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易琛拉開了辦公室的門,“做得好,還會升職。”
“……”他這是把他們都放棄了?
當然,棋子那麽多,對于沒有多大作用的棋用,扔起來不需要留戀什麽。
整理了一下衣服,池易琛走出了辦公室,前往大型會議室。
大型會議室已經到了面見第三批遞辭呈的員工,第二批執意要辭職的人明顯少了,到了第三批,顯然就更少了。
果然跟料想的沒有錯,對于池氏的員工來講,其實他們更關心的是自己公司的福利,還有自己的工資收入問題。
奪權,誰做BOSS其實真的不是他們能決定的。
隻是這些人都被煽動了而已,現在被沈一萱這話一說,個個又都不确定了。
因爲他們也不知道到底池易琛和沈一萱之間誰說的才是真的。
大型會議室的門忽地被打開。
站在會議室門口的保安,長臂一伸,“池先生,請留步。”
池易琛斜睨了他一眼,“滾開。”
沈一萱坐在最正方,看着突然推門進來的池易琛,“有什麽事嗎?我們在開會。”
池易琛低下頭,微微的整理了一下袖口的位置,“我聽說,公司有近百人聯名以辭職的名義來抗議沈小姐你。”
沈一萱聽到這話,眼睛眯眯一眯,“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什麽,池總,的确有人要辭職,但不是抗議什麽。”
“哦是嗎?那麽樓下那些總歸是抗議了吧?”池易琛一步步的朝着沈一萱的方向走去,“沈小姐,你一個外人,怎麽不知恬恥的想以我們池家的戒指想染指池氏,你覺得大家都是傻子麽?”
“池易琛!”沈一萱臉色一冷,“想染指池氏的人是誰,你自己很清楚。隻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池氏還輪不到你來掌控。”
“哦?輪不到我,那麽,難道輪得到你這個外人?”他轉過身,看向衆人,“她連她的父親都能下狠手,我們的BOSS,我們的大少爺就是栽在了這個毒女人的手中。她的目的由此至終都是池氏财團。”
本來不安定的人,此時被池易琛一渲染又站了池易琛這方面,“沈一萱,滾出池氏。”
“沈一萱,滾出池氏。”
池易琛回轉過身,帶着勝出的優勝感看着沈一萱,“聽到了,這是我們池氏人的所有心聲。”
“所有心聲?”沈一萱輕呵一下,“池氏單是總公司上下就已經幾千人,區區百來人,代表所有心聲?”她望向衆人,“不管你們怎麽想,一切都以法律程序爲基準,我是池墨安排坐上代理總裁位置的人。”
“……那是假的,文件是你僞造的。”
“就是,那是假的,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會議室很吵,吵得沈一萱的頭都有些暈了,她沒有必要像每一個解釋,她隻是看着池易琛,“我知道你想做什麽,但是,池易琛,池氏面臨危機對你并沒有任何的好處。”
他微微一笑,“我隻是趕出不屬于池氏的人。”而你就是那一個罷了。
她冷冷一笑,“真想知道,如果池墨站在這裏,你還敢不敢說出一個不敬的字。”
“……”池易琛聽到這話,臉色一沉。
他的确不敢!
沈一萱從側門離開會議室,會議室裏還起着哄,要她滾出池氏。
這情景就好像過去那些不明事理的百姓,人雲亦雲。而池易琛就是那種奸臣,國家在抵制外敵的時候,他卻隻想着要篡位。
沈一萱回到辦公室,便看到坐在那裏繁忙着工作的席錦銳。
他剛剛放心的讓她一個人處理這事。
前兩批都很順利,但是第三批出的意外則顯然有些棘手了。
池易琛畢竟在池氏呆得更久,而且他位置高。
她突然有些洩氣的在會客沙發上坐了下來。
席錦銳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邊,關心地看着她,“怎麽了?”
“池易琛來了。”她說。
“嗯。”
“你知道?”
“嗯。”池易琛剛到會議室,保镖就通知他了。
他沒有下去,是因爲這事他要出面會更複雜,而且他相信她已經有這個能力處理這些事情,再不然,保镖也能護着她走出會議室。
沈一萱有些委屈,“我感覺我鬥不赢他。”如果池氏被池易琛給搶去了怎麽辦?
池墨人還沒有回來……
“不會的。”他鼓勵着她,“池氏哪是這麽容易就能被易手。”
就算是個幾十來人的小公司,也不是這麽輕易說接手就能接手的好麽。何況是池氏這樣的大集團,更别說,池氏的高層運作都是池氏的精英團成員在掌控,他們是忠于池墨的。
“可是我好擔心。”沈一萱有些煩燥的用手撥開額前的頭發,“錦銳,你知道嗎?我怕我處理不好,池墨他怎麽将這樣事交給我?”
“因爲……”他頓了一下,很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說的安慰她,“對他來說,隻有你能信任。”當然,還有他這個免費的苦力被用!
一箭雙雕,用得真是好!
這就是池家沒人的悲哀。
池墨倒不是沒有人可信,但是像精英團的那些成員,他們是外人,他們号令不了池家的,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而池家的那些人,池墨沒有信得過的,至于池易琛……
池墨應該也是想着通過這次事件,給池氏一個大洗牌吧?畢竟,池氏已經N年沒有重洗過了。
聽到隻有她能信任,沈一萱懵了,“我?爲什麽是我?”池墨爲什麽信任她?她可是不止一次的與他重申着劃清界線,也不止一次的指責他的過份。
他還信任她?他腦子沒病吧?
“因爲你善良。”席錦銳已經漸漸的明白池墨的目的。
正因爲明白,他才越火大。
這股火壓在他心底裏,等待着宣洩。
“錦銳?”她善良?她沒覺得。她搖頭,“我不是神,我善良也隻是相對的,我也會自私的。”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
沒有碰觸到自己的底線,才會顯得大方,一旦底線被碰觸,她也大方不起來,也善良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