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席錦淳說話很直接,“我不是錦銳,在我負責你安全的這段時間,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一切安排。”說完,他站了起來,“這也是爲你好。”
真的是很不近人情啊。
沈一萱知道他的話是對的,但是被人這樣說着,心還是有些不好受的啊。
不是不好受,是很難受。
嗚。
好像就是在說,你這麽弱,身體又自帶惹禍功能,既然禍害了别人,自己能不能争氣一點?
聽起來就是這麽個意思吧。
當然,她不怪席錦淳,因爲對他來說,她就是一個陌生人。
讓她呆在這裏,保護她,就已經很仁之義盡了。
而她也不能爲了一口氣,說出那我走好了,這樣無知的話語。
客廳裏十分的安靜,席錦淳早就離開了,他想見她,她才見到他,他要不想見他,同住一個屋子,她都不知道他在哪裏。
席大少爺……真的有女人喜歡麽?
她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傷害,站了起來,腿酸痛得讓她又跌坐了回去。
委屈的淚水不敢冒出,這一刻她好像回到了曾經某斷熟識的日子。
當你不再是人家在乎的人時,你的委屈和難過,其實壓根就沒有任何的讓人心疼的價值。
席錦淳說得出剛剛的那一段話,無非就是提醒她,她對他來說什麽都不是……
………………………
第二天繼續進行特訓,沈一萱這次是真的痛哭了。
因爲昨天是酸痛,身體已經是到了極限的那一種,今天卻還保持着這樣的強化訓練,本來就酸痛的身體立馬就承受不住了。
如果用淤青來表達的話,那她現在應該是全身都青了吧。
可惜看得見的地方一點青色都沒有,各關節處的防護措施還是做得很好的。
“疼。”再一次的被教練給輕松的摔到墊了棉墊的地闆上,沈一萱隻剩這一個感覺。
“繼續。”今天換了一個女教練,但是,一點也不比昨天的男教練差好麽?!
嗚嗚。
看在同性的份上能不能溫柔一點。
她不想再練了,綁架就被綁架吧。
“沈小姐。”感覺到她自信心被打擊得已經所剩于無,女教練喊了她一聲,“累的話就讓你休息五分鍾。你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情。”
沈一萱躺在地上裝SHI,她一秒也動不了,太痛了。
“我能不能棄權?”她又不需要練專業的,随便玩玩就好了啊。
“沈小姐要不想練的話可以找大少爺說一聲。”女教練的這話很明顯的意思就是,她隻聽席大少爺的安排。
找席錦淳?算了……
她不想在他面前被他數落的面目全非,她懷疑,她在他面前就是隻是一個代号?沈小姐……
“五四三,二,一。”女教練直接的提起了沈一萱。
這一動作讓沈一萱羞愧得好想找個地洞鑽起來,她就這麽輕易的被人提了起來……
“沈小姐,我不會手下留情的哦,你要是再這樣的話,除了臉,明天之後,你全身上下都會是紫黑的。”至于原因,當然是被打的了。
“真狠。”她咬了咬牙,“來吧。”
撒嬌這種事情,隻有在在乎你的人面前才有用,在把你漠視成一團空氣的人面前,撒嬌?呵呵你有毛病吧?
在沈一萱适應了好幾天,被打得全身黑之後,席錦銳爲她請的經濟學老師也前來報道了。
于是沈一萱一下子忙得暗無天日……
而且,她連句抱怨的話都沒有了,因爲當一切慢慢的适應之後,她發現,她真的在改變了了。
她每天忙成狗,有時累到半夜,想給席錦銳打個電話又想着太晚了,就這麽的忘記了。。
人忙起來,關注點便會移位,她現在不僅練防身術,還練其他的,席錦淳還讓也學一下射擊……
如果這是武,那麽文的就更多姿多彩了,學經濟,看實例,有時還教她鑒定什麽畫,雖然不求精,但也要求略懂皮毛。
沈一萱第一次深深的明白她和席家的差距在哪裏。
那天席錦淳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好像是在說,我弟弟到底看上你什麽了?
她的自尊受到一大片的傷害好麽?她曾經自以爲的優秀,聰明,被席大少爺給滅得隻剩一個想法,我就是個小孩,我需要學習,不斷的學習……
而她的這種學習跟普通是不一樣的,幾乎所有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帶着絕對的目的性,準确性,不會像普通人走那麽多彎路,這全是彙成精華任由她吸收的。
在沈一萱忙成狗的時候,席錦銳也是累成汪。
喬治約翰遜是一個十分狡猾的家夥,而且心狠手辣,兩三次的襲擊都沒有讓席錦銳産生退卻的想法,他惱了。
他的身體已經等不了這麽久,他甚至準備用大資金買兇去解決席錦銳。
現在也不管這樣做的話會不會動作太大,會不會讓警方逮着他的痛處,他不管,他現在就是要眼前這個妨礙他的人去死,而他……要活。
但是這樣的結果就是……暴露一切他本來很完美的計劃。
FBI不是吃素的,當FBI人員沖進喬治約翰遜的家時,喬治約翰遜卻顯得十分的平靜,他的面前是一盤生的食物……
警員上前将手铐铐住他,微微一笑,“抓到你了。”
這世上,還是有不少正義的人存在的,對他們來說,他們活着的最大意義就是抓住一切做案的壞人。
喬治約翰遜的嘴角都還殘留着一絲腥氣,與他的身份完全不匹配,他陰森的眼神望着站在那裏的席錦銳,“我竟然會栽在你的手裏。”
“你不是栽在我的手裏,你是栽在FBI的手裏。”席錦銳才不會去領這個功勳。
“把他帶走。”FBI的人讓警員将喬治約翰遜押下去。
但是任何一個大BOSS離場時都會放出狠話,“你能躲過,她躲不過的。”他的目光有着狂熱,“到死,她也是我的……供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