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着他,沈一萱咬了咬唇,像是發誓一般,“如果不能跟錦銳在一起,那麽……我甯願獨身一輩子。”
這是她在給自己下定決心麽?
池墨望着手中的杯子,“哦,那就由不得你了。”
看,适時的強盜邏輯,霸道的作風總會突然的從他身上冒出來的。
“他娶不了你,你就是我的妻子。”池墨站起來,走到了她的身邊,從背後霸道的圈住她的腰枝,下巴枕在她的頭頂上,聞着她的發香味,淡淡地說道,“我爲你準備盛大的婚禮。”
沈一萱掙紮不了他的霸道懷抱,越是掙紮他越是抱得緊,緊得讓她都快喘不過氣來,可是他這個樣子隻讓她覺得更加的難以理解罷了。
“你是得不到,才更加想要得到罷了。”所以她越是拒絕他才越是緊追不舍。
池墨并沒有否認她這樣的猜測,而是提議的說道,“那麽,我們要不要試試,看看我得到你之後,會不會還如此的固執?”
聽到這話,沈一萱整個人僵住。
池墨的話在她的耳邊響起,她被吓得一動也不敢動。
“你不敢。”他說。
是,她不敢。
稱不上愉快的聊天被粗暴的敲門聲給打斷。
池墨眼睛微眯,“席錦銳?”
沈一萱嗯了一聲,“他找我的。”
說來,席錦銳解開催眠至現在,池墨都還沒有找上席錦銳呢。
他抱着她不願意松手,“萱萱,有時你真的挺笨的。”
“……”笨你妹啊,快點松手啊!
要是席錦銳進來看到她和池墨這個樣子,會發瘋的。
她用力的想要掰開他的手,他卻像玩遊戲一般的,任她一隻一隻小指頭的慢慢掰開。
終于,在她額際冒出一層簿汗後,他才松開了她。
獲得了自由的沈一萱狂奔向門口,但是手搭在門把之上又立刻的冷靜下來,她不能讓席錦銳以爲他們發生了什麽,而實際上他們什麽也沒有發生。
平複了呼吸,她打開了門,看到了站在那裏眼中冒火,臉上表情卻是極度冰冷的席錦銳。
她撲了上去,鑽進他的懷中,“錦銳。”
美人入懷,極好的消掉了他竄起的一把火。
席錦銳突然間明白,爲什麽古時有君王願以峰火戲諸候,隻爲博美人一笑。
他伸出手攬住她的腰枝,低下頭擄掠她的紅唇,霸道的宣布他的所有權……
坐在沙發上的池墨,看着這讨厭的一幕發生在自己的眼前,他端起剛放下的酒杯,一口灌下了杯中的所有酒液,然後才淡淡地開口,“未婚夫在場,奸2夫是不是該收斂一點?”
與在他懷中強烈的掙紮不同,沈一萱主動的撲向席錦銳的懷抱,那一雙玉臂直接的挂在席錦銳的脖子上,眼含情愫,主動回吻……
池墨越想越不是滋味。
看着無視他說話的二人,“哐當。”他将手中的玻璃杯輕輕的舉高,然後松手,任由玻璃杯墜落在桌上,碎成片片。
這是席錦銳恢複那段記憶後與池墨的第一次見面。
他看着懷中的沈一萱,确定她沒事後才松開了她,但是卻改爲與她十指緊扣。
他邁步的走了進來。
池墨臉色不怎麽好看,一雙深邃的眸子淡掃了一眼他們十指緊握的手,突然覺得自己就是給自己找虐吧?
人家兩情相悅,他非要插一腳。
但是,就是不要移開,怎麽辦呢?!
“很礙眼。”他說。
席錦銳輕輕地拍了拍沈一萱,柔聲地說道,“你先去車上等我。”
“好。”她乖的像個孩子。
池墨看着更礙眼了,她在他面前從來沒有這麽的誇過,如果有,那一定是他威脅了她什麽,逼她這樣就範的。
一股火氣忍不住的從他的心底串了起來,真的很不爽,十分十分的不爽!!
“容我提醒你們一句,萱萱是我的未婚妻。”所以,特麽的再無視他的存在,後果很嚴重!
沈一萱知道池墨這會很生氣,但正因爲這樣,她才更要表現出她要與席錦銳在一起的決心。
她真的不明白池墨爲什麽要她,他很清楚,她從頭至尾愛的人都是席錦銳!
“送少夫人回房。”池墨看着外面的保镖,語氣淡然,态度卻是不容置疑。
“放開我。”沈一萱在保镖抓住她的時候躲進了席錦銳的身邊。
兩個男人較量一般的對視着,誰也不願意退一步。
直到……
“池墨,我想跟你談談小桐的事情。”
提到池桐,池墨臉上的表情終于有了些許變化,他揮手,保镖退了出去。
然後他看向沈一萱,“你也坐着聽聽吧。”
席錦銳微眯着眼,“池墨!”
“怎麽,難道你覺得萱萱沒有權利知道過去的事情嗎?不好意思,我不這樣覺得,我的任何秘密都願意與她分享,毫無保留。”池墨是故意的。
席錦銳臉色冰冷得吓人,他不想讓沈一萱卷進過去的事,這是他和池墨之間的事情。
沈一萱其實也想知道當年的事情。
她隻知道池桐慘死,卻不知道爲什麽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
隻是她坐得稍遠一些,她知道這個時候是池墨與席錦銳談池桐的時候,事情過了數年,被遺忘的痛苦記憶再次打開,談起……
池墨隻是睨了她一眼,并沒有先開口說什麽,也沒有開口問什麽。
可是沈一萱能感覺到他低溫的心情。
而席錦銳也沒有主動的提起當年的事,又或者是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提起當年的事情。
于是氣氛一時間變得安靜得有些怪異,桌面上的玻璃碎片反着光,支離破碎的畫面像是當年的痛苦回憶。
“對不起。”這是席錦銳開口的第一句話,充滿着歉意,最深最深的歉意。
池墨輕呵一聲,低垂着眼,而後擡起眼看着席錦銳,“我要的不是你的對不起。”他要的是小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