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手抓着他的衣服,眼睛眨巴了一下,“你不是說戒指……”
“戒指當然會給你的,但不是現在。”他挑起她的下巴,“想想别的獎勵?”
雪兒心下一沉,她不是不怕池易琛翻身不認人的,“易少爺,人家現在可是你的人,剛剛就我跟沈一萱在洗手間,戒指她肯定知道是我拿的了。”
“她有什麽證據嗎?”他低下頭,額頭靠着她的額頭,舉止看起來像戀人一樣的親密,隻是那眼中假似的溫柔根本就沒有達到過眼底好麽。
“有攝像頭啊……”
“整層的攝像頭都壞了。”他無關痛癢的說道。
“可是……”攝像頭壞了也不代表……她忽地想到什麽,“也是,她沒有證據說是我拿的,但是,我秘書的職位估計保不住了。”
這個時候,她希望他說那就來我部門……
可惜池易琛說的是,“正好你不是嚷着很久沒有休假了?那就當休年假。”說着,他的手摸着她的臉蛋,“下班給你一張卡,出國去玩。”
“……”雪兒怔怔的看着他。這個時候他叫她出去玩?
他假裝沒有看到她的失望,“怎麽了?不高興?我是爲了你好,沈一萱沒有什麽,席錦銳可是手段多多的。你也知道你是我的軟肋。”說得好像是真的一樣。
雪兒低下頭,“嗯,那我出去玩。”買買買,他總不會太小氣。
“我們慶祝一下。”池易琛忽地說道。
雪兒擡眼,“怎麽慶祝?”
“這樣。”他低下頭,挑起她的下巴,嘴角擒着一抹都算不上是笑的笑意。
……………………
沈一萱雙手抱胸,肚子有些氣,那戒指價值不菲呢!雖然本來就是防止意外發生而趕出來的赝品,但是,就這麽突然丢了也很不爽好麽。
席錦銳那邊最近幾天又特别忙,這事發生,她都不敢打電話去打擾她。
她讓秘書叫池振軒和方寒上來。
“叩叩。”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來。”她松開手,收回眺望着遠處的視線,轉過身看向來人。
“少夫人,您找我們?”說話的是方寒。
“戒指丢了。”沈一萱審示他們二人,直接就說道。
“……”
“……”兩人同時有些懵,池振軒看向她,“真的?”他問的是真的那隻還是假的那枚。
爲了避免打草驚蛇,戒指赝品就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不是。”
聽到她的否認,池振軒松了一口氣,要知道這會要是沒有了這枚身份代表的戒指,那麽池家那邊,他們就完全沒有任何的優勢了。
畢竟,對于他們來說,對沈一萱這号人陌生的隻知道池墨突然間訂婚,對象是她。但是說好的結婚,卻又在後來取消了。
“池易琛想這枚戒指想得估計都快算不着了,今晚的家族會議,他估計會很迫不及待……”沈一萱話說到這裏,嘴角微微的上揚,眼裏有了狡黠的神彩,“我想着不如将計就計吧。”
“這個可以。”方寒立馬符合,“池易琛一定有得意忘形,那麽他打着他是爲了池氏好,爲了池家好的旗子也會因爲他的言行不對而出現漏洞。如果一切都隻是他個人的私心,那麽,池家那麽多人便不會支持他。”
有些私心是不是曝光于人前的,這種默契,他們還是懂的。
就好像好多人支持池易琛,但人家說的不是背叛池墨,人家是爲了池氏好,因爲池易琛說這一切都是沈一萱的陰謀,對付外人,有些人也就信了。
沈一萱微微一笑,“那就期待今晚的好戲,池叔叔,記得把一切錄下來,回頭給池墨看看。”
“好。”池振軒點頭,見沈一萱那麽自然的提到池墨,難道池墨真的……沒有事情?
其實說實話,不管是池振軒還是精英團成員們,心裏都沒有多大的底的……
于是,他忍不住問道,“萱萱,小墨他……還好嗎?”
“嗯。”沈一萱其實也不敢确定好還是不好,但是席錦銳說過有池墨的消息了。
“他快回來了。”池氏不能長期處于群龍無首的狀态,她哪怕代理也不能代理太久,時間太久,對池易琛他們來說就越有利,因爲池墨太久不出現,無論是官方說法休假,還是怎樣都會讓人質疑。
要知道池墨算起來已經是幾乎半年沒有現身過池氏集團了,之前哪怕會議也僅是視頻會議……
後來則是連視頻會議都沒有辦法繼續了。
她需要一個好的消息鼓舞他們。
果然,聽到她這話,池振軒立馬就放松了下來,“那就好,那就好。”池家這麽龐大的家族,家主真的不是那麽好當的。
…………………………
X城
入眼便是滿眼的黃沙,像看不到盡頭一般。在炙熱的烈日下暴曬簡直就是活生生的脫一層皮。
滾燙的沙子踩在腳下,隔着鞋闆似乎都感覺到了那止不住的熱汽。
幾隻駱駝輕松地橫跨過沙漠,坐在駱駝上的人沖着有些狼狽的走着池墨吼叫着,“走快點,這麽慢,今天又要在沙漠裏找住的地方了。”
池墨回頭睨了這個沖他喊的人。
被烈日曬得嘴唇都開裂了,嗓子眼幹得像冒火一般,他很疲憊了……
“渴了。”他淡淡地說道。
哪怕已經淪爲這個樣子,他那該死的傲氣還沒有卸下,當然,他們并不敢真的要把他弄死。
既然這樣,那麽适時的提一下要求是可以的。
“渴了就自己撒泡尿喝。”那個惡聲惡氣的說道。
“尿不出來。”池墨撇撇嘴,這人的智商真是令人堪憂,就這樣的天氣,在沙漠裏橫走,還有尿?
一直坐在前面第一頭的S轉過頭來,她的臉上戴着紗巾,隻露出兩隻眼睛,要不是那眼珠子的顔色與當地人不同,這幾乎就是當地的打扮,“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