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說的是……池墨好像是信任一個人的時候,就這麽輕易地信任了?
“沈小姐?”蘇紫蘭看着她,說實話也是從一些人的口中依稀知道一些什麽,然後都在說說池墨出事了,才做上池家的家主就死了。
就如同當年他父親當樣出了意外。
到底是意外,還是因爲有心做了什麽手腳這種事情真的不知道,因爲就算是有人有野心的做了什麽手腳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給池墨打電話的時候,電話的确是空号了。
當時池墨還說過,随時可以給他打電話。
起初她還以爲池墨是看上了她什麽的,就算是遠房親戚,隔了那麽多代,也可以結婚了。
不過……
後來才得知,池墨對他的親妹妹池桐從小寵得無比厲害,兄妹感情超級好的那種,所以對她不一樣也不過是因爲她這張臉……
蘇紫蘭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被人在乎的感覺。
父母雖然也算疼她,但是,在家族的面前,父母有時也是不敢吭聲的。
沈一萱還是不信任蘇紫蘭,她可是差點與席錦銳訂婚的人呢。而且,上次不是跟蘇紫蘭一起來找麻煩來着?
“蘇小姐自己那麽好奇,自己去問木先生不是更好?”低下頭,輕啜了一下面前的冰水,沈一萱避開了蘇紫蘭的眼神。
蘇家會不會因爲席家的退婚而給席家穿小鞋,這事都未知呢,她還是不要信任蘇家的人好。
她站了起來,“抱歉,我累了,失陪。”
“沈一萱。”蘇紫蘭隻覺得火氣從心底裏竄了上來,“池墨到底有沒有事?外界都在傳言他出事了。”
沈一萱頓住腳步,咬定了答案,“他休假了。不信,你等他回來自己問他好了。”
“我能信你嗎?”蘇紫蘭看着她的背影。
這話應該她來問蘇紫蘭才是吧?沈一萱扯了扯嘴角,“蘇小姐,我們好像連朋友都算不上?”
“……”蘇紫蘭被嗆得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席家毀婚,她的确很生氣,也很讨厭席家,因爲席家又讓她的希望落空了。
但是!現在說的是池墨好麽!
“你那麽愛席三少,爲什麽要跟池墨訂婚呢?”
“……”沈一萱整個人都不太好了,不想再說一句話廢話,她走向電梯的方向離去。
蘇紫蘭站在原地,沒有回神。
她隻是好奇池墨生死罷了。
因爲聽說J市港口出事了。而且,她從另一個朋友那得知,好像誰誰家對港口的經營權很有興趣,準備動用關系奪過來,巧的是那家跟蘇家有不太對付。
她聽她爸說了句什麽,如果港口被那誰家給經營的話,那麽北方的區域又會出現不一樣的劃分,這種都是很隐晦的,外人是完全看不到的。
對于更多人來說,最多也就是港口的經營權易主了,公司換人了。
但是對家族來說,呵呵,短時間是對手強大了,長時間就直接影響到政途了。
畢竟商代表的是金錢,金錢直接就影響着其他的途徑了。
這種具體到經濟上面了,說起來有些複雜,但是蘇紫蘭怎麽也是蘇家人,在家族中長大的,雖然不受寵,也不出色,但是,最基本的辯别能力還是有的。
蘇家的意思就是,池墨主動的找上門,并且的确兩家是有親戚關系的,雖然是與她媽媽家有關系,但是也算是扯上關系了。
所以比起讓對方拿到港口的經營權,還不如穩固池家的勢力。
既能賣池墨一個人情,也不會讓對手如虎添翼。
如果處理得好,池家沒準還能爲蘇家如虎添翼。
這些彎彎道道,蘇紫蘭倒沒有蘇紫安看得那麽清楚,但是以她對蘇家的了解,沒有利益的事情,是不會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
也就是說,池墨出事,蘇家其實也很關心。
池墨出事,蘇家也很關心?這一點是沈一萱回到酒店,泡着泡泡浴慢慢挼清了思緒才發現的。
先是蘇大公子,然後是蘇紫蘭……
巧合?
如果說遇見是巧合,那麽同時關心池家的事情就不可以能是巧合了,沈一萱手裏玩着泡泡,想到蘇大公子那張臉,那氣場,抖了一下。
果然手中染過血的人是不一樣的。
池墨到底什麽時候與蘇家扯上關系的?又是他之前就已經做的一步安排嗎?
她現在是真的發現了池墨的心思深不可測。
與這種人爲敵,真的是很倒黴吧?
還是她家錦銳好,很少玩這些陰的。
披着大浴巾出了浴缸,沈一萱拿着吹風機吹着頭發。
十二點了,席錦銳卻還沒有回來,她都很困了,但是還是想等他回來再談談。
這段時間天天連軸轉,她覺得自己都像個駝螺似的了,開始還被抽打着打轉,到後來就完全的任慣性轉着了。
拿了關于港口的文件出來看着。
這些東西其實很枯燥的,與數字打交道,有的還是法律文例,她真的看着頭都疼了。
忽地聽到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沈一萱放下手中的文件,趕緊走了出去了,“錦銳?”
撲面而來的酒味濃的讓沈一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被灌酒了?
沈一萱真的有些吓到了,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的。
一般的交際,都是意思意思一下的喝着紅酒,然後交流。
像這種喝這麽多酒是會傷身的,他從宴會離開就說還有事要處理,現在又是一身酒氣的回來,可見是被人灌酒了。
沈一萱突然間很心疼,他什麽時候需要這個樣子啊。
而現在爲了池墨的事……
其實都是因爲她的原因,他才會插手理這些爛攤子的事情吧?
席錦銳的确被灌了不少的酒,高官嗜酒,而且人家不愛紅酒,就喜歡國粹白酒,白酒的度數可是動不動都是四五十度的高濃度酒精的白酒!
不僅如此,還是一罐罐的上。
軍人能喝酒正常,身爲小輩的席錦銳又不能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