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一聲,“怎麽了?”話落,望向律師代表,“何律師,你是池氏總裁的律師,與别人争執會很掉池墨的價。”然後她掃了一眼池易琛,“易少爺?”她聲音有淡淡的諷刺,“據我所知道池氏隻有一個少爺吧?”除了池墨還有誰?
允許别人喚他一聲易少爺,可見池墨當初對他的看重。
這人竟然讓池墨也看走眼,可見心機有多沉。
“沈小姐。”池易琛忽地将手中的文件夾扔到了會議室的中間,“需要看看這個麽?你一個外人似乎沒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嚷嚷。”
“池易琛!”方寒怒目相對她,“她是少夫人。”
“哦?領證了嗎?辦婚禮了嗎?”池易琛冷笑,“少夫人?她是哪門子的少夫人?”
“BOSS……
“池墨已經死了。”池易琛看着方寒,“我懷疑就是她安排的。”就這麽輕描淡寫的,他就将一盆髒水潑到了沈一萱的身上。
他打開文件夾,然後數張相片掉了出來。
沈一萱睨了一眼……
好吧,昨天機場上的相片,她抱着小糖果,席錦銳就在她的身邊,小糖果與席錦銳長得本來就像,這一看,别人都知道小糖顆是他的孩子啊。
池易琛望向沈一萱,“你們以爲的少夫人可是一個與别人生了孩子的女人呢,大家看看這相片,這孩子……”他輕笑,“難道你們會覺得是我們大少爺的嗎?”
沒有别人知道沈一萱生過孩子,更不知道她生了席錦銳的孩子……
方寒卻是知道的。
他冷哼,“池易琛,你以爲你不知道的,别人就不知道麽?”
沈一萱望向方寒,隻見方寒看向了律師,“何律師,BOSS之前所做的交待,現在可以交接了。”
代理人可是沈一萱,還有一份類似遺囑一般的合同,受益人卻是小糖果。
池墨這樣做,怎麽看,都像是在爲自己的妻兒做安排……
好吧,誰會大方到爲别人的孩子做什麽安排呢?
“那些不過是你們合作做出來的文件罷了。”池易琛不急不燥的說,“池氏的高層有幾個會認同?池家又有多少會認同?”
說到底,還是因爲池墨不在了,若是池墨在,什麽時候到他們這些人有權力叽歪什麽。
“池易琛!BOSS的交待你也要違抗是嗎?”
“……如果我說是呢?”池易琛這是直接的翻臉了,然後望向何律師,“把那些文件都交出,我給你兩千萬。”
“池易琛,既然你說是我們僞裝的文件,那你又在害怕什麽?”
“哦,我不是害怕,我這是不想浪費時間。怎麽,池墨沒有教過你,出手得快,準,狠麽?!”他推了推他的眼鏡,“方寒,看在你能力不錯的份上,給你個選擇,忠于我,或者……一會就收拾東西走人。”
如果不是當初在長勝有過這種争執的經驗,沈一萱覺得自己這會一定做不到這樣的冷靜和淡定。
看着池易琛像個小醜的上跳下跳,他是有多大的信心,認爲他能在池墨失蹤個來月,就這麽迫不及待想取待池墨的位置?
他當池墨是傻的麽?
“方寒。”沈一萱淡淡地開口。
“是,少夫人。”
“池墨在的時候,也有人敢這樣嗎?”她直視着池易琛。
“沒有人敢在BOSS面前這樣挑釁。”方寒說。
“哦,那以你對池墨的了解,如果有人敢這樣做,他會怎麽做?”
“……扔出去。”
“嗯,那還等什麽?”沈一萱望向站在外面的人,“那就把他扔出去吧。好吵。”
“沈一萱!”
沈一萱冷光射出,看着池易琛,揚了揚手中的祖母綠戒指,“你的一面之辭毫無公信力,池易琛,你想吃池墨的産業,是不是太着急了一些。這枚祖母綠戒指代表什麽,你姓池,應該是知道的吧?還是,你要說,我這枚戒指也是假的?”
其實這戒指到底代表什麽鬼,沈一萱壓根就不知道,她現在心就在打鼓好麽,她從來都沒有面臨過這樣的狀況啊。
不過現在人多,而且保镖也在外面,還有席錦銳在池墨的辦公室裏呢。
這麽一想着,她底氣就足了。
怎麽着也經曆過不少的事情了,都在鬼門關走了兩次了,連最驚恐的綁架,她都經曆了不止一次好嗎?!
人生就像開了‘挂’一樣的精彩,她,當然也不能再像個小女孩一樣的無能。
……就算無能也不能表現出來。
這一課席錦銳很早很早以前就交過她了,位置越高,就越要不能讓人透過你的神情猜出你的想法。
所以,這會她哪怕很緊張,也要表現得很淡定。
面無表情這種級别她做不到,但是做到冷臉還是可以的,誰讓這個什麽池易琛那麽讓人讨厭呢。
說池墨簽了字的文件是假的,說她沒有資格,那麽,連這枚戒指也否認麽?
沈一萱依稀記得這枚祖母綠戒指是池家主母的身份象征。
好像是挺重要的?
當時她也沒有注意聽,因爲從來就沒有想過要……
她本來要還給他的,是他說如果哪天訂婚了才能還給他……
“席三少與大少爺的關系可一直不好,沈一萱,這是席三少的陰謀,你們把大少爺……”池易琛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沈一萱已經讓保镖進來。
池易琛大概沒有想到沈一萱會用這麽簡直粗暴直接的不給臉方式,所以他剛才來的時候,都沒有叫上幫手。
至于公司裏的人……
保镖們能輕松的一個打十個吧?
池易琛怎麽也想不到沈一萱竟然敢這樣不給他面子,還有,君子動口不動手,她怎麽可以這麽的粗俗無禮?身爲未來的主母,怎麽可以這樣子?!
“池易琛,你有權利質疑事情的真實與否,但你沒有權力在這裏指手劃腳,說這些是假的,那麽你就找出證據再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