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錦銳,别這麽的幼稚,她的安危最重要。”池墨提醒他。
“……我問問我大哥。”
他不确定他大哥願不願意惹這個麻煩。
木柏岩回中東,席錦銳去美國,池墨要等着正式繼承家主之位的日子到來,還要發他的第一條家主令。
“那你打電話啊。别管什麽時差了。”池墨看着席錦銳,“别婆婆媽媽的。”
席錦銳瞪他一眼,然後拿出手機走到窗口的位置,給席錦淳打電話。
就算他是Z市那個冰冷的席三少,也是衆多人口中很難接近的席三少,但是……在席錦淳面前,他就隻是個弟弟啊。
席錦銳對這位不常見面的大哥從心底裏有些‘怕’。
不止他,席錦辰也是啊。
應該說,整個家族,錦字輩的沒有一個不怕席錦淳的。。
電話通了,傳來席錦淳醇厚低沉的聲音,像醇醉的紅酒,席錦銳看着窗外,背對着池墨等人,“大哥,是我。”
“嗯。”如果說少話是席錦銳的特色,那麽言簡便是席錦淳的标簽。
“……春節你回Z市嗎?”
“不。”
席錦銳一時竟開不了口向他大哥求助,。
一旁的池墨看向木柏岩,“這麽多年,他還是怕他大哥?”
“……”木柏岩朝他露出一抹咧嘴的笑。
“什麽事。”見席錦銳都沒有下文,那頭的席錦淳直接就吐出這三個字,注意,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也就是說,他隻需微微的想一想,便知道席錦銳這個時候打電話是有事找他。
“大哥,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個忙?”席錦錦緊握着手機。
“說。”
真的是能一個字回答的就絕不用兩個字啊!!
“我想讓萱萱去你那住一段時間,行嗎?”席錦銳此時就是一個杯催的弟弟,各種高冷的光環都被秒殺得幹幹淨淨的。
好在也沒有人看見……
電話那頭席錦淳沉默。
“大哥……”
“活着回來。”席錦淳突地冒出這麽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席錦銳卻是怔在了那裏。他大哥已經知道了?
“大哥……”
“送過來吧。”然後不待席錦銳說什麽,電話已經挂了。
言簡意駭,加起來這通話都才十個字吧?
席錦銳握着手機,卻還是有些不是滋味,他大哥擔心他,他聽得出來。
而隻一句送過來吧,便足已表達,他沒有後顧之憂了。
池墨等着有些不耐,兩兄弟講話還這麽的慢?直接點不就是了嗎?
沒有兄弟的他是十分不了解這種複雜的兄弟感情,當然更不會了解,有一個太過威信的哥哥壓在上頭,時間年歲久了,下面的弟弟們都會自然而然的被訓得乖乖的了啊。
終于,席錦銳轉過了身,不過他的表情已經收拾好了,又恢複了正常的席三少的該有表情,“我哥答應了。”剛剛那個背對着别人,弱态盡顯的席三少仿佛不是他似的。
“那我年初二送她去。”池墨說。
“……”席錦銳冷了臉不說話。
池墨假裝看不到他的神情,“不過,怎麽對萱萱說?”
“她說她想做棵竹子。”木柏岩忽地插話。
堅強柔韌,能經曆風吹雨也不折腰的竹子。
沒有小花那麽弱,也沒有大樹那麽強。
“我會跟她說。”席錦銳走向門口,身後傳來池墨的話,“你還是要隐瞞她?”
“與你無關。”席錦銳離開。
池墨站在那裏,輕聲地說了一句,“她會來問我的。”
…………………………
沈一萱等得都快睡着了,才看到了席錦銳來會客室,剛想開口問什麽,席錦銳上前溫柔的親了親她的額頭,“等久了吧,我們路上說。”
他們的飛機改簽了,今晚是肯定回Z市的。
沈一萱兩眼冒泡的看着他,自從學會用言語和動作表達愛的席三少,真的真的讓她時刻都能察覺戀愛中的甜蜜。
他牽起她的手,“走吧。”
“不跟池墨他們打聲招呼?”
“沒這個必要。”
“……”好吧,她聽他的。
木柏岩的手機忽地震動了一下,蘇紫蘭竟然通過了他的請求,還發了一個怒火的圖片過來。
他回了一個微笑的表情過去。
然後想到什麽,擡起頭看向池墨,“你覺得這世上會有人長得一模一樣嗎?”
池墨看着他,“演藝圈這樣的人還少?”這話純粹就是陳述,沒有隐射的意思。
木柏岩搖頭,“我不是說整……”容字沒有從他嘴裏吐出,又改了口說道,“我是說日常生活中。”
“哦,聽說現在蠻多人會在入娛樂圈前先去整一下自己,然後進了娛樂圈會以小XX的名号來搏眼球。”池墨還是在這個話題上打轉。
木柏岩就覺得奇了怪了,“你爲什麽現在對娛樂圈這麽感興趣?”
“有在這一塊投資。”他淡淡的說道,然後拿了自己的外套,“我要下班了。”
“等等。”木柏岩覺得他還是有必要說一聲,“你知道蘇紫蘭嗎?”
“……”池墨平靜的望着他,怪不得木柏岩剛才那樣問,原來是因爲見過蘇紫蘭了?
他平靜地看着木柏岩,“你想說什麽?”
而池墨這個樣子不是擺明他一點也不好奇,不對,應該說,他……見過蘇紫蘭?
木柏岩盯着他的眼睛看,“你見過她嗎?”
“嗯。”所以呢?
見過?木柏岩皺了皺眉頭,“你什麽時候見過她的?你知不知道她長得跟小桐……”
“那又怎麽樣呢?”池墨走向門口,大有邊走邊說的意思。
他餓了!!
他一天都幾乎沒有怎麽吃東西,處理着各種各樣的事情。
“池墨,你沒有什麽想法?”木柏岩眼睛卻是發着光,“也許蘇紫蘭跟小桐有什麽關聯呢?”
聽到他這樣的話語,池墨有些無語地望着他,“她們不是同一個人。柏岩,小桐死了。”是真的死了,沒有任何的不是的可能,席錦銳親眼看着的……
木柏岩聽到這話,整個人像被抽了氣的氣球一樣一下子就洩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