽單了。
他可是會所裏最昂貴的私人醫生哦~,不過想必席三少是不會在意這點小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