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退婚開始,蘇晴就已經有些擔心了,一直提着個心。
之前沈一萱來蘭園想要看小糖果的時候,就因爲知道蘇家也在這邊置了房産,蘇紫蘭和蘇紫安沒事還往這邊跑,免得刺激他們蘇家人,席世傑都做了惡人,不準沈一萱來看女兒了。
一邊是不希望蘇家認爲席家的退婚是因爲誰。
一方面也是想着把沈一萱摘出去,别惹上蘇家這樣背景的家族,畢竟席家惹上蘇家這根刺,也是有些不安,都不知道這根刺什麽時候刺過來。
好在沈一萱明白事理的,也沒有怪席家這樣做。
隻是自從席錦銳在迪拜又是生死一線的,蘇晴倒看開了,也沒有從前那麽多的顧忌,蘇家想着報複也好,給席家穿小鞋也罷,她知道蘇家有這個能力,但是,她不管了,她就想自己的兒子平平安安的,不要再去攤上那些什麽恐怖組織。
要知道席錦銳出事的時候,她沒有一天睡過好覺的,比起家族被報複,惹惱什麽蘇家,兒子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他與沈一萱本就兩情相悅,兩人兜兜轉轉這麽多,再兜下去又不知道到何年何月,所以在他們一回國,她就表明了态度,希望沈一萱能與席錦銳趕快成婚。
對于做父母的來說,孩子平安,成家立業是一大心病,不管你是普通人,還是豪門世家。
隻是好不容易霍出去做出這樣的決定,偏偏沈一萱又與池墨有着婚約……
想到兒子和沈一萱這個樣子,蘇晴自己都些不是滋味了。
那天接機的時候,他們一家三口的,那幸福甜蜜的樣子,她在旁邊看着就隻剩一個想法了,怎麽樣也要讓他們在一起。
“紫安啊,晴姨不是很明白你這話的意思。”什麽叫讓錦銳低調點?
錦銳什麽時候不低調了?席家的孩子個個都很低調好嗎?包括席家自己本身也是一直以來都是十分的低調。
蘇紫安微微一笑,“晴姨,難道你不知道三少他這段時間一直在J市麽?”話稍微一頓,蘇紫安又說,“與沈一萱在一塊。”
蘇晴眉頭微微的皺起。
“還是說,當初席三少與我們蘇家退婚,是因爲沈一萱?”蘇紫安一點也不想這樣去揣測,因爲沈一萱與池墨訂婚了。
感情和利益,理智和感性都應該分清楚。
對蘇紫安來說,喜歡一個人,與要不要嫁一個人是兩碼事情。
說實話,如果她是沈一萱也覺得池墨會比席錦銳更适合。爲什麽呢?池墨直接就是池家的家主了啊,嫁過去,既無長輩約束,又直接是女主人的身份。
而且無論是人才相貌各方面,池墨與席錦銳相比都是不相伯仲。想到這,她都有些嫉妒沈一萱了,爲什麽沈一萱這樣的小小豪門千金都有這樣的男人主動看上?
而她……要選擇這樣的夫婿則得用家族的關系來壓制?
果然男人不僅看利益,還看臉啊。
蘇紫安這話一出,蘇晴笑了,“蘇小姐,你這樣說是什麽意思?”先不說兩家已經退婚,席家歉也道了,蘇家也接受了道歉。就說兩家這撕破臉的程度,她這樣說是直接來把最後的一層臉皮也要撕下來麽?
蘇家要‘宣戰’啊?
那麽與其一直這樣擔心着哪天與蘇家真正撕破臉,蘇紫安這樣說,那就直接撕破臉好了。反正,越退,也并不會有越好的結果。
“晴姨……”
“既然蘇小姐這麽認爲,那麽我們席家再做解釋也無用。”蘇晴站了起來,“兩家本來就沒有任何的婚約儀式,說來,當初也是蘇小姐你對我家錦銳一廂情願。”
蘇晴這話一點也不好聽,蘇紫安身爲名媛,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的打臉過。
以緻本來很和氣的談話,因爲蘇睛這樣一句話,讓蘇紫安當下就變了臉,冷了下來,“席夫人這話說得無憑無據,我蘇紫安還不至于這麽的掉份。”
她氣着了。
的确,最初就是她看上席錦銳的,但是,後來的發展也是你情我願的!雖然她主動一些,但并不意味着她要倒貼。何況知道他有個女兒後,婚後還要與他們住一起,她都沒有多想就拒絕了後續的發展。
要不是爲了蘇家的打算,蘇紫蘭也不可能頂替她的位置要與席家聯姻……
隻是終究蘇紫蘭與她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想是她,席家敢這樣悔婚?
蘇晴有一句話倒是說得挺對,的确蘇席二家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婚約,隻是口頭的打算着要聯姻,也看了日子。但,并沒有真正的舉行了訂婚禮什麽的。
蘇晴也知道自己這話有些過了,這不,剛被蘇紫安氣的麽。
“蘇小姐誤會了。”席世傑換好了衣服下來,見一向和氣的妻子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就知道蘇紫安說了什麽話語讓妻子不高興了。
毫無條件的站在妻子這一邊好麽!
“席叔叔。”蘇紫安轉過身,希望席世傑誤趣些。
但是……
席世傑微微一笑,“我妻子的意思是蘇席兩家本來就身份懸殊,我們席家不敢高攀蘇家,這事我們兩家也早就解決了。請蘇小姐不要再提了,很晚了,我妻子習慣早睡,我們就不多留蘇小姐了。”話落,壓根不給蘇紫安一個回話,他轉了身子看向站在那裏的管家,“管家,送蘇小姐出去吧。”
“是,先生。”
蘇紫安臉色都快綠了,她,她被趕出去了,是這個意思嗎?
他們席家竟然敢趕她?
他們知不知道她是誰?
“席先生這是趕人?”她沉下了臉,感覺自己被打臉的嚴重,好像一下子抽了幾個耳光子一樣的難受。
稱呼也由席叔叔改成了席先生。
席世傑護妻護得毫無條件,微微一笑,隻是那笑意沒有抵達眼裏,“蘇小姐誤會了,隻是時間不早了,有什麽事回頭再談吧。管家,送客。”沒錯,就是趕人!
蘇紫安也不是那麽不要臉的人,當下就走了。
隻是出了席家的門,她才突地想起,該死的,正事還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