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眉頭皺了起來,聲音漸冷,“沈一萱,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他的語氣讓她停止了激烈的反抗,她看着他的臉。
“要利用我的人是你,你忘了?我們才愉快的度過你的生日,你現在與我可是情人。起碼在席錦銳的眼中是這個樣子的,還是說,你準備向他說出真相了?哦,那就去吧。”他殘忍地說出這些真相。
沈一萱怔怔地站在那裏。
“如果你想要對我發洩,那你首先得承認了你是我女人的身份,否則……”他深看着她,“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這麽任性的吼叫。”
他什麽意思?
“你好好冷靜一下。”他轉身離開。
比起被動的,他池墨向來還是習慣主動。
“啊!!”沈一萱放開喉嚨的尖叫!
聽到她這麽張狂的聲音,池墨臉色沉得難看,隻是如果有心發現的話,他眼裏卻是有着幾分關心。
她心裏隻有席錦銳一人麽?那麽,這份感情她能保持多久?
……………………
黑色的轎車裏,小糖果的哭聲讓席錦銳有些手足無措,尖銳的哭聲在車裏回蕩,他硬生生的被折騰出一身汗,隻是哪怕小糖果這樣折騰,他還是舍不得對她冷臉,隻是耐心的哄着,“小糖果不哭哦,一會就到了。”
從來沒有帶過孩子的他真的不知道女兒這樣是餓了,還是不舒服了。
坐在副駕座的保镖弱弱的開了聲提醒道,“會不會是小小姐不太習慣?”他隻差沒有明着說,小小姐這是想媽媽了啊。
席錦銳明白過來,然後開口說道,“把保姆接來。”
沈一萱自己要工作,肯定不可能帶着女兒的,平時也是由保姆照看着多些吧,隻要把熟悉的保姆找來……
“是。”
……………………
沈一萱狼狽無比的回到家中,家裏什麽都沒有變,可是女兒卻回不來了。
可能一輩子也回不來了。
保姆看到她這個樣子,吓了一跳,“沈小姐,出了什麽事?小糖果呢?”
沈一萱整個人都是失魂落魄的,臉上的淚水還沒有幹,她看了一眼保姆,聽到了保姆的問話,小糖果?
她苦澀的扯了扯嘴角,“小糖果……再也不會回來了。”
保姆不敢吭聲,對于沈一萱的私事她其實知道得不多,但是也大概的猜出了沈一萱應該是未婚生子,而昨晚的那個看起來很尊貴的男人,與小糖果長得很像的男人,是小糖果的爸爸吧。
就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偷偷懷了寶寶的女星生下孩子後被孩子的爸爸知道,孩子被搶走,而孩子媽媽則最多隻能得到一筆錢。
這樣狗血的事情真的發生在沈小姐的身上了嗎?
保姆都不敢再深想下去。
她也不敢再問下去,隻是這樣子的沈一萱真的讓人很擔心啊。
臉上淚痕未幹,眼睛紅腫,整個人的靈魂都像是丢失了一般。她要不要通知一下容小姐?
“沈小姐,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沈一萱就直接的越過她,往房間走去,她現在隻想回房間好好躺一下。
隻想這樣。
“我想一個人靜靜。”她扔下這話,直接的把房門關上了。
保姆還是不放心,給容碧賢打了電話。而剛巧容碧賢人也在帝都,說一會就過來。
隻是沒有想到的是,等來的不是容碧賢,而是去而複返的席錦銳的保镖。
看着站在門外的高大男人,保姆其實是有被吓到的,這個男人看起來很危險,不會入屋行兇什麽的吧?
她防備的看着這個男人,“這位先生,沈小姐她……”
保姆的話沒有說完,沈一萱就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她素着顔,臉色看起來很蒼白,看到席錦銳的保镖,她平靜得讓人更加的擔憂,“什麽事?”
“沈小姐,小小姐哭得厲害,三少說把保姆帶過去。”保镖一闆一眼的說着席錦銳的安排。
沈一萱幾乎是瞬間鼻子就酸了起來,眼淚控制不住的掉下,小糖果不哭還好,若是一哭起來,能鬧騰一兩個小時,而且還會哭啞嗓子。
小糖果雖然與席錦銳父女天性不錯,但是肯定還會認生的。
舍不得女兒受苦的沈一萱吸了吸鼻子,看向保姆,“你收拾一下,跟他去吧。”
“……”保姆卻有些遲疑,小糖果的爸爸看起來不是那麽好相處的啊。
“你放心,小糖果的爸爸會給你雙倍工資的,你隻要像在這裏一樣帶着小糖果就行了。”沈一萱扯了一抹不算自然的笑出來,“去吧。”
對于保姆來說,工作還是工作,薪資的多少的确是最重要的,但是那男人看起來真的是……
保镖見她這樣遲疑,冷了臉,語氣也不禁帶了一點威脅,“你最好還是跟我走,因爲結果你無力改變。”
“!”沈一萱皺了眉頭,瞪向這樣說話的保镖。
但是保镖保持着無情的臉,因爲他沒有辦法啊,無論軟的還是硬的,都得把保姆帶到三少的面前,這是三少吩咐,而如果沒有做到的話……
他會很慘的。
保姆最終還是跟着保镖走了,沈一萱關上門,無力的癱在門後邊上。
席錦銳真無情起來,她根本什麽也改變不了。她甚至沖動的在想,要不要把一切都說出來算了。
隻是如果這樣,席錦銳的頭疼又該怎麽辦?
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看到上面陌生的号碼,她接了起來,“喂。”聲音裏帶着明顯的哭腔。
“萱萱?”電話那頭是席老爺子的電話。
遲來的電話,這個時候還能說什麽?
但是真的不是席老爺子不回撥未接的來電,而是來電是一串陌生号碼,像席老爺子這樣的人是不會去回撥的。
若不是席錦辰一大早回來跟家裏人說了沈一萱的事情,席老爺子甚至都沒有想到是消失了一年多的沈一萱打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