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經曆過太多,心便會變得冷硬。
會變成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卻是最适合的人。
而沈一萱……沒有。
那頭的池墨沉默了半秒,然後才淡淡的說道,“你錯了,我隻是将事實陳述給她聽,她自己會做出正确的判斷。”
“……”席錦銳抿嘴。
“我們對待愛的女人形式有些不一樣,我喜歡什麽都不瞞她,而你喜歡自己解決一切。”
“呵。”席錦銳直接的挂了電話。
池氏
池墨看着已經挂了的電話,臉色一派嚴肅,特助在他的身邊都被這樣的氣場給震得不太敢出聲。
電梯門打開,所有人朝着這邊看來……
BOSS出事了,生命垂危這種小事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但是池氏這一天都有些燥動。。
池墨目不斜視的往他的辦公室走去,走到站在辦公室外的那一群人,有族中的人,也有公司的高層。
慰問他麽?
他微笑的看着衆人,“大清早的,大家都杵在這裏做什麽?”
看到平安無事的池墨,衆人都露出松一口氣的樣子,至于是不是真的松一口氣?這些大家心裏明白就好。
“小墨,聽說你昨晚出了事情,大家都擔心你。”
“什麽時候我的行蹤已經這麽随意的就能知道了?”池墨淡掃了衆人一眼,“你們有心了,該幹嘛幹嘛去。”别在這裏礙眼。
他池家就他獨身一個,這些亂七八槽的什麽親戚,别想以長輩的身份‘慰問’他。
辦公室的門關上,特助向池墨彙報着這幾天的行程安排,以及一兩個必須出席的晚宴之類的。
越是到過年,就越有些事情要處理。
池墨點開了郵件,看到了席錦銳讓人發過來的圖片。
兩男一女……
他盯着他們的臉看,然後他看到了A男脖子上的紋身。
歐美人喜歡紋身,所以有紋身沒有什麽好奇怪的,但是,讓人奇怪的是這個紋身的樣子……
他放大了看。
因爲沈一萱是憑着記憶口述出來,然後讓人繪出這樣的圖片的,紋身上的細節并沒有看得太清楚,但是大緻的輪廓卻還是能記得。
這個紋身的樣子很像……木柏岩身上的。
池墨眼神一下子變得冰冷。
特助還在口述着行程,他卻毫無反應,直接的給木柏岩打了電話,“你現在在哪裏?”
“帝都。”木柏岩那頭有着挺吵鬧的聲音,還有春節特有的歌曲也在響着。
“過來J市一趟,現在。”
木柏岩卻沒有答應,“抱歉,我有些事要處理,暫時離不開帝都。”
“關于你紋身上的事。”池墨說,“我好像發像什麽了。”突破口突然間就這麽出現了,巧合得讓人都覺得這是不是人爲的安排?
“發現什麽?”木柏岩那邊并不怎麽熱衷的問道,“你要用兜圈的方式就用。”
池墨讓特助出去,然後才說,“昨天萱萱被綁架了,據她口述電腦合成的相片,綁架她的人脖子上有你那天給我看的紋身樣子,但我不是很确定。”
聽到這話,木柏岩沉默,“……池墨,聽說你昨晚休克,是真的嗎?”
“……”消息還真傳播得夠快。
“還聽說,你救的那個女人哭得唏裏嘩啦的,還說不愛你。”
“……”池墨想拍死那個多嘴的人。
“我晚點過去。”木柏岩挂上了電話,然後拍了拍前面的人,露出一抹無害的微笑,“蘇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蘇紫蘭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她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木柏岩,超市啊!!
這世上沒有那麽的巧合,木柏岩是看到她進了超市,他才跟着進來的。
而他,更沒有想到蘇紫蘭就是席錦銳本來要訂婚的女孩,最後卻被退婚的那一個。
雖然說是她主動退婚,但是,他知道不是這個樣子。
蘇紫蘭,長得像池桐的蘇紫蘭……
蘇紫蘭退後一步,“抱歉,我還有事。”說着,她轉身就離開,快步的!
木柏岩卻是快步的跟上,“蘇小姐,等一下。”
蘇紫蘭上車,但是來不及關上車門。
木柏岩露出他那張無害的臉,斯文白皙的臉上挂着一抹淺笑,“那一晚你送我回酒店,我還沒有好好的謝你。”
“不用。”她冷着臉。
“我覺得還是要的。”木柏岩沒有松手的意思,“一起吃個飯吧?嗯?”
“我說不用,你聽不懂中文嗎?”蘇紫蘭才不想跟他一起出去吃飯,她看着木柏岩,她現在拒絕一切與席錦銳有關的人,事,物!
眼前這個男人可是認識席錦銳的。
察覺到她眼中的厭惡,木柏岩有些不解,“抱歉,不知道我是不是那晚做了什麽讓你這麽的……”
那晚?那晚什麽都沒有做。
她就基于人道主義将他送回了酒店而已,而原因?還是因爲他是席錦銳的朋友。
但是現實告訴她,她不應該多事的。
就應該讓他爛醉在酒吧裏。
“閉嘴。”一想到那晚,蘇紫蘭臉都紫了,“你松不松手?”他不松手,她怎麽關車門?
木柏岩有些無辜的看着她,“吃一頓飯。”
“木先生,你就算想念你那個已逝的女孩,這樣把别人當替身也是很過份的事情,知道嗎?!”而且她一點也不想當替身。
去他的替身。
“……”木柏岩聽到這話沉默了一小下。
“松手。”她冷着臉。
“……留個聯系的方式。”他望着她。
“我不認爲跟席錦銳有關的一切人還有必要再聯系。”蘇紫蘭冷望着他。
她與席家解除婚約的事鬧得這麽人盡皆知,這位席錦銳的朋友不知道才怪。
原來是因爲席錦銳啊?
“我跟他不熟啊。”木柏岩很認真的說道。
“呵呵,上次你說你們是朋友……”男人,呵。
“我喝醉酒的時候嗎?”木柏岩挑眼,“喝醉的話不能信,而且,你不好奇爲什麽他要退婚嗎?”
“!”蘇紫蘭沉默。
是,她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