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碧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了,她眼睛沒瞎啊,她看到了沈一萱那隆起的大肚子好麽。
“你……怎麽會在這裏?”容碧賢感覺自己說話都不利索了,天啊,沈一萱竟然在瑞士。
“嗯,你怎麽會在這裏?”同樣的,沈一萱也覺得很神奇啊,世界那麽大,可是好像又那麽的小,小到在地球的兩端的人都能碰見,在這小小的教堂裏。
容碧遇坐了下來,“我來瑞士拍寫真,之前來過這個教堂,所以順便過來看看。”但是她真的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沈一萱好嗎?
小雨一直站在那裏,沈一萱看向她,“小雨,你先出去吧,這是我朋友。”
容碧賢看了一眼小雨,席家有保镖的,對于保镖的特質她還是能看出來的,她看了看沈一萱,但還是将想要問的話給吞了下去。
小雨離開了,但是她并沒有出去,隻是回到了最後一排的長椅上坐下。
第一排與最後一排隔着些距離,如果是低語的交談,兩頭都聽不見的。
容碧賢感覺自己有很多話想要問沈一萱,但是最後,她卻隻問了一句,“萱萱,你還好嗎?”
還好嗎?
席錦銳說孩子被她打掉了,人也消失了。
而爲了席錦銳好,再沒有人再在他的面前提起過沈一萱的存在,不敢去觸碰這個逆鱗,也怕他又被催眠的意外給白折磨的不成人形。
還好嗎?
沈一萱看着容碧賢,容碧賢還是那麽美,長長的頭發,化着淡淡的妝容,戴着一頂帽子,大衣裹住了她的好身材,卻依舊不減她的美值半分。
“挺好的。”沈一萱輕輕地扯了扯嘴角。
容碧賢也看着她,的确,沈一萱看起來是蠻不錯的,臉色紅潤,并沒有因爲懷孕而肥腫成個大胖子,臉色妝容未施,清純得還像個大學生模樣,隻是頭發長長了不少。
若不是她挺着個大肚子,都讓人察覺不出她現在是個孕婦。
隻是,爲什麽她會在這裏呢?瑞士的簽證不容易,而且看剛剛那個人……
容碧賢想到什麽,“你是不是被人……”
沈一萱知道她想歪了,搖了搖頭,“不是,我是在朋友的幫助下在這裏待産的。碧賢姐,我懷孕的事,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尤其是錦銳,明白嗎?”
她不知道容碧賢至今知不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她也得提醒着。
容碧賢點了點頭,“我知道。”她看着沈一萱,“萱萱,錦銳跟你分手後的日子……算了,都過去了。隻是,你已經将國籍都改了嗎?”
“不是,我隻是在這邊待産。”生完寶寶後……她現在這個樣子都不太敢去想生完孩子後的以後生活。
也許會重回Z市吧。
她看着容碧賢,“他恨我嗎?”
容碧賢搖頭,“我不知道,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再提起你的名字。”
“是嗎?”沈一萱扯了扯嘴角,“不過以我們那樣的方式分手,他想必不會恨我,而是……徹底的将我忘記了吧。”
她不止一次的踐踏他挽留她的舉止,而且最後還給了他那樣的狠心話語。
容碧賢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但是看席錦銳那個樣子,倒的确像是沈一萱所說的這個樣子。
她望着沈一萱的肚子,“是女孩還是男孩?”
“女兒。”沈一萱滿滿的幸福感,提到肚子裏的女兒,她真的很期待寶寶的出生,哪怕前路再難過都好。
也許是因爲有了女兒,她便不再是一個人了吧。
無論這個世界怎麽樣,她終于有了一個可以陪伴在她身邊的女兒。
“萱萱,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一定要跟我開口。”容碧賢看着她,談了這麽多,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該隐瞞的也必須得隐瞞着。
隻是這個孩子要永遠的瞞着錦銳了,是嗎?
因爲在錦銳的眼裏,這個孩子早就被沈一萱無情的打掉了。
“碧賢姐,我很好,沒有什麽缺的。”沈一萱看着她,“希望你幫我保密,你知道,這也是爲了錦銳好。”
“……我明白。任何人我都不會說的。”
容碧賢與沈一萱還在聊着,她的助理推開了教堂的大門,“賢姐,我們該去機場了。”
“知道了,再等我幾分鍾。”
容碧賢看着沈一萱,“萱萱……”
這隻是一場偶遇,一場無比短暫的偶遇。
沈一萱微笑地看着她,“再見,碧賢姐。”
容碧賢忍不住的上前抱住她,“你要保重,記得有什麽需要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我不會讓錦銳知道的。”
“嗯,如果需要你幫忙,我不會跟你客氣的。”沈一萱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微笑着道别。
容碧賢走了,教堂裏恢複了安靜,沈一萱卻覺得平靜的心無法平靜了。
她站了起來,走到小窗口裏與神父對話,她想,她需要神父的開導。
“神父,我很想念孩子的爸爸,可是爲了他好,我甚至不能讓他知道孩子的存在,我該怎麽辦?”
“你的存在已經做了你的選擇。”神父的聲音帶着慈祥。
從教堂出來,沈一萱望着這美麗的風景,卻是一點的歸屬感也沒有。
她發現她真的好想念Z市的喧嚣,好想念那裏的高樓大廈,還有好想念……錦銳。
…………………………
讓沈一萱沒有想到的是,她不僅碰見了容碧賢,回家還看到了池墨!
對,就是池墨。
池墨其實也不是第一次來看她,在她待産的這數個月裏,他總共來了四次左右,但是每一次呆的時間都不多,最長的是兩天,最短的也僅有一天。
似乎用行程在告訴她,他池大少爺有多麽忙的樣子。
而她并不太想看到他,所以他來還是走,她還真的就不怎麽關心。
一進客廳,她就看到了坐在那裏的池墨,坐在壁爐前椅子旁,他翹着二郎腿,手裏捧着一本厚厚的英文版本的書籍。沈一萱之前看了一下,是哲學書來的。
難爲他竟然看得那麽的津津有味。
旁邊的小桌放着一杯升着熱氣的咖啡,他如同在等歸家的妻子一般,那麽閑恬地坐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