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答就是在掩飾了?
“爲什麽怕我?”他已經由剛剛的疑問轉變成了疑惑。
“池墨……”他很明白她爲什麽怕他,因爲她在他面前沒有反抗的能力,而一個男人要欺負一個女人的時候,吃虧的總是女人。。
她又很容易的惹他生氣。
“長勝的那邊的事情律師團已經在處理,我跟席錦銳都協商好了,年底你便能回長勝直接出任董事長的職位。也就是說你不需要再等到你媽媽遺囑上的歲數繼承長勝。”因爲已經沒有人能阻止她坐上董事長的位置了。
本早該到她手中的長勝,因爲他的臨插一腳才生出了這麽多的波折,現在他也幫她,那麽事情便毫無懸念的以她奪回長勝爲最後的結果。
“謝謝。”沈一萱覺得此時說什麽都不如這一句謝謝。
謝謝他的慷慨放手。
他挑了挑眼,“我以爲你會說點别的。”
“我知道你給長勝處理了不少的爛尾事件。”要是當初她就接手了長勝,她估計做不到這樣子,還會忙得焦頭爛額。
他就像他當初說的那樣,會還她一個幹淨的長勝。
池墨嘴角微揚,“我這隻是給我未婚妻的禮物。我們之間無需這麽的客氣。”
“……”她無言的看着他。
其實客觀一些來說,池墨真的很好。但是,她無力承受他的這份對她來說很莫名的感情。
他擡手看了看腕表,“要拍攝到什麽時候?”
“估計到淩晨三四點。”這是她今天的時間表,趕工趕得很厲害,她也很疲憊,但是必須得這樣遵守。
爲了過年能一家一起過。
聽到這個時間點,池墨皺起了眉頭,“我有點後悔任由你進入這一行了。”
“……”似乎她做哪行,他也沒有權力管吧?
“我等你。”說着,他走向了門口,讓化妝師進來給她換妝。
我等你?他的意思是他要等到三四點?雖然等人是他的自由,但是,她不想席錦銳誤會啊。
“池墨!”她叫住他,“很晚了,你也很累吧,先回去休息吧。”
“你這是關心我?”他微微一笑,“我會讓人拿筆記本過來工作,你忙你的,我不會打擾到你。”
“……”他是聽不懂婉轉的拒絕麽?非要直接的說?
然而還不等她說什麽,他又說道,“我有話要跟你說,關于接下來的計劃。”話說完,他離開了化妝間,将懸念留得十足。
沈一萱有些氣悶。
于是乎,今天拍戲拍得十分的不順,因爲有一個氣場十足,一看就是很大牌的人士在現場工作,哦不,是探班。
男主角時常感覺到有一道殺人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尤其他與沈一萱發生一個肢體碰觸的時候。于是乎,他終于忍不住的說道,“萱萱,能讓你的未婚夫收收殺人的眼神麽?我發誓,我對你真的沒有任何的想法。”
天知道她到底什麽背景,這片子最大的投資商是席錦銳,也來探過班,原以爲她是被人潛的,但是,沒多久,她就與名門富商訂了婚。
而且未婚夫還是如此的出色……
這簡直就是一出傳奇劇。
沈一萱點了點頭,她也有些無奈。
休息幾分鍾,她走向池墨,助理卻拿了手機過來,“萱姐,電話。”
因爲沈一萱說過,如果是席錦銳打來的電話一定要及時接到,所以助理看到來電顯示都不敢有一絲的猶豫。
沈一萱頓住腳步,拿過手機接過,聲音都是不自覺的放柔,“錦銳。”
“池墨去探你的班了?”濃濃的醋意隔着手機也傳了過來,沈一萱微微一笑,他真的是越來越有人情味了。
但是嘴上卻說,“嗯,我有拒絕他的,但是……”
“不要臉。”
“……”沈一萱聽到這三個字簡直呆住了,他是在說池墨不要臉嗎?
她回頭睨了一眼那邊抱着筆記本,看起來很認真工作中的池墨,感覺到她的視線,他還擡起了眼看了她一下。
“我也覺得。”她嚴肅的符合。
池墨在J市,本來離帝都就近,來回也方便。而身在Z市的席錦銳,來回一趟就要花費很多的時間,他不可能有那麽多的空閑時間,尤其是現在。
所以,他有些悶悶地說道,“要不戲别拍了,直接回Z市來吧。”這樣也能隔絕了‘不要臉的池墨’的騷擾。
損失點錢他不在乎!!
沈一萱知道他又在玩少爺脾性了,安撫着說道,“大概再拍三四天就能拍完了。”一想到這樣,就算是通宵達旦的拍攝,她也不覺得辛苦了。
她也很想回去Z市。
“三四天……好久。”他現在是終于明白什麽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最可惡的是還有個對他的女人虎視眈眈,還可以不要臉的池墨。
“很快就好了。”他這麽直白的表達着他對她的想念,她隻覺得整顆心都被甜得要溶化了。
訴談了一翻彼此的想念,席錦銳才談了正事,“你都知道了?”
指的是有人要綁架她的事情嗎?
她輕輕地嗯了一聲。
“爲什麽不問我?”
“……因爲我覺得你不會告訴我。”不待他誤會她這話,她又接着說道,“你總是習慣的安排一切對我來說是最好的安排。”不會去告知她,也不會刻意的知會她。
如果這世上有種叫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他大概就是屬于這樣的一種。
曾經就是這樣,她總是後知後覺的。
“你不喜歡?”他有些猶豫。
“很感動,但是錦銳,我總要去面對諸多的事情。”她不是一棵滕,纏繞着他這棵大樹。
她一直也想自己成爲一棵樹,哪怕長不成他那樣的大樹,一棵小樹也好,起碼是同個品種。
他頓了一下,“我想護着你。”
聽到這話,沈一萱感動鼻子又要發酸了,“我知道,我懂。”可是他不可能無時無刻的護着她啊。而且,太過軟弱的她,總有一天他也會厭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