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萱今天打電話回池家的時候,本是随口問問的有沒有合适的旗袍的,因爲……她記得池墨之前給她弄了個衣帽間。
因爲時間有些急,去外面買的話不一定能買到合意的。
沒想到管家一下子就回她,有的。
管家本來還要再解釋這旗袍是怎麽會有的,想到他家的‘少夫人’是席三少的妻子,憂傷的又閉嘴了。
其實,真心覺得沈小姐跟少爺很配的呢。而且少爺很喜歡沈小姐啊。
連那種細心的事情都會交待下去……
他可憐的少爺喲,爲什麽好不容易喜歡個女人,卻是人家的老婆呢?
走到屏風後面,沈一萱換上了旗袍,然後有些無語……竟然還這麽的合身?
要說席錦銳知道她的規格很正常,她和他那什麽什麽的,但是池墨爲什麽會知道?什麽鬼……
想想,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眼神還這麽毒?一看就知道她三圍?
走到鏡子前,看着換上了旗袍的自己,沈一萱自己都有亮眼的感覺,因爲真的很好看,而且顯得身材很好。很婉約的美……
想到自己這麽不要臉的贊美自己,她又笑了。
不過……這發型怎麽辦?
穿着這麽好看的旗袍散放頭發,還是束起頭發都不适合。
她走下樓,傭人還站在那裏,“你會盤發麽?我這發型跟衣服有點不搭。”
“少夫人,我會的。管家就是吩咐我負責您的妝容。”
畢竟要見那麽多人,形象上是很重要的。
坐到梳妝台前,沈一萱看着自己的頭發被盤起,巴掌大的小臉盡露,看起來落落大方。真的是人靠衣裝啊。
“少夫人,您真美。”
沈一萱輕笑,“謝謝。”
天色已黑,離會議大概還有半小時。
“少夫人,池先生說會議可能會有點久,您要不先用晚餐吧?”
“……嗯好。”就是這旗袍已經穿上了,一會要是吃飽,小肚微凸的可能會影響美感。
但是……估計是真餓了,也可能是味道太好,她一不小心就真的吃過頭了,吃飽站起來的時候,她就覺得頭上冒出兩條黑線了,這是……發胖的節奏啊。
“是不是覺得肚子太凸了?”她看向傭人。
“怎麽會呢。少夫人美美哒。”
“……”嗯,一會反應下是坐着的,也沒有誰看得到她的肚子,她自我安慰。
門外,池振軒已經出現,“萱萱,大家都已經在和氣堂等着了。”
“好。”
和氣堂……這名字取得倒是意思直白。
池家的曾經家主是希望家族都和和氣氣的麽?少些内鬥,多多團結。
沈一萱都沒有注意到池振軒是站在清心堂石階外的,人沒有進來。
因爲清心堂别人是不能進的,這是池墨的私人‘禁地’。
不過沈一萱不是别人,将她安排在清心堂也是像衆人表達出一種訊息,沈一萱真的是不一樣的,她是池墨選定的新娘。
就是出手太晚,人家已經是三少的新娘了。給池家點根蠟吧。
清心堂離和氣堂有點小距離,沈一萱也正好當散步,整個池宅很安靜,隻聽得見蛙鳴聲……
要不是身邊有幾個人,她覺得她一個人是不敢在這裏走來走去的,實在是太大了,有些陰森的錯覺。
和氣堂這會卻是極度的熱鬧,清心堂的正廳已經坐了不下三十來人,都在讨論着什麽。
池易琛找了錯處把人逐出池家,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以前,池墨信任他時,他可以代理處置這樣的事情。但是,現在池墨不在,他這樣做就……
眼前的視野一亮,沈一萱看到站在門口的保镖,雙手負于背後,一臉的嚴肅。
“少夫人到了。”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沈一萱臉上露着怡淡的神情,然後在衆人的注目走進和氣堂。
濃郁的古風讓她再次有種穿越的錯覺,好多人……
她慶幸她換了旗袍,不然穿着個職場套裝真的鎮不住這些人。
雖然旗袍也不一定鎮得住,但是,她現在這幅打扮就是一副女主人的的打扮啊,而且是那種本應該站在男人背後,卻被現境逼得不得不站前的感覺。
可以博個同情分。
爲了替池墨護住池家池氏,她容易麽?!!
連心理學都要研究上了!!
“少夫人。”衆人站起,有人喊了,卻有人沒喊。
沈一萱上前,壓力山大的坐在了主位,就像上朝一般似的,兩邊坐着池家人,就她坐在正中間……
“大家請坐,讓你們這麽趕時間的回來池家一趟,辛苦了。”
“少夫人,是因爲被逐出池家的那幾位族人嗎?”有人直接的就挑明了。
會議連個寒喧都沒有,就這麽簡單直接粗爆地開始了。
沈一萱坐得很正,點頭,“是,我今天剛從Z市回來,池……叔叔就對我說,池易琛把幾位族人逐出了池家。”她看向衆人,“什麽時候,别人有這樣的權力了?”
“我沒有這樣的權力,難道你有麽?”池易琛突然地出現,不過人站在和氣堂的門外,因爲保镖把他給攔住了。
池易琛沉了沉眼,“滾開。”
沈一萱揮手,讓保镖松手,輕易地就放了池易琛進來,笑話,不讓他進來,接下來怎麽打他臉?
有人估計性格比較直,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池易琛,誰給你這樣的權力可以逐人離族了?”本來池家的族人關系都是比較松,這随便逐了出去,那下一個誰知道會不會是自己?
池家這麽大的大樹好遮蔭乘涼,又給大家自由發展,誰傻了才要脫離。
“我以前也做過這樣的事,怎麽,在座選擇性失憶嗎?”
“那是因爲少爺讓你代權。”有人說。
“就是,家主現在不在,你哪來這樣的權力?”
“少爺?少爺已經死了。”池易琛露出憂傷的神情,然後忽地伸手怒火的指向沈一萱,“就是她害死了少爺,聯合席家的席三少,還有……”他的手轉了一圈,最後定在了池振軒的身上,“池振軒這個叛徒,裏應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