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相反方向的地方,綁着另一個人……
這種選A還是選B的變态遊戲,看來這麽多年他們這個組織都還在玩着。
沈一萱随着他的視線看去,看到了同樣綁在邊緣的人……木柏岩。
她站在那裏,睜大眼睛,怎麽會是……木柏岩?
同樣驚訝的當然還有席錦銳,他們與木柏岩的聯系已經中斷好些日子了,沒有想到木柏岩他竟然也……“
而木柏岩的狀況很糟糕,已經根本不能用清醒的狀态來形容他現在這個樣子。
木柏岩本來就是以‘間諜’的方式打入那個組織,如果他出了事,那就意味他的意圖被發現了。對于這種‘背叛’的行爲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可想而知。
沈一萱看着已經幾乎看不出人樣的木柏岩,不敢置信的搖頭,“錦銳,是木柏岩。”
木柏岩在這裏的話,那麽池墨呢?
她轉頭去看向周圍,可是……看不到人。
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她才想起什麽。
果然那裏是他們打來的電話,“你有三分鍾的時間,選擇你要救的人。”
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什麽選擇吧?
他們是要木柏岩死,而且還是這種死法,要他們親眼的看着木柏岩死……
電話挂斷,沈一萱看向席錦銳,“三分鍾。”她手上沒有任何利器,解開綁在他身上的繩子的結三分鍾勉強夠……
也就是說,真的隻有救一個人的時間。
而三分鍾過去意味着什麽?木柏岩會掉下去嗎?
她的手機又再次響了起來,這一次卻是S打來的,那邊的S第一次如此的失去冷靜,“救木醫生,我幫你救池墨出來。”
“……”沈一萱無法答話。
時間不多。
池墨,木柏岩,席錦銳……
三人的命突然之間一下子就由她一個人決定。
三分鍾……
二少他們已經找到他們沒有?
然而就算找到也來不及了吧,隻有三分鍾。
“……對不起。”她将手機放回口袋,然後給席錦銳那邊解開結。
…………………………
與此同時,席錦辰一行人,國際特工終于獲得了相關的證件能進入而廈……
電梯從一樓一直上升。
當他們出電梯時,艾哈丹一幅正常商人的打扮,看着他們,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警員,特工,席池兩家的的都在找尋什麽,然而……
“大少,二少,你們看。”一個保镖忽地指着對面的大廈驚呼出聲。
不遠處的大廈,席錦銳和沈一萱的身影依稀能看得清楚,但是不是十分的确定。
席錦辰看向席錦淳,“大哥……”糟糕,他們怎麽也沒有料到他們已經動手。
艾哈丹望了一眼對面的大廈,還故作驚訝的叫出聲,“那是……要自殺嗎?”說着,望向還是搜着什麽證據的警員,“你們看,對面有人要自殺啊,你們是警員,不是應該救人先麽?”
說着,他還要拿手機,“得報警才對,這種事情怎麽能發生在我們迪拜,對不……”他的話沒有說完,一把槍指在他的太陽穴處。
席錦辰看着他,“艾哈丹先生,我這槍可不長眼睛的。”
艾哈丹不明所以的望着他,緩緩的轉頭動作壓根就沒有被這槍給震懾住,“這位先生……你這是在威脅我嗎?”說着,他看向警員,“我犯了什麽罪?”
任何的罪證,在法律面前都需要證據才能被定罪,沒有證據的時候,所有猜測都僅是猜測。
席錦淳什麽也沒有說,帶人離開。
席錦辰看着對面的大廈頂層,風很大,看着人都搖搖欲墜的感覺,“叫他們停下!!”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艾哈丹很無辜的攤手。
………………………
手機并沒有挂斷,沈一萱聽到S在那裏大聲的吼叫,“沈一萱,兩條命也換不了他一條命嗎?”
沈一萱的手并沒有半絲的遲疑,結系得很緊,她一邊用手解,解不了就用嘴。
她這個時候根本沒有時間回S的話。
很抱歉,在最後的關頭總是能體現出一個人的自私的,她無法,無法做出大公無私的行爲,她隻是聽從她的心……
木柏岩也好,池墨也好,他們……他們都不能跟席錦銳比。
她願意被他們埋怨,憎恨。
也許這一輩子她都終究在這一場的愧疚之中活着,但是她也無法做出放棄席錦銳的行爲。
她終于明白,切身體會到了席錦銳的那種内疚之感,然而席錦銳當初是沒有選擇,是被池桐救下,而現在,她是有得選擇的……
時間在流逝,淚從眼眶裏掉下,她沒有辦法,她真的沒有辦法。
當解下最後一個結,她抱住席錦銳,她甚至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
席錦銳輕輕地親了親她的額頭,“别難過。”
“我沒有辦法。”沈一萱哇的哭出聲來。
時間已經過了……
這不是電腦的遊戲,這,是變2态的瘋狂遊戲。
木柏岩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筝,從頂層墜落……
席錦銳抱着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席錦淳他們到達頂樓的時候,沈一萱和席錦銳都暈了過去,一個是承受不住這樣的現狀,一個是身體嚴重脫水。
…………………………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的黑了。
沈一萱睜開疲憊的眼睛,這是過去多久了?
“萱萱?”席錦辰看着已經醒來的沈一萱,上前喊了一聲。
聽到席二少的聲音,沈一萱微微一顫,暈過去前的一切景象回到腦海中,“錦銳……錦銳怎麽樣了?”
“錦銳沒事,隻是嚴重脫水,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席錦辰回答她。
沈一萱猛的坐了起來,因爲動作太快,以緻頭一下子有些暈,她看向席錦辰,席錦辰的臉色是很嚴肅的。發生了這麽多事,誰的心情也沒有辦法放松下來。
“木……柏岩呢?”當時,那條繩子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筝……
沈一萱看着席錦辰,淚水在眼瞞裏打轉,她感覺自己成了一個殺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