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萱忽地抓住範希兒的手,“希兒,如果到時候需要你幫忙,你一定要幫我。”
看着她這樣堅定的眼神,範希兒怎麽也說不出第二個答案,點頭,“無論要我幫你做什麽,我都會幫你的。”
“謝謝你,希兒。”沈一萱是真心的道謝。
可是範希兒卻有些難過,“這次你出國的話,就永遠不會再回來了吧?”也不會再聯系她了,杜絕一切與席家關聯的人,是吧?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沈一萱沒有回答。
“那你有沒有想過去哪裏?”範希兒又問。
“……”沈一萱沒有吭聲。
範希兒皺了皺眉頭,“我可以叫我哥幫忙……”
“希兒。”沈一萱抓着她的手,安撫着她說道,“我自己有辦法。”
……………………
Z市長勝集團的董事長辦公室
身爲代董事長,沈郁琳一直都是在這個辦公室裏辦公,她雖然現在完全受制于别人,但是她并不是坐已待斃的人。她一直在找可以幫她的人!無論任何的代價!
但是現在,她人還沒有找到,卻讓自己再次陷入這樣的困境。
她冰冷的視線落在林淨凡的身上,諷刺的勾了勾唇,“你做的錯事要我幫你承擔?林總,你未免想得太天真了。”挪用公款數百萬,這可不是什麽小數目。
當然,對沈郁琳來說,這筆錢的确也就是一輛車子的錢。
林淨凡卻是将文件放在她的面前,“沈小姐當然可以拒絕的,不過那個視頻就……”沒錯,視頻事件現在成爲了他屢試不爽的手段,十分的有效果。
沈郁琳咬牙切齒,“林淨凡,你到底想怎麽樣?!開個價吧!”
“沈小姐,先在這裏簽個名吧。”林淨凡微笑的看着她,“嗯哼?”
沈郁琳不動。
“那我隻能将視頻……公開了,反正對我也沒有多少的損失。”林淨凡說着就要轉身離開。
“站住。”沈郁琳拿起了簽名筆,簽上自己的名字,“林淨凡,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要是就得寸進尺呢?”林淨凡滿意的拿起簽了名字的文件,“沈小姐,工作愉快。”然後他離開了辦公室。
沈郁琳氣得将桌上的所有東西都掃在了地上,咬牙切齒,微眯着眼,“林淨凡!!”
…………………………
心情再難過,沈一萱也沒有任性的資格了。
她已經跟劇組請了兩天假,所以必須得回劇組拍戲了。
身爲一個演員的最基本的職業操守還是得有的,所以司機小陳和助理小露來的時候,并沒有發現她有什麽異樣。隻是覺得她好像高冷一點?
“到了叫我。”上了車之後的沈一萱閉上眼睛,墨鏡遮擋了她大半邊的臉,聲音裏還依舊有些沙啞。
“嗯,知道,萱姐你的聲音……你是生病了嗎?”助理小露有些擔心的看着沈一萱,“要不一會經過藥店買點感冒的藥?”
“不用了,讓我靜一會。”說着,沈一萱沒有再說什麽,耳朵裏塞着耳塞,聽着音樂,她放空自己。
比較幸運的是,劇組的一些背景就放在帝都這邊,所以不用飛去影視基地拍攝。
車子一直往劇組的方向行駛,大概走了一個半小時,車子才停了下來,小露看了看時間,這會還很早,剛剛早上七點左右。
拍戲趕的時候,通宵一夜也不是不可能的,A組B組同時開拍這更是常事,所以越是這樣就越是考究演員本身的實力。
很有可能早上你在A組拍的是年輕時,甜蜜的事,到了下午你在B組拍的就是中年,悲傷的戲份,因爲這樣,所以壓力就會特别大,有些人甚至不怎麽會調節自己,走不出戲,嚴重的影響到自己的生活。
沈一萱倒是覺得她還好,因爲面對小糖果的時候,她就是一個全心全意愛着自己女兒的媽媽。
而現在……她不是很确定她能不能有這樣好的控制力了。
劇組開始化妝,沈一萱任由化妝師給她做造型,自己則是對着劇本背了起來,忽地耳邊聽到有人在談今天有人探班劇組的事情。
“你确定是背後的大BOSS?”化妝室裏并不是隻有沈一萱一個人,還有另外的兩個演員。
“不知道啊,我隻是聽說而已。”其中之一的女演員睨了一眼沈一萱,笑得很害的問道,“萱萱知道吧?你幕後的投資人……”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沈一萱是帶資入劇組!沈一萱也懶得解釋,接這個戲是由經紀人李梅蘭決定的,機會就在手裏,她不能往外推也不可以往外推。
至于别人的想法是什麽,這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北着台詞就這樣被打斷,沈一萱看了一眼問她的演員,“不知道。”她的确是不知道,沒有聽說過什麽人來探班。
另兩個演員互相的對視一眼,大家眼中都露出不用明說就能懂的眼神。
帶資進組這種事,多的是女星常做的事情,不然哪來那麽容易的當女一号呢?
但是她們聽說沈一萱可不僅僅是帶資進組,而是幾乎完全是她的後台給出資拍的電影呢。
這動轍都是兩三個億的投資,若是占了大比例的投資,得投多少錢?要知道投資影視都是幾家公司一起合資來投資的,這樣将風險按比例分攤,也是投資最理性的。
因爲誰也不能保證,一部投下兩三個億的大投資會不會很賺,也不是沒有發生過虧本的事情。
沈一萱壓根沒有理同行的細聲小語,她知道她們是怎麽讨論她的。
無非就是潛規則啊,竄門陪睡什麽的了。
還能有别的嗎?
“萱姐,好了嗎?”助理小露走了進來,“戲要開始了。導演叫演員埋位。”
沈一萱放下劇本,“走吧。”
她剛走,就聽到背後的同行在‘低聲’的讨論,“我可是聽說她背後的金主是J市的池家。”
“不是吧?”
“上次宴會有人拍了他們手挽手的相片,很親密。”女演員嘴裏說得不屑的話,卻又嫉妒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