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司機看了看席錦銳,又看了看沈一萱。
然而……
“你送三少先回去吧。我晚點回去。”最終她還是轉回了身,慢慢地遠去。
他又無端端的頭疼了麽?隻是,他也不需要她的關心吧,反正,她對他的關心對于他來講,是那麽的微不足道。
看着她無情的離開,席錦銳有些心肝疼,真是狠心的女人!
“三少您還好嗎?”司機兼保镖站在一邊,擔憂的看着席錦銳,他臉色實在是有些發白,而且好像很嚴重似的,都有汗珠冒在額頭的位置了。
“不好。”席錦銳吐出兩個字。
哪裏好了,頭疼,心肝疼!!
他覺得他真的需要去看看醫生,還有,他要問問木柏岩到底怎麽回事!爲什麽他現在頭疼一發作會疼得這麽的厲害!
他上了車,讓司機對後面跟着的保镖說去保護沈一萱,然後讓司機送他去醫院。
司機不敢有異議,照着他的吩咐做了,隻是……這樣的話三少身邊就隻有他一個保镖了。這樣不太安全。
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吧?他将車子在前面的路口掉轉了頭,然後開往醫院。
沈一萱一個人漫無目的走着,可是她雖然低跟卻不是平跟的鞋子配的長裙,平日裏也不見得很長走路,這個時候她走了沒有多久便有些走不動了。
忍不住的回頭看了看……
完全沒有席錦銳的身影,他果然是沒有追上來的。
她知道她的想法有些矯情,可是每一個生氣得說想要靜靜的女生,都不過是想着人家哄哄。
而席錦銳隻會吼吼,不會哄哄。
苦澀的扯了扯嘴角,她覺得好難過。
“沈小姐,累了就上車吧。”一直尾随在她身後的保镖出現,站在她的面前怕吓着她,聲音比平時說話都要軟上幾分。
沈一萱擡眼看了看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黑衣人,“你是誰?”
“……”黑衣人望着她,“是三少讓我們跟着你,保護你的。”
哦是了,席錦銳身邊似乎是有這麽一群平時不知道隐在哪裏,但是席錦銳一個電話,兩分鍾内絕對出現的保镖人士。
席錦銳讓他的保镖跟着她?那他呢?
“三少已經離開了。”
“……”她沒有問好嗎?!
“沈小姐,您已經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了。”保镖善意地提醒她,她一個孕婦這麽走下去,不太好。
看着前面還是直直的人行道,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走累了的沈一萱最終點了點頭,“車呢?”
隻見黑衣人朝着遠處做什麽手勢,然後一輛商務車由遠而近的駛來……
敢情爲了怕她發現,還一直保持着距離?
………………………………
醫院
席錦銳躺在特護房的病床上,閉着眼睛,頭疼的感覺有所緩解,但是這種時而冒出來的疼實在是讓人很難忽視。
“木柏岩,你該死的到底給我下的是什麽催眠,我頭疼得要炸了!半小時,到X醫院來!”冰冷的挂上電話,席錦銳擡起眼看着站在那裏院長以及一名老中醫。
院長大人也表示這個點還在醫院上班真的很辛苦!他已經不加班好多年了好麽。
但是席三少頭疼發作,上次來醫院是真的什麽事情也沒有啊,再檢查不出什麽原因,他這個院長是不是也可以不用再擔任下去了?
西醫儀器掃描不出行何的問題,那麽就隻能将希望投放在中醫身上了。
院長看着席錦銳,“三少,這位李中醫已經從事中醫這行五十多年了,經驗豐富老道……”
席錦銳嗯了一聲,然後示意院長别那麽多的廢話,趕緊的!
老中醫坐在床邊,讓席錦銳伸出手來診脈。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憑借數十年經驗的著名老中醫卻是有些疑惑,“席先生剛喝了酒吧?”
“一點。”他承認。
“飲酒加之邪風入體,肝火又旺盛……”
席錦銳沒有什麽耐心的打斷,“可以說人話嗎?”
老中醫搖頭,果然是年輕氣盛,肝火過旺。
“席先生注意陰陽調和,忌上火。”
“……”院長在一旁聽得有些發愣,陰陽調和?那不就是那個那個的意思嗎?上次他們檢查的時候哪個主任還說,三少有縱什麽過度的傾向呢。
席錦銳聽得腦袋也是一臉黑線,但還是冰着臉問,“你的意思是,我身體沒有什麽事嗎?”
“席先生的脈膊很好,強而有力,身體沒有什麽問題。”
“但我今天不是第一次頭疼,我的意思是,之前頭疼時沒有喝酒也沒有吹風,就是忽然間頭疼。”
聽到這話,老中醫有些犯難,“這個樣子嗎?但是我給你診脈,你身體确實沒有什麽問題,要不,再有西醫的儀器做一下檢查?畢竟中醫靠的是望聞聽切。”
院長在旁邊站着都要犯難了,西醫儀器檢查已經檢過了啊,席三少的身體壯得跟頭牛似的好不好。
他們也不知道席三少爲什麽這麽年輕會犯這麽頭疼的毛病啊。
中風嗎?也不是啊,中風的話中醫能診出來。
現在是中醫和西醫都肯定他身體很好。而且是非常非常好。
“不用了,你們出去吧。”席錦銳本來不相信木柏岩那鬼扯的話的,現在看來……不信也得信了。
那麽,他倒想問問,現在這個現在到底是怎麽個回事,怎麽解決!
木柏岩并沒有在半小時内到達醫院,因爲堵車,時間上趕不到,所以,他遲到了,而且還遲到了二十分鍾。
進病房就看到了躺在病床的席錦銳,臉色微白,人還算精神吧,倒不出他剛在電話裏頭吼的那樣什麽頭疼得快要炸開了的狀況。
“木柏岩,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席錦銳睜開眼睛,對上木柏岩那張略顯清秀的臉。語氣冷得比冷汽還低下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