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還好,鞋跟不是很高,也不是真的很疼,但是撒嬌扮可憐什麽的,身爲女生一定要熟練。
他還是強按着耐心不轉身,語氣也如同現在的天氣一樣的冰冷,“容碧賢,松手。”疼?比得過他疼嗎?
他爲她掏心掏肺,愛她這麽多年,她呢?
一直以來就冷血得跟個什麽似的,現在他人都在她的面前,她還是連句主動的話也不願意說?
那行,不說便不說吧。
“不松。”她抱得更緊了,稍微的醞釀了一下心緒,眼淚凝聚在眼眶裏,“言霆,你真的要結婚了嗎?”
“關你什麽事?”他的雙手還放在大衣口袋裏,看起來又高冷又難已高攀。
……容碧賢一直都是處于被哄的位置,她以爲她示弱幾句,他就會……
但是他現在卻還是這個樣子,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了。
于是就這麽突然的沉默了下來。
正常的劇本不應該是,她喊疼,然後他心軟的背轉身,然後呵護她麽……
然後KISS什麽的,就算是差不多了啊。
但是,劇本現在不是正常的下去,所以她還需要說更多的煽情話語。
“真的與我沒有關系嗎?”她抽泣一聲,“那麽……你爲什麽又會出現在這裏?别拿我爸的病來當借口,如果你真的不在乎……”
“容碧賢!”他惱怒她說了這麽廢話一堆,卻說不出最關鍵的一句。
一句叫他不要娶别的女人很難嗎?
“嗯,我在的。”她抱着他緊緊的,眼淚不要錢似的流啊流,聲音還帶着委屈的哭腔。
“松手。”該死的,抱得這麽緊他怎麽轉身?
“不松。”松手了他就離開了,她現在腳疼,難保追不上他的,那就真的連個後悔藥都沒得吃了。
“你不松手我怎麽轉身?”他妥協了,他覺得他要真的等她說那句不要娶别的女人這種話,等到天荒地老她也未必會說得出來。
她一直以來都是那麽的驕傲。
跟他在一起時,又被他寵得無法無天。
哪怕分手,她也總端着高高的姿态,永遠的活得像個女王一樣。
是,他覺得将自己看作騎士都高看了自己,他就是奴仆啊,她的奴仆,卻心甘情願的做着她的奴仆。
他,範言霆這輩子的硬傷就是她容碧賢。
從十幾歲第一次看到她,就是了。
她隻要願意勾勾小手指頭,他不就會屁颠屁颠地來到她面前了麽?
轉身?容碧賢怔了怔,手勢也松了松。
範言霆轉過身,看到她眼裏的淚水,也不确定她的淚水是真的還是假的……别說他沒有良心,而是流淚對她說真的是演戲多過現實。
現實的她很堅強,很少掉眼淚。
她自己都說,腦子又沒有進水幹嘛要掉眼淚?
“爲什麽哭?”他擡手抹去她臉龐的淚迹,語氣很是無奈,“碧賢,你不是小孩子了。”
“心痛。”她的手放在心髒的位置,有些誇張,但是卻還是有真實成份的,“腳也疼。”
“……”腳怎麽也疼了?
“爲了追你葳到了。”
聽到她這委屈的話語,他蹲下身,“把鞋子脫了讓我看看。”
“不要。”她任性得像個孩子。
“碧賢!!”
“你不是說再也不管我了麽?”她瞅着他臉,那一副委屈的樣子真的讓人又心疼又生氣。
他站了起來,“那好,你自己看醫生。”說着他就要離開。
“範言霆!”她拉住他的衣服,“不要走。”不要跟别的女人結婚,不要。
但是後面的話就是說不出口。
挽留的話語怎麽也說不出口。
“時候不早了,我回國的航班還有幾個小時。”他需要回酒店拿行李。
要回國了?
聽到這話容碧賢拉他的衣服拉得更緊,看着他。
他沉默的與她對視。
不願意再退一步。
有些許她要不說出口,他不會再任由她這樣子的。
“不要走。”她還是隻說得出這三個字。
“然後呢?”他看着她,等着她說出來下面的話來。
可是……等很久,她就是不說。
“我走了。”
“不要娶别人。”她低低地說。
手緊緊的拉着他的衣服,就是不願意松開。
“你說什麽?”他站着不動,但是嘴角卻已經洩露他的心情在微微的上揚……
“你不是說非我不娶麽?”她擡起眼看他,然後看到了他嘴角的淺笑,一下子就惱了,“範言霆你……”
他霸道的将她拉入懷中,低下頭擄掠她的紅唇,所有的話語都被吞了下去。
…………………………
警局
白人臉上帶着傷,頭發淩亂的垂落着,但是那一雙眼卻是流露着讓人心寒的眼神。
一雙手戴着手铐,隔着桌子,與盤問他的警員對視。
沒有用的,不管他們用任何的辦法都别想他認罪,這種反偵的能力他早就過了。
他們找不到他任何的證據。
警局這兩天的确被這個男人給折騰得很上火,不管是專業的盤問警員,還是叫上了心理師,這個男人的防線他們都無法突破。
而再這麽下去,這個男人就會有律師來保釋了。
找不到任何的證據,警局裏也不能随意的關押一個‘無辜’的人太久。
一個女警員走了進來,俯耳說了什麽,然後坐在那裏與白人對視的警員站了起來。
審訊室一下子就隻剩這個白人,他無比的淡定和平靜。
他似乎很明白這邊的法律流程,所以有驚無恐。
沒有多久,審訊室的門打了開來,席錦銳一臉冰冷的走入。
眼前的男人……他真想把眼前的這個男人給碎屍萬段,一想到沈一萱差一點就……
雙手握成拳頭狀,手指骨泛白,但最終他還是什麽都沒有說,走向了剛剛警員坐的那個位置。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把小刀子。
做工精細,看起來十分小巧的刀子卻是鋒利無比。在燈光下,都泛起讓人起寒的冷光。
拉開面前的椅子,席錦銳冰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不說。
白人嘴角還挂着淺笑,望着眼前的席錦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