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一萱這話,範希兒都沒有辦法接話了,因爲似乎是這個樣子,席錦銳都跟蘇紫安約會了。
然而這些不好的話她都不能告訴沈一萱。
她轉移了話題,“這個地方……是池墨安排的?”
沈一萱點頭。
“爲什麽?”她不懂了,“池墨不是很恨三少嗎?他都拆散你們了。”完完全全的大反派角色啊!
沈一萱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說來話長,不過等孩子生下來我就會離開。”她不可能再在瑞士呆着。
對池墨,範希兒印象超級超級差,但是當她見到池墨時,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沈一萱在預産期的前兩天就已經進了醫院待産,範希兒當然沒有回國,她要這邊陪沈一萱一段時間,然而醫院說,要先生簽字。
簽什麽字!難道沒有先生就不能生孩子了嗎?
她不知道的是池墨在醫院裏給醫生和護士裏用的身份都是沈一萱的……先生。
包括沈一萱自己都不知道!
池墨上次因爲池老爺子的狀況急急的回了Z市,沈一萱沒有想過他又會在短短一個月内再次來瑞士一趟。
他畢竟是個很忙的人,但是,他來了。
範希兒就是這樣看到池墨的。
灰色的高領毛衣,系着圍巾,身上穿着一件黑色長大衣……
這是很多偶像劇裏的男主冬季服裝的标配,尤其帥氣的男人穿起來簡直可以秒殺無數少女,而眼前的池墨,就像是化身偶像劇的男主角出現在範希兒的面前。
席家三兄弟,包括她大哥長相都是帥的,但是,看到這樣的池墨,她發現她竟然讨厭不起來。
果然臉長得好,連做壞人的時候都可以爲他加分。
“你好,範小姐。”池墨紳士有禮的先開了口。
範希兒看着他,沒有吭聲。
面前的這個人是罪魁禍首,她才不要跟他說話。
池墨但沒有介意,他看向了沈一萱,“還好,終于趕回來了。”
沈一萱望着他,“你爺爺怎麽樣了?”
“在家休養,近一周好些了。”他看着她有些疲憊的樣子,“我剛簽了字,醫生說你今天已經開始陣痛了?”
“……”跟他讨厭生孩子問題?沈一萱有些接受無能。
“池先生倒是挺好笑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是萱萱肚子裏孩子的爸爸呢。”範希兒對池墨也僅知他因爲過去的事與席錦銳是敵對的,造成現在局面的人也是他。
但是他妹妹的具體事情她還不知道的。
片面的知道,也就是片面的敵意。
而且毫不掩飾!
池墨對上諷刺她的範希兒,“如果萱萱願意的話,我倒不介意。”
“臉皮真夠厚的。你别以爲你這樣做就能彌補什麽。”要不是他,萱萱跟三少已經訂婚了!
聽到這樣的話語,池墨輕扯了一下嘴角,“你們兩個倒是有些地方挺像的。”都喜歡嗆他,諷刺他。
“你們别說……”了字都從沈一萱的口中沒有說出來,她突然手抓着床單,一臉痛苦的樣子,“我估計要要生了。”
這一句話把範希兒和池墨都吓了一跳,立馬緊張得有些手足無措,“要,要生了嗎?醫生,護士,要生了要生了。”範希兒緊張的大喊。
池墨也是緊張的看着她,“孩子出來了嗎?”
“……”這麽白癡的問題讓沈一萱都差點破笑出聲,隻是肚子突然間疼得劇烈,她現在笑不出來。
一陣忙碌,沈一萱被送進了産房,護士還友情提醒他,“先生可以陪同妻子分娩。”
“不行。”範希兒想都沒有想阻止。
池墨什麽身份啊,他有什麽資格進去陪沈一萱分娩?!這是孩子的爸爸才有權利的事情。
“好吧,那随便你們。”
别人生個孩子聽說有的痛兩三天,有的痛十來個小時。她們不知道沈一萱這樣的狀況會痛多久,但是她進去前那樣的陣痛,應該會很快就生了吧?
沒有孩子的範希兒對于生孩子這個概念僅在小說中了解過,但是除了專業的教材誰會細節的寫生小孩子這樣的情節呢,所以,她好緊張,真的真的好緊張!
“怎麽還沒有出來啊,生了沒有啊。”急死她了,早知道她就進去陪産了。
哪怕留下心理陰影也好,就不用像現在這個樣子等着這麽焦急,而且還不找不到人問。
緊張的不止她,其實池墨也很緊張,他沒有結婚,更加沒有過孩子,甚至身份上都與沈一萱無關的,但是……他緊張。
隻見他坐在長椅上,雙手交叉的頂着額頭,隻覺得時間過得真的是太慢太慢了。
範希兒的話他也像沒有聽到似的。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範希兒坐一會又站一會走一會,不斷的在池墨的面前晃,“怎麽還不出來,要不我們說說話吧?”就這樣幹等,明明是兩個人卻像是在各自等待感覺更奇怪。
池墨擡眼看了她一下,“聊什麽?”
範希兒坐了下來,“什麽都好,瞎聊。”
池墨并不是一個喜歡聊天的人,但是這個時候覺得她這個主意的确是蠻好的,他哦了一聲,“好。”
“……”
“……”說了要聊天的兩個人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聊天。實在是不熟,挺尴尬的。
“萱萱很愛三少的。”她找了話題說道,不過這樣的話題池墨覺得這天還是不聊了吧?
“哦。”
“……”沒有了?她好不容易才找了話題!
又這樣安靜的過了五分鍾,她看向他,“你怎麽會在這裏,我的意思是,怎麽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出現呢?”
池墨看向她猜疑的眼神,淡淡地說道,“她的預産期在這兩天。”
“可是萱萱現在這個樣子是你造成的,你覺得你這樣做會赢得我們的感激嗎?”她微眯着眼,這樣的話這人也太可怕了一些。
池墨微挑了挑眼,“你們果然是最好的朋友。”沈一萱看來是将大多事情都跟她說了吧。
“當然。我爲了找萱萱,在這裏找了三個星期,差不多将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都給走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