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家一直都是很規距的做着生意,該打點的都是暗中打點,行事極度低調。
池家同樣的低調,但是池墨這些年可從來沒有放棄布置複仇的行動,黑的白的,他都是多少有所涉獵的,雖然他本人極少的露面,但是多多少少席錦銳還是能猜到一些。
複仇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是行不通的,尤其現在連對方的組織總部在哪裏都不知道。
木柏岩站在二人的中間,看着要吵起來的架勢,突然有些頭疼的撫了撫額,“你們是要打算吵一架嗎?好吧,随便。”
他拿着球杆走向一邊,給他們二人空出了空間。
但是池墨和席錦銳隻是對視一眼,然後兩人輕哼一聲,像孩子一樣的反應讓木柏岩覺得蠻有趣的。
見二人不打算吵,木柏岩才淡淡地開口,“複仇的事,你們二位想得怎麽樣了?”簡單,直接,粗暴的話題不需要任何的拐彎抹角。
木柏岩看着他們二人,微微一笑,“我已經研究出了毒素。”
“……”
“……”
聽到木柏岩這話,池墨和席錦銳同時的看向木柏岩,眼裏的震驚是明顯的。
木柏岩挑了挑眼,“雖然這麽多年才出了結果,不過,我還是挺滿意研究成果的。”
席錦銳微微的皺起着眉頭,“你一直……”
“是,我一直都在想着報仇,從小桐下葬的那一天起!”無時無刻不想着。
他痛苦的壓抑着自己,他知道沖動之下什麽也改變不了,所以這麽多年,他一直在努力的,努力的用自己的辦法想方設法的靠近那個組織……
隻是越是造近一步,他的自信就越被打擊一次,甚至有恐懼之感。
但,這不是能阻止他複仇想法的理由。他不會停下,哪怕粉身碎骨。
池墨也是被吓到了,他沒有想到三人之中,信念最堅定的那個人竟然是木柏岩。
他看着木柏岩,感覺也像是第一次認識一般。
木柏岩看着他們二人的反應,“我的僞裝很成功嗎?看你們二位驚訝的樣子。”
“……”
“……”這不是一個好笑的笑話。
池墨微眯着眼睛望他,“你從來沒有在我的面前提起任何一句要複仇的話。”何止是這樣,甚至提到複仇的時候,木柏岩都是站在池老爺子的立場,勸他打消的。
池墨一直以爲木柏岩是聽他爺爺的……
最多也僅以爲木柏岩是對池桐疼愛的,也曾對木柏岩的言辭感到失望和憤怒,但是也情有可原。畢竟他與池家沒有任何的關系,與池桐更說不上什麽關系。
如果硬要說有,那便是,相處得比較多吧?
因爲木柏岩師父與池老爺子的不同一般的關系,木柏岩有段時間很常的在池家出沒。
“因爲我知道老爺子在世一天,都不會讓你去複仇的。”木柏岩淡淡地說道,他們需要等合适的時機,以及有勝算的複仇機會。
“以退爲進。”席錦銳吐出這四個字,“看來我們當中,你的确是目的最明确的。”
清醒,沒有任何的阻力,并且一直在努力着……
“因爲我愛她。”他低頭,将面前的高爾夫球給揮酒出去,不過是幾個字,卻已經是最大的解釋了他這樣做的理由。
因爲愛,所以這便是理由,唯一的理由,也是最不需要解釋更多的理由。
席錦銳和池墨兩人對視一眼,池墨先開了口,“那這些年,你有什麽線索嗎?”
因爲池墨答應池老爺子,忘記池桐的慘死,所以他做調查,以及做各種準備行動都是很隐秘,這也意味着進度會十分十分的緩慢。
而席錦銳忘記了那段記憶,更加不會有任何的線索。
反到木柏岩卻成了最大機會去調查的人。
“我進入他們組織了。”木柏岩手撐着高爾夫球杆,看着他們的臉色微變,“很恐怖的一個組織。”并且,他爲他進入這個組織付出了不少的代價。
他忽地拉起了他的上衣,露出他心口下的一個位置,一道紋身印在上面。
池墨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麽?标志?”
“是。以級别的高低分派的位置。”木柏岩放下了衣服,淡淡的說道,“我猜我現在估計還在中上這樣的位置。不過以我的醫術,他們總會讓我上去的。”
以醫生的身份打入内部組織……
池墨很嚴肅的看着他,“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
“知道。”木柏岩扯了扯嘴露出一抹不怎麽在乎的笑,“一旦被知道是别有用心,會死得很難看。事實上,我已經見識過他們的手段。”
席錦銳沒有吭聲,好一會才說道,“他們的中樞内部在哪?”
“不知道。”木柏岩是真的不知道,這也是最難的。他至今也查不到那個組織的真正的首腦在哪裏,又是誰!
“他們讓我研制了一批藥物,可以使人感覺不到痛楚,能在短時間爆發出超強的戰鬥力。”木柏岩雲淡風輕的說着這些普通人難已想象的真相,“你們覺得他們要來做什麽?”
“……戰争?”席錦銳吐出兩個字。
并不是所有的國家都有着先進的超強武器,人力的搏鬥還是最原始最需要的的隊伍。
“你們知道服用了這樣一批藥物會是什麽後果嗎?”木柏岩看向席錦銳和池墨,更加冷漠的吐出了幾個字,“一個月後爆血管而死。”
“我猜是他們要做什麽大難度的事情時需要這樣強化人的身體。”但是這是十分不人性的。
“……”池墨滿臉的嚴肅。
隻是幾句對白,就能明白他們要面對是怎樣的恐怖的存在。
“我想……我爺爺應該知道些什麽。”席錦銳望向池墨,“你爺爺應該也知道。”隻是池老爺子已經去世了。
池墨點頭。
木柏岩望向池墨,“這麽多年,你應該不會一無所獲吧?”雖然在池老爺子眼皮底下要查那些不容易,但是總不會什麽都沒有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