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誰也沒有想過,這半年的時間卻幾乎比席錦銳的二十幾年都要重要。
“沈一萱她……”
“會好的。”席錦銳淡淡地打斷,“兩年,三年,五年……總會好的。”他這話不知道說給他聽還是說給席錦辰聽。
席錦辰低沉地聲音響起,“真的嗎?那麽,你爲什麽還在理着長勝的事情?”
席錦銳擡起眼看他,微眯了一下眼睛。
席錦辰老實的說道,“我隻是無意中知道的。”
“我聽說你入股了長勝。”從長勝的一個股東裏購得了股權,這事席錦銳的确做了。
“如果我說我這是布局,與池墨的布局,你信嗎?”席錦銳輕笑地說道。
“……”席錦辰與他對視,“我信不信不重要,錦銳,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想法。好了,起來回家吧。”
………………………
天氣晴朗,雖然依舊天冷,但是卻出着大太陽,沈一萱帶着保姆和小糖果去了湖邊。
小糖果特别的興奮,這麽點大的孩子最喜歡出來玩,天天悶在家裏的話,她肯定不幹的。所以沈一萱隻要有空都會戴着小糖果出門。
現在名氣還不是很大,人不是很紅,等到轟炸式的霸屏開始,估計就再沒有這樣惬意的時間了。
算時間,估計等到小糖果周歲的時候就差不多了。
所以她現在也是挺享受這樣的閑時。
“沈小姐,我帶小糖果去那裏看天鵝。”保姆抱着小糖果說道。
沈一萱走得有些累了,她點了點頭,“好,看着點她,這小家夥看到天鵝,我怕她會不顧一切的撲騰過去。”想到女兒那霸道的性子,她不由有些頭疼。
基因的影響真的是挺讓人無語的。
她不霸道,但是席錦銳卻是很霸道的一個人。
小糖果的性子估計就是随了他。
坐在木凳裏,戴着墨鏡和帽子她,還圍了圍巾,靜心的沐浴在陽光下,别說狗仔隊,就算是朋友估計這會看到她也認不出她來。
席錦銳耐着性子陪着蘇紫安走在湖邊的道上,他從來都不是這麽有空閑的人,但是,他卻不得不抽出時間來做這樣的蠢事。
爲了表示他真的沒事,昨天他就來了帝都,美其名是公幹,但是他有些躲着家裏人。
而蘇紫安就是那麽的神通廣大,他人一到帝都她就知道了。
他突然覺得她有些粘人,讓人很煩。
“錦銳,我累了,我們坐會吧。”蘇紫安的手圈在他的手臂中,撒着嬌,帶着小女人的小鳥依人感覺。
席錦銳沒有推開她,嗯了一聲,“既然累了,就回去吧。”他隻是想一個人出來走走,沒有要她陪她好嗎?!
“不嘛,才剛出來不久啊,我還想再逛逛,帝都的情侶都會來這邊逛的。”蘇紫安不願意離開。
若是以往,席錦銳估計就不管不顧她了,但是現在……
他嗯了一聲,“那就坐會吧。”
沈一萱整個人都是僵硬的,如果說剛剛還很惬意的沐浴在陽光底下享受的話,這會也覺得她就置身在冰川之中。
席錦銳……
在這個地方竟然會碰到他。
天啊。
酒會場合能碰見他已經是很奇怪了,帝都這麽大,能逛的地方那麽多,可是,她卻還是碰見了他。
他還沒有看到她。
她突然有些慶幸,她今天出門時,她把自己裹得這麽的緊。
她雖然名氣一般,但是不保證路上遇見粉絲什麽的,自拍上去這樣就麻煩了,她無所謂,但是她是帶了小糖果出來的。
小糖果……
她腦袋嗡嗡作響,小糖果此時有保姆帶着,正在50米外的地方玩着,看着天鵝。
小糖果的那張臉……
不能讓他看到小糖果,不能讓他知道小糖果的存在。
沈一萱幾乎是立馬就反應過來,猛的站起。
但是……
“那個人好像要走了,我們坐那裏吧。”蘇紫安指着沈一萱的方向,這個時候遊人不是很多,但是沈一萱的這個位置卻是絕佳的。
他認不出我,他認不出我。沈一萱自我催眠,然後挪動腳步。
而席錦銳真的認不出她嗎?
天真。
當一個人心裏被另一個人住進的時候,連腳步聲都是能輕而易舉的辯别出來的,更加别說她的身型……
好吧,她穿着羽絨服,沒有什麽身型可言。
那就更玄幻一點,叫心有靈犀?
沈一萱不知道席錦銳有沒有認出她,她隻看到他睨了她一眼,然後他開口,對着蘇紫安說,“訂婚的事你有沒有什麽要求?”
“……”訂婚?沈一萱感覺自己的步子都灌了鉛一樣邁不動了。
席錦銳他……要訂婚了?
席錦銳餘光掃了一眼停在原地的她,蘇紫安落座了她剛剛的位置。就如同蘇紫安也已經占據了她曾經的位置。
聽到訂婚,蘇紫安微眯着眼笑,“錦銳,訂婚之前我們是不是少了一個什麽步驟?”
“嗯?”席錦銳坐下,聲音微挑,帶着沈一萱熟悉的魅惑味道。
苦澀的味道從心底裏泛開,沈一萱叫自己快點邁開腳步離開,但是,她就是動不了。
他真的要訂婚了。
她親耳的從他的口中聽到。
“你還沒有向我求婚。”蘇紫安很認真的看着席錦銳。
她與席錦銳之前沒有什麽感情可言,但是這不妨礙她要求一個女人應該得到的禮待。
當然,她覺得她現在與席錦銳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她喜歡看着他的冰臉在她的面前裂開,雖然隻試過一次,而且還是因爲憤怒。
但,有什麽關系?他的破冰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挑戰。
“求婚?”席錦銳挑了挑眼。
他,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這個不需要考慮的問題。
訂婚的事情都是由家裏人安排,求婚的事情他壓根沒有想過。
不遠的身影還沒有離開,他輕笑,“這樣的驚喜我會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