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别的辦法她又何嘗不想滿足他們呢?又何嘗不想他們幸福的一起。
要知道,她之前也是一心歡喜的操辦起訂婚禮,最開始反對他們分開的人也是她啊。
“唉。”她歎了歎氣。
“媽,不用擔心我,我沒事。”席錦銳拔了數據數,擡眼看向了蘇晴,“可以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嗎?”他要打電話。
蘇晴看着他,“萱萱的手機關機了。”他就算打十次,一百次也改變不了對方已經關機的事實。
席錦銳哦了一聲,“我不是打給她。”
深看他一眼,蘇晴最後還是站了起來離開了病房。
“順便把房門也關上,好嗎?”席錦銳說。
房門關上,席錦銳下了床,病号服寬松的挂在他的身上,他走向陽台,按了熟悉的按鍵……
電話那邊一下子就通了,“三少!”
席錦銳當然不是給沈一萱打電話,這個時候他又怎麽會是給她打電話呢?他這個時候是給一直保護着沈一萱的保镖打電話。
保镖雖然都是是席家聘請的,但是跟着誰都會聽誰的話。
這也是當初保镖分配時所訂的規距,保镖的費用是家族支出,但是保護個人安全都是有特指的。
所以席錦銳一點也不擔心這些保镖會背叛自己,或是隐瞞自己什麽,他們的職業操守不允許他們這樣。
“人呢?”他問,聲音冰冷,因爲壞了事的保镖此時都很心虛,一直想要聯系席錦銳的,但是席錦銳入院了,他們根本聯系不到啊。
去醫院?席家人直接就把他們攔下了,甚至還給他們放了假……
這真的讓人壓力很大好麽,事情都過去十多天了,三少才聯系上他們,嗚嗚,這些天他們個個都是提心吊膽的啊。
“三,三少,沈小姐她……她離開Z市了。”保镖說話都是顫的,爲免讓席錦銳覺得他們沒用,又趕緊說道,“我們攔不住,池少那邊直接本人接沈小姐走的,還人爲制造了意外,阻擋了我們去追,我們唯一能查到的就是沈小姐與池少一同乘飛機去了J市,然後……再也查不到什麽了。”
後面的話保镖是越說越弱,越沒有底氣。
但是保镖的職責是保護人,并不是追查蹤迹,這點弱就弱吧,可保護的人也走了啊……
聽到池墨帶走了沈一萱,席錦銳驚訝卻又仿佛覺得這樣子才正常。
她已經跟池墨達成合作了是麽?那麽,她想要離開Z市,也需要一個能和他抗得起的人才能離開。
她,其實蠻了解他的。
“什麽時候離開的?”
“27号。”
27号……席錦銳呵呵兩聲,也就是他入院的……第二天!
分手的次日麽,看來真的什麽都安排好了。
沈一萱爲了甩開他,用得着這麽的迫不及待麽?還是因爲肚子裏的孩子?怕胎兒大了手術不好做?想到這樣,他整個人都變得無比的難受。
“三少,對不起,我們把沈小姐給跟丢了,我們願意接受一切懲罰。”
“嗯。”一切懲罰,“那就等我想到怎麽懲罰你們再說吧。你們竟然在事情發生這麽久還不告訴我!!”很明顯的怒火隔着手機也傳達到了保镖的耳裏啊。
“三少,不是我們不通知您,是您的手機關機了,而醫院那邊……夫人和先生說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任何事情都壓後再說。”
席錦銳隻覺得頭如鑽孔一般的痛着,他什麽也沒有說,挂上了電話。
沈一萱如果在Z市還好,而離開了Z市就等于完全脫離了掌控,她肚子裏的孩子……
十多天了,手術已經做了吧?
池墨,這仇真的結定了!!
“咚。”席錦銳最後的意識就是聽到咚的一個聲音,不知道是自己頭部撞擊在地上的聲音,還是手機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蘇晴與容碧賢在外面低聲地交談着,突地聽到房間裏傳來這麽一聲大響,兩人對視一眼都緊張的沖向房間。
床上沒有席錦銳的身影。
“錦……”銳都還沒有從嘴裏吐出來,蘇晴就看到了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席錦銳,手機跌落在一邊,屏幕碎成蜘蛛網狀。
一時間,病房裏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蘇紫安将範希兒才插放在花瓶的花換了,今天她帶來的是郁金香花束,不是盆栽,荷蘭空運而回的花可不能就這麽的浪費了呢。
她很識趣的并沒有吭聲,待醫生護士離開,她才開口,“晴姨,要不要轉院看一下,帝都的軍醫院……”
“蘇小姐。”容碧賢禮貌地打斷了蘇紫安的話,“錦銳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蘇紫安對上容碧賢的臉,比容貌當然是容碧賢美的,但是蘇紫安自認自己也差不是很多,都不是同個類型的,各有千秋吧,她隻承認容碧賢的确長得是挺美的,保養得也不錯。
“我隻是擔心錦銳。”她微微一笑,并不與容碧賢惹不爽。
因爲容碧賢與席錦銳的感情最好呀!
因爲蘇紫安的身份,再加上蘇紫安處世的确讓人挑不出什麽毛病,席家人都對她有些無奈了。
“謝謝你的擔心。”容碧賢同樣露出了微笑,論交際和寒喧,在娛樂圈打滾了近十年的她難道會輸麽?!
蘇紫安對席錦銳打的什麽心思,眼瞎的人都看得出來,偏偏她‘愛’得這麽的含蓄!
人家就禮貌的探望病人,你能把人家給趕出去麽?
有修養的席家是不能這樣做的,而也不會這樣做。
蘇紫安其實并沒有做錯什麽不是麽?人家就是來看望席錦銳,并且自來熟的狀态之下卻又表現得很得體。
怎麽說呢,名媛的身份給了她太多的便利吧。
這種出生就決定了比許多人努力一輩子也換不來的身份,是無法改變的。
“不客氣。我們都很關心錦銳,不是麽?”蘇紫安淡笑的回應。
容碧賢淺笑望她,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