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錦銳身體一僵。
然後,他離開她的脖子,微眯着眼睛望着她,似乎全然想不到她竟然在他說出這樣的話後還是這樣一幅态度!
沈一萱的眼神沒有一絲的感情,嘴唇微微的勾出一抹諷笑,“你這樣的行爲,跟強2奸沒有什麽區别。”
強2奸?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但她表現得沒有一絲說謊的迹象,如果不是她演技太好,那麽就是她現在心裏的确是這樣想的。
他突然間就笑了。
他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的真心的捧到她的面前,而她,除了扔在地上任它摔成碎片不止,還要踩上幾腳。
他怎麽會那麽天真的以爲,有了小糖果,他和她之間也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殘忍的話是一把雙刃劍,刺向他的同時也刺進了她的心髒。
但,她隻能這樣。
“其實三少要是這麽留戀這具身體的話,直接跟我實說就好了,畢竟你懂的,我很識趣的,在利誘面前,從來都沒有什麽抵抗力。”她的手輕輕地捧着他的臉。
他的眼神像猝了毒一樣的盯着她。
她卻還微笑得出來,“把女兒還給我,怎麽樣?”
席錦銳突然很想掐死她!!
但是……
所有的怒火都化成了諷刺的笑意,不知道是諷刺她,還是諷刺自己,他看着她,簿唇吐出冰冷的話語,“那看你把我服侍的怎麽樣了,如果開心了,我就讓你見見女兒。”
“嗯,還是比較習慣這樣交易的口氣呢。”沈一萱輕笑,她平靜的躺在那裏,“那麽,你準備好了嗎?”
…………………………
席錦銳完全想不到最後落荒而逃的人竟然是他!
是的,他落荒而逃了,冰冷著稱的席三少,對人冷漠的席三少,竟然敗在了更加無情的沈一萱面前。
他黑沉的臉比黎明前的黑夜還要黑。
該死的!!
而還躺在酒店大床上的沈一萱則是有些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她想,她又一次的将唾手可得的幸福給推遠了,而她直覺是,這……也許是最後一次了。
心酸得難過不已,他說,回來,原諒你。
他願意原諒她當初做的那樣的選擇,隻要她回到他的身邊。
可是……她還是将這份情給推出去了。将他惹惱,讓他徹底心死。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是不是錯了,如果應了,她不就可以見到女兒了嗎?在他最毫無防備的時候,把女兒帶走,遠走高飛。
可是……如果這樣做,會不會将他傷得太嚴重?
她窩在被窩裏,他剛剛無情的離開,還說,以後她要随傳随到。
并且給了她一個新的身份:情人。
甯願被他傷着,她也不願意去傷他。
隻是這樣做,他也許一輩子也不知道她爲什麽要這樣做……
…………………………
席家與蘇家的訂婚籌備已經快要敲定,而關于小糖果的存在,也終于的是時候讓蘇家知道了。
蘇家的反應是……怎麽席家會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一個名門世家怎麽會讓還沒有結婚的兒子先生了孩子呢?
這對未來的聯姻的妻子來說太過份了。
但是……
當聽到孩子是由沈一萱生的時候,蘇紫安卻是改變了态度。
在帝都,大院式的生活意味着非同一般的身份。
而此時,某軍大院,蘇紫安開着車子進入,站在院外站着崗的穿着軍大衣的戰士朝她行了行軍禮。
她停好車,直接的将車門一甩,然後大步地往家裏走去。
“紫安,你回來了。”蘇母看到自己的女兒,擔心的上前,“席家的事情……”
“媽,爺爺和爸爸呢?”蘇紫安向來是個有主見的人,要與席家聯姻,對象挑中席錦銳也是她最先的主意。
蘇母拉住她的手,很嚴肅的說道,“紫安,席錦銳在外面跟不知名的女人生了個女兒,這種虧,我們蘇家可不吃。”
蘇紫安安撫着說道,“這事我已經知道了,我回來就是跟爺爺和爸爸商量的。”說着,她走向書房。
蘇母聽到她這話,完全不明白她這話是幾個意思,不在乎?她一個未婚女孩子,要身世有身世,要背景有背景,不管是學曆談吐還是各種要求,她幾乎完美的達到了聯姻對象的最高标準。
她哪裏需要去給别人的孩子做後媽?!
但是蘇紫安知道家裏決定她終身的事情可不是她媽,所以這會她也沒有時間跟她媽一個人單獨解釋,而是敲了敲書房的門。
書房裏,蘇司令臉色極度的難看。
蘇紫安可是蘇家捧在手心裏的寶貝,要不是蘇紫安她自己要求,蘇家還不一定瞧得上席家好嗎?
要商業名門,國内雖然不多,但是也不是非席家一家。
而像他們這樣的軍門,可不是他們商人想高攀就高攀的!!
“進來。”蘇司令的兩鬓斑白,但是年近七十多的他,看起來卻依舊很有威嚴。
蘇家是軍世家,蘇司令的兒子現在也是官至很高的等級。
不誇張的說,在帝都,跺跺腳都能引起翻天覆地。
蘇紫安因爲趕着回來,這會急得身上的大衣也沒有脫,她頭發紮着,身上穿着褲裝,看起來是自有軍人家庭出身的英姿飒爽。
“爺爺,爸。”蘇紫安進來。
蘇司令看到蘇紫安,臉上的嚴肅稍微的暖和了一些,“紫安,你回來了,正好,爺爺有話要對你說。”
“爺爺,是關于席家的事嗎?”蘇紫安站在那裏,看着坐在真皮椅上的蘇司令,她爸爸也是司令,爲了區分兩者,一個稱蘇司令,一個稱蘇小司令。
此時她爸一身綠色軍裝,剃成平頭的發型讓他顯得更具軍人的魁梧和冷冽。
蘇紫安長相是随她媽媽的,女孩子長得好看,不僅在陌生人眼裏有優勢,在家裏同樣的具有優勢。
蘇家人丁不少,什麽表姐妹不是沒有的。
但是!蘇家裏能說得上寵字的就隻有蘇紫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