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席錦銳差嗎?他隻是出現得比較晚而已……
席錦銳擁有的從來都比他多,所以,應該比他少一些東西吧。
他看着她,眉頭皺了起來,“傷口很疼,估計是麻藥到時間了。”而事實上,麻藥的時間早就過了好嗎?!
池墨真的很懂人心,他知道沈一萱善良,知道她肯定會心軟的……
“我去叫醫生過來。”聽到麻藥到時間了,沈一萱站了起來,“你忍忍。”
看着她這麽着緊,他像個孩子一樣委屈的點頭,“直接按床頭的鈴就可以了。”
沈一萱聽話的按了,然後很緊張的看着他,“很疼嗎?”對于槍傷她之前也稍微的了解過,聽說子彈造成的槍傷那種疼痛是很難受的。
火辣火辣的炙疼,就好像一直被火燒的那種痛……
沈一萱想想就出冷汗了,如果不是他擋着,中槍的人肯定會是她,而且中的位置就會由手臂變成她的肋部附近的位置。
“很疼。”池墨輕輕地呼出一口氣。
是真的很疼,隻是他習慣了隐忍,所以他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
但是席錦銳離開,她這麽失魂落魄的,那他還是不要裝得那麽堅強了,不是說麽,會哭的孩子才會餓不着。
适當的呈現弱勢,也是一種吸引她在乎和關注的辦法。
醫生和護士一起快步的走了進來,沈一萱立馬對着醫生說,“醫生,他說傷口很疼,是麻藥的時間過了嗎?”
“……”醫生是一個六十多的很有威名的醫生,他擡了擡鼻梁上的鏡框,“麻藥早就過了。”這個時候喊疼,是不是反應太遲頓了一點?
嗯?麻藥早就過了?
池墨真覺得這種老頭太不可愛了,所以說,真的好讨厭在帝都這樣的地方呆着,要是在J市,醫生就不會這樣老實的說話……
他冷抽氣一聲,“是過了,剛剛一直忍着,看來我是高估了我的忍耐力。”承認自己無用而已,獲得沈一萱的心疼和關注,值!!
醫生睨了他一眼,“看你挺漢子的,這會怎麽跟個小女生一樣?”
“……”這死老頭!!
“受不了就吃止痛藥吧,不過止痛藥也效果不大,忍個幾天,受傷的地方新肉長出來就好了。”醫生看向護士,“中了三彈的那個病人醒了嗎?”
“還在觀察狀态。”
“D3床的,子彈傷口靠近器官,讓家人做好他的心理工作,不然可能會影響繁衍……”
醫生一邊說一邊離開了,沈一萱聽得都有些囧。
這裏的人都是中了子彈的傷患嗎?
池墨倒是慫了慫,好在他中彈的地方是手臂,不然……
見沈一萱這個樣子,他解釋道,“這裏是軍醫院。”還是一般人進不了的軍醫院。
昨天那三個亡命之徒用的槍支子彈都是非法走私而入的,子彈的構造與一般的有些不太相同。
所以當時直接就把池墨送進軍醫院了,國家對于非法槍支走私入境是一直在大力打壓的,好像說這一批子彈與什麽事情有相關聯,池墨并沒有多問。
“哦。”沈一萱悶悶的應了一聲。
護士拿了止疼藥進來,“服用量和時間間隔上面都有寫。”
沈一萱接過,“好的,謝謝。”
然後她給池墨倒杯溫水,她都沒有發現病房裏少了些什麽麽?
“聽說槍傷是很疼的,你忍着點。”沈一萱很内疚,因爲如果不是因爲她,池墨是不可能中彈的,也就不會這樣痛了。
“手很疼,你能喂我嗎?”
“……”他傷的是一隻手,又不是兩隻手。
那隻手難道也廢了嗎?
不帶她問,池墨擡起了那隻手,“這裏也擦傷一大片。”
“……”好吧,她更内疚了。
被他得逞的喂了止疼藥,然後她就坐在一邊不吭聲了。
時間已經到了下午,這個時候她才有心思去捋捋昨夜的事情。
她跟沈郁琳一直都是不對盤的,但是自從沈郁琳如願的坐上了代理董事長位置,她也因爲席錦銳而離開Z市後,她跟沈郁琳并沒有再次的接觸。
沈郁琳要對她下這樣的狠手,當初鬥得那麽厲害的時候不下,爲什麽這個時候下?
難道就因爲前些日子的重逢,她因爲沈郁琳說的難聽的話沒有忍住的甩了沈郁琳一巴掌所引起的?
如果是這樣……
沈郁琳現在是不是瘋了?
一巴掌就讓她記恨的要将人送進暗無天日的地方?
見沈一萱又走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池墨心裏挺不是滋味的,這傷口疼的發麻,“你在想什麽?”
沈一萱将視線移向他,“在想沈郁琳爲什麽恨我到這樣的地步。”買兇這樣的事情,沈郁琳竟然也做得出來。這跟之前的所有事情性質上都是不一樣的。
沈郁琳這是在朝着一條不歸路走着。
哦不是想席錦銳麽?
沈郁琳?想到那個瘋了一般的女人,池墨眼裏一陣冷意,“也許她是閑自己過得太舒服了吧?”
提到這個,沈一萱憂怨的眼神抛向了他,話語裏多少有着幾分諷刺的意思,“她有今天,不也是你給造成的麽?”要不是池墨突然插手長勝的事情,哪來這麽多的意外。
“……”池墨被她這話給嗆得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沈一萱也知道在一個因爲護她而拿命相救的人面前提這渣不是很好,所以兩人對視一眼,她輕咳一聲,有些尴尬的說道,“長勝的代理董事長,她做得不舒服?”
“我不後悔。”池墨忽地說了這麽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句話。
沈一萱看着他,“什麽?”
“如果不是這樣,你現在不會坐在我的面前。”
“!”她臉色微沉。
池墨卻假裝看不到,“其實當初你要是選擇跟我合作,也就沒有沈郁琳什麽事了。”
“呵呵。”她真的想呵他一臉。
池墨表達了自己的立場和态度後,然後才繼續的談起沈郁琳的事情,“她的代理董事長位置可以到期了。”
什麽意思?
沈一萱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