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次無言的對視,沈一萱最後還是開口說道,“你不去找池墨或是錦銳嗎?”
“他們會找我的。”席錦銳解開催眠後,那便無需他再主動做些什麽,池墨,席錦銳都會做的,他隻需要做一下輔助就行。
“再見。”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沈一萱轉身離開。
木柏岩望着她的背影,也轉身的離去。
車流中的一輛商務車裏,A男拿着望遠鏡看着面前的一幕,然後皺了皺眉,“那個男人……有些熟悉。”
B男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犯了臉盲症?從入境到現在才多久,你已經說了多少次類似的話?一會是姓氏熟悉,一會又變成人熟悉,嘿,難不成你是這裏的人?之所以膚色那麽黑,純粹是曬黑的?”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呢。
A男瞪了B男一眼,然後恍然大悟,“天啊,是MR.木”
B男不解,“MR.木?”
“是MR.木。”A男很肯定的說道,“MR.木跟那個女孩子認識?”想到這樣,他有些不确定這個任務要不要接下去了。
得罪MR.木的下場也是很凄慘的,想想那些藥注射在身上……
A男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你去跟着,我跟上MR.木。”說罷,A男立馬就下了車。
橫穿過車流,一路往人行道跑去,黑色的皮膚,在清一色的黃種人人群裏顯得很突兀,要不是這會是冬天,包得挺密實的,那一雙腳絕對是爆露目标的最佳。
木柏岩身爲醫生向來敏銳,而且自從池桐死後,他一直都有開始練習各種搏鬥技能。
他看起來還是很斯文無害的醫生,但是,他早就不是那個隻知道鑽研的木柏岩了。
他的身手不會低于池墨和席錦銳,但是卻從來沒有在人前展示過。
站在角落裏,他望着那個東張西望的黑色男人,眉頭皺了起來,竟然會在這裏見到他……
A男都快氣惱死了,竟然跟丢了,MR.木在Z市,這事要不要通知一下上面呢?
他拿了手機,給S女彙報,“S,我見到MR.木了。但是跟丢了。”
木柏岩優雅的轉身,快步的離去,但是臉色很不好。
這些人,怎麽會來Z市?
“是,而且MR.木與那個女孩似乎認識,剛才他們在大街上聊了一會。”A男很苦惱,“S,這個任務我們是不是要往上繼續彙報?畢竟MR.木他……”
醫者的重要性,在任何時代,任何國度,包括任何明的,暗的組織都是最不一樣的存在。
沒有誰會去得罪一個醫生,因爲無論你是國王,還是平民,是好人還是壞人,都有需要醫生的一天。
所以自古以來,醫生的地位都是不一樣的。
“……先撤回來。請示一下上面。”S猶豫了一會說道。
A男回到了車上,B男也放棄了跟蹤沈一萱,看着A男,“怎麽了?”
“跟丢了。”A男神情有些嚴肅,竟然把看起來弱不驚風的MR.木給跟丢了,簡直就是丢他們這些字母組的臉。
他們沒有名字,從A到Z,越往後的級别越高。當然,有時膚色和種族也會有些差異,比如A和B。
“那個女孩呢?”
“他們好像發現了什麽,就沒有再跟上去了。”一切爲了安全,不想打草驚蛇。
A男沒有再說什麽,“先回去吧。”
…………………………
席錦銳的保镖的确是發現到被人跟蹤了,但是他們沒有多想,以爲是池墨派的人,所以就老實的跟席錦銳說,池墨派的人還是像個尾巴一樣的跟着他們。
而席錦銳聽到這話,立馬就給池墨打電話。
但,池墨的手機忙碌中。
呆在酒店中的池墨看着手機上的訊息,臉色很不好。
查不到對方是哪裏派來的人,甚至連對方派來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到底什麽人對沈一萱起了興趣?買……
席錦銳第二次打通電話,才接通了。
“池墨,讓你的人撤走!”
“……”池墨皺着眉頭,如果席錦銳在他面前就能發現到他現在臉色的不對勁。
他的沉默讓席錦銳以爲他再一次的拒絕,冷了聲音說,“還是你更希望用武力解決?”
池墨終于開口,說的話卻讓席錦銳也變得心驚,他說,“不是我的人在跟蹤萱萱。”他用的是跟蹤二字,不是保護。
席錦銳那邊沉默數秒,“什麽意思?”什麽叫不是他的人在跟蹤萱萱?
池墨走到窗前,這車水馬龍的馬路,不知道哪一輛車上才坐着那些不知道誰派來的人。
他的朋友也僅是告知沈一萱被人‘買’了而已,再多也查不出來了,或者說,就算是知道,可能也不太方便說。
“席錦銳,萱萱被不知的組織盯上了。”而原因是什麽,他也查不出來。
“你在開什麽玩笑?”席錦銳第一反應就是懷疑,“萱萱怎麽可能會被什麽組織盯上?”她就一個普通的人。
“我也希望我是在開玩笑,Z市你熟,你讓人去查查跟在他們身後的車子,看能不能查出什麽。”池墨神色嚴肅,“我昨天接到朋友的告知,有人‘買’了萱萱。”
“買?!”誰有資格去買誰?!
“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池墨也變得有些煩燥,“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的緣故……”因爲沈一萱是他的未婚妻。
當然,他一點也不想對席錦銳求助,但是比起沈一萱的安危,其他的一切都是可以忽略不計。
他這樣一說,席錦銳就明白了。
挂上了電話,席錦銳就派人去調查。
隻是Z市車水龍龍,車後面跟着不少的車子,每輛都有嫌疑的可能,每輛又都不是很像。
見到沈一萱的時候,因爲怕吓到她,席錦銳都沒有将有人跟蹤她這事告知她。
沈一萱情緒很低落,不僅僅是因爲剛辦完沈厲基的後事,更是因爲半路上遇到木柏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