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爲了事情有最好的圓滿結局,那麽兩家應該都會暫時摒棄私人恩怨……
這樣,池墨的安全又等于加了一個強大的護罩。
再沒有什麽比一對有政見,但是又想立功的将門出身的人更能保證事情的成功性了。
“池墨想得真多。”沈一萱忽地說。
“……嗯。”席錦銳隻是用鼻子吭出一個字!
“對了,剛才池易琛上來想搗亂,蘇景霆和胡元誠都出口幫忙站我這邊了。”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擔心了吧?他們應該是在帝都就已經達到了某種協議和默契。
“嗯。”還是那種很随意的應聲。
以沈一萱對他的了解,這樣的意思就是,一切在意料之中。
“蘇景霆說,他們派人去中東……”沈一萱揉着眉頭,“我打算一會将池家所派的人查到的細節都給他們發一份過去。”話落,她頓了一頓,“錦銳,池墨他現在在哪?”
他竟然那麽肯定的池墨很好,那麽,池墨現在具體在哪?
“在沙漠上露營吧。”席錦銳淡然的說道。
等等,這真的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麽?
“錦銳~”沈一萱有些無語,這個時候不要這麽‘冷血’好不好?
“池墨的人都沒有給過你關于他的消息?”顯然,席錦銳還是很記恨池墨的一切安排,并不打算讓自己的老婆再爲他多擔心一分!
不,一厘都不行。
“……沒有。”如果不是她是絕對的相信席錦銳,她都以爲席錦銳是騙她的。
因爲池家的人,真的是有點用的消息都沒有弄回來。最多也就是那邊出了事,商界,還有就是哪個小國皇家又出了什麽内亂……
沈一萱都覺得有時她需要看看國内的新聞了,實在上外面的世界真的是亂成一糟。
德國的某個廣場又出現了恐怖襲擊,死傷人數高達近百人。
“嗯,他沒事。你不需擔心他這種人會活得不好,最多也就脫成層。”席錦銳聲音冷冷的。
呃,回來還得被席錦銳剝成皮……
沈一萱有些‘擔心’池墨了,不過想到他竟然連她假懷孕這種事情都算計了進去,沈一萱又覺得一點都不需要同情他。
活該他被揍好了。
隻是……人先回來吧。
已經失聯這麽久了。
最後一次見他,他渾身是傷,卻還是那麽的鎮定。
好似他身上的那些傷都不是傷似的,不會疼。
與席錦銳又說了幾句情話,沈一萱才挂上了電話。
方寒走了進來,“少夫人。”
“方寒,海關那邊要我們配合什麽,做什麽,都照做。”說着,她想到什麽,看向方寒,“呃,會不會有什麽不方便的?”
她不是小女生,也知道這世界沒有絕對的白和黑。
J市港口的利潤那麽大,對于精通商域的人來說,避稅這種事情應該是每個公司都會做的。是避稅,不是逃稅,前者是少交,後者是損害國家利益,不同。
避稅是以正當的名目,不過有時這正當的名目不是那麽能經得起層層剝查就是了……
沈一萱不知道池氏的港口是怎麽一回事,不過這段時間她惡補了不少的知識。
方寒看着沈一萱,“少夫人指的是哪方面?”他一本正經的看着她。
沈一萱眨了眨眼,咦,這種事情,不是隐晦的提點大家都懂了嗎?
還是說……
這港口還真的挺來事的?
沈家沒有做過港口的生意,不懂。
席家有嗎?沈一萱也不清楚。
她轉動着她的小腦袋,然後微微一笑,“嗯哼,就是有沒有什麽不方便讓人查到的……什麽事情啊那種。”
“BOSS說,查到了再說。”
“……”她看着方寒,“比如?”
“比如……可能會有走私性質的事件發生。”方寒一本正經的說。
沈一萱聽到這話,隻覺得自己的一口氣都被卡在了喉嚨處,眨了眨眼看着方寒。
他臉色十分的正經,可不是在跟她開玩笑,所以……這是真的?
“池墨他走私?”他竟然,竟然犯這種錯誤?她僅想到的避稅,看來真的是她太天真了。
“不是BOSS,是上頭有人有時要叫BOSS開個路……”方寒很隐晦的說,“你也知道J市這位置其實很容易一級壓一級。”說白一點就是貴人太多。
沈一萱有些茫然的點頭,“一般是什麽東西?”
“不會是違禁品,一般就是有些人插手商場領域,想逃點稅。”方寒說。
“……”沈一萱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池墨,池氏,她覺得她還是知道得少一點好了吧?
“嗯,你去忙吧。”她揮了揮手。
方寒離開總裁辦公室,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少夫人好像很驚訝?
呃,難道少夫人覺得一個看起很幹淨的人,就不能偶爾也有小髒髒的時候嗎?
少夫人……終究還是太年輕了呢。
水至清則無魚這種道理,成年人都會懂的。
不過……這樣的少夫人好可愛呢。真是可惜不能錄下來,不然以後還能給BOSS看看。
………………………
飛機在Z市降落,沈一萱走出機艙,在出行道的洗手間外遇到了範希兒。
“希兒?”看到好友的身影,而且目測也是剛下飛機,沈一萱都覺得這也太巧合了吧?
範希兒的确是剛下飛機,不過她是從帝都飛回來的。
看到沈一萱,她也是一臉的驚訝,“萱萱,你也才下飛機?”
“嗯。”沈一萱看着她站在那裏,“你在等人?”
“等碧賢姐。”範希兒朝她擠眉弄眼,然後一把将她抱住不放,“你這女人,一直都在說忙忙忙,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忙完?”
回國到現在都那麽長時間了,也沒見她什麽時候有空過。
沈一萱有些無奈,“抱歉,我本來想着明天約你來着……”
“打住,我不再相信你這個小騙子說的話了。”範希兒瞪她,“每次你都這樣說的。”
“……希兒。”沈一萱求饒,“那今晚咱們妯娌倆出去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