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們早就回去了房間,管家自己也都回房,并且不準讓任何人打擾少爺的重要一晚。
沈一萱手放在門把上不松開,看着池墨,“還有事嗎?”
今天是訂婚的日子,她不能回酒店,不然,她不會呆在這裏的。
“有。”他直接的推了推她,然後進了房間。
沈一萱咬牙,“池墨!”
“嗯,我在聽。你說。”他回過頭微笑的望她,而人卻走向了大床……
沈一萱站在那裏動也不動,“我心情不好,我不想再聊天。”
“嗯,我不是來聊天的。”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沈一萱皺眉,“如果你要睡這裏的話,那我……”
“萱萱。”池墨坐在大床處,凹陷了一處的床罩起了折紋,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來,我們約法三章。”
她沉默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又想做什麽。
“如果我硬要……睡……你,其實你也反抗不了的。”他話直白的讓人臉紅,這麽正經的說着不正經的話,還不讓覺得猥瑣,大概與他的好看的臉有關。
沈一萱看着他,不懷疑他這話的可能性。
現在是他的地盤,他的家,他要是獸性大發,做了什麽,最後他要是一句她侵2犯他,估計所有人都會符合。
呵呵。
她皺着眉頭,很不情願自己做妥協。但是……
威脅别人這種事情池墨是十分擅長的,“還是你更願意我壓着你來談事情?”
“#@¥%!”她在心底裏冒了句髒話,然後還是走了過去,不過坐得遠遠的。
池墨有些不高興,臉色稍微變得有些嚴肅,“這裏。”他指的是他身邊的位置。
這床這麽大,爲什麽還要坐得這麽近?
“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和善意,萱萱。”他聲音變得低沉,像醇醇的紅酒味道,不過,一點也不好就是了。
她冷了臉,“池……”
好吧,他坐過去也一個樣。
看着站起的身影,沈一萱的話都沒有說完,以爲他想要做什麽,但是……她真的想太多了,他隻是坐下來了而已,并且再次的提醒她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未婚妻。”
所以呢?
他抓住她的手,霸道的抓緊,不讓她松離,“所以,我們的親密是允許的。在法律上稱之爲——義務。”
沈一萱瞪着他,“松手。”聊天就聊天,動手動腳做什麽。
“别把我對你的縱容當成理所當然。”他輕輕的挑起她的下巴,看到了她紅腫的眼睛,這雙爲席錦銳流淚的眼睛。
嫉妒,這個詞在他的生命裏真的是沒有出現過。
但是現在,他很不是滋味的嘗到了,真的很讓人抓狂。
不知道這雙水靈的眼睛,會不會爲他也這樣的掉淚?
想必是當然不會的,她對他最多的眼神就是像現在這樣,瞪着他,惱火地看着他,要麽就是厭惡的……
沈一萱輕笑,“那麽你可以别縱容啊。”拿出他的狠來啊,各種強迫啊,就别玩紳士的優雅了。
也别裝什麽好人了!來啊!她甯願他是這個樣子的,這樣,哪怕他爲了護她而中了一彈,以後留下一輩子的後遺症,她也不會覺得内疚,隻會覺得是他自己活該。
這樣,她就不會有這樣的矛盾感了。
她該狠狠的推開他,可是她又顧及他的傷口……
一個人連思考都沒有思考就做出了以生命護着的姿态……這份人情,她不願意承認也得欠着。
如果當時不是她,現在也許已經沒有她了。
見她不動,但是又倔強的與他瞪視,池墨突然覺得這樣真的挺沒趣的,這不是他想要的。
“抱歉。”他松開了手,好像一下子被她這個樣子給打敗,輕輕的垂眼,“我想我隻是太過嫉妒了。”
什麽?
他又翻臉跟翻書一樣到底是幾個意思?嫉妒?
“如果說,我不小心愛上了你,你會不會覺得很諷刺?”他擡起眼望她,深邃的眼神像夜空一樣将她的目光吸奪着。
這個玩笑他之前好像開過了吧?
“同樣的冷笑話你喜歡說多遍?”她輕哼。
“如果不是笑話呢?”
“……”她眉頭凝了起來,眼睛鎖着他的臉,似乎在研究他這話的意圖。
池墨卻是忽地将她拉過,按向了心髒的位置。
沈一萱想大罵,她的鼻子差點撞到了!
“你……”
“别動,我的手今天才被你弄得傷口扯開。”他淡淡地說道。
“活該。”話是這麽說,但她還是沒有動得太激烈。
該死的,這樣的動作很奇怪好嗎?!她的腰很不舒服!
“沈一萱。”他開口。
她就現在這個姿勢,聽着聲音不像是喉嚨發出的,像是心髒發出來的一般。
“我是愛上你了。”他說。
表白這種事情原來也不是那麽的别扭,就是還是有着不該屬于他這種成熟穩重年齡該有的反應。
他的心跳在加速……
想必沈一萱應該很清楚。她的耳朵,離着最靠近他心髒的地方。
沈一萱是傻了。
咚咚咚,她都不知道這心髒跳動的聲音是她的聲音還是他的。
沉寂的房間,靜谧得隻有這心髒跳動的聲音,她身體維持着同一姿勢動都沒有動一下,因爲隻要她一動,她整個人都要撲到他身上去了,雖然現在這麽個狀态看起來也差不多是‘撲’。
“呵呵。”他輕笑出聲。
“是挺好笑的。”她終于開口,鼻間若有似無的飄着淡淡的清香味,不知道是衣服的清香,還是他沐浴後的淡香。
他,怎麽會愛上她呢?
這樣狗血的事情怎麽可能會發生?而且也不會發生的,她愛着席錦銳,從至至尾,他比她應該更清楚。
像他們這種驕傲的男人,又怎麽可能去容忍自己愛一個心裏裝着别的男人的女人?
等着他挑選的女人都夠排長龍了。
池墨隻是輕輕地笑了兩下,讓人琢磨不出他是覺得好笑還是怎樣,沈一萱想起來,他不讓,因爲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沈一萱,你記住!”他輕輕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