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信?他甚至因爲不太相信,還好笑的反問了一句,“Z市的騰信集團?”
國内知名的還有第二個騰信嗎?
“呵。”池墨放下電話,冷冷一笑。
原來這就是他的反擊。
與此同時,席錦銳正在他二哥的公寓裏呆着。
他将電腦合上,然後擡手揉了揉眉心的位置,看向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下來的席錦辰,笑了笑,“這樣看着我做什麽?”
“錦銳,你這樣風險太大,一個不小心,會傷到騰信的元氣的。”同時策劃這麽多單事情,而且資金方面都是從騰信這邊出的。
再有,這不是年初的規劃項目,隻是因爲他的‘私仇’。
“不是還有你麽?”席錦銳扯了扯嘴角,“二哥,我沒有退路了。”他要不這樣做,不知道池墨還要怎麽個逼他呢。
他要還不反擊,他就真的太可笑了。
而最重要的是,長勝現在成了池墨的了,這樣的大反差逼得他隻能做這樣的選擇,因爲池墨說了,他要将長勝拆分了賣了。
如果他不這樣做,再等下去?池墨就将長勝賣得剩一個空殼了吧?
隻有讓池墨自己的事業受到狙擊,他才沒有時間玩‘玩具’!
席錦辰站了起來,“要不要喝點酒?”
“不了。我一會就回去。”席錦銳搖了搖頭,沈一萱這幾天幾乎不再與他說話了,躲着他。
“你跟萱萱怎麽樣了?”席錦辰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其實他自己也很苦惱,因爲,家裏之前給他說了事實。
他們三兄弟之間,一定要有一個人聯姻。
會是誰?
如果大哥不聯姻,如果錦銳與萱萱結婚了,那麽他就是那個要聯姻的人。
他會因爲家族的需要,抛棄個人情感,以家族的利益爲先……
他想兄弟們有自己的幸福,他也想自己能獲得幸福。
現在一想到這個問題,他自己也是十分的苦惱。
“還好。”席錦銳選擇了這樣的回答。
“還好是怎麽樣?”席錦辰卻不是那麽容易的被敷衍,“家裏那邊……”
“二哥,你也要逼我嗎?”席錦銳冷聲的打斷了席錦辰的話。
對上席錦辰皺眉的表情,席錦銳有些煩燥,“抱歉,我最近心情不太好。”說完,他站了起來,“很晚了,我先回去了。你幫我的事不要跟家裏人說。”
“嗯,不過他們估計也不會太遲知道。”席錦辰提醒他。
席錦銳點了點頭,“我隻是需要點時間緩沖。”
他拿了西裝外套,然後往門口走去,背後傳來席錦辰的聲音,“有什麽事就找我,别忘了,我們是兄弟。”
席錦銳回頭,嘴角微微上揚,“知道。”
…………………………
樓上久等的司機看到席錦銳的身影迎了上去,“三少。”
“回家。”
然而到了家裏時,他卻沒有看到他想見的身影。
傭人站在一邊,輕聲地說道,“沈小姐已經睡下了。”
睡了麽?也是,已經不早了。他擡手看了看腕表,十一點。
以往,他再晚歸她也會等他的,而現在,他回來時她已經睡了,他去上班,她還沒有醒來。
他與她似乎都在刻意的回避着彼此。
以前有什麽矛盾的時候,多是她過來哄着他,他也容易随着台階下,而現在……他不知道該怎麽哄她。
她要的不是哄,而是長勝。
她指責得對,她答應了她做到的,他呢?他食言了。
在她看來,她可能一輩子也要不回長勝了,她覺得自己完全的被他欺騙了吧?
她覺得他之前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言。
他不知道他該怎麽解釋,也許,他說得再多也隻會是更多的謊言。更何況他向來不是一個喜歡說的人。
他隻能幫她奪回長勝,告訴她,他給的承諾真的不是說說而已。
他也沒有騙她。
将手中的西裝遞給傭人,他輕步的走向主卧室。
卧室裏沒有開燈,他打開門便看到了床中隆起的身影,他輕步的上前。
床上,沈一萱平躺而睡,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他站在床邊,就這樣凝望着。
良久,他輕輕地低下頭,在她的唇瓣落下輕輕的一吻。
“晚安。”他輕輕地說。
他輕步的離開,避免影響到她的睡眠,醫生說,母親的睡眠生物鍾對剛出生的寶寶會影響很大的,所以她現在是越來越注重了麽?
房門輕輕地關上,躺在床上的沈一萱卻睜開了眼睛。
她并無丁點的睡意。
從那天開始,她與他基本上不再交流,故意的錯過所有能見面的時間。
這一切……
隻是爲了給分手做個鋪墊。
那天她對他說了那樣的話,聽說他去醫院了,但是很快就離開回了公司。
她不知道到底有多麽嚴重,也許,明天她就知道了。通過席老爺子,她提出了要見席錦銳醫生木柏岩的要求。
席老爺子同意了。隻是遲了些,木柏岩目前不在國内。
她沒有跟席老爺子說什麽,她也告訴他,約不上木柏岩,她改約了池墨。
…………………………
今天的Z市空氣十分不錯,早上下了一場太陽雨,這會六點鍾在右也沒有讓人覺得焦熱。相反還挺舒适的感覺。
沈一萱約池墨見面的地方是位于Z市的一個公園,公園裏有一個很大很大的人工湖,風景十分的不錯,她單手撐着一把傘站在那裏,眺望着眼前的風景。
她的旁邊有一對比較抽象的情侶雕塑,綠色的草坪環繞,鵝卵石鋪就而成的彎延小道别有情趣,再旁邊也有适合散步的柏油路道路。
這個時候,這個點并沒有什麽人,視野遼闊之下,看到的也僅有三三兩兩幾個。
終于,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之内。
沈一萱的視力還不錯,所以看到那個身影會很肯定是池墨不錯。
修長的身姿,一身白色的休閑服飾,走路不急不緩,步伐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