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萱呆了呆,“不是吧……”這麽誇張麽?
“當然是,我有個朋友今天就打電話問我,你有沒有興趣接電影,女二号。”容碧賢看她,“他可是最敢啓用新人的大牌導演,那誰誰誰揚名國際,就是他一眼認中的新人。”
“……”沈一萱心咯登了一下,喝了喝杯中的果汁壓了壓驚,然後才鎮定的說道,“碧賢姐,你說得我好激動。”對于很多女孩子來說,都會有一個明星夢。
那種萬衆矚目的,衆星捧月的感覺,幾乎每一個年輕女孩都想過吧……
沈一萱沒有想到演一部份就能紅,不行,不能再想了。
她搖了搖頭,“但是我估計我不會再演戲了。”更加别說随着這部劇的播出入行了。
娛樂圈年年有新人,現在她跟着這劇紅了,如果運營得好,那麽接下來可能會越來越紅,但若是就此沉寂,那麽很快也會被人忘記的。
她看着容碧賢,“我隻是玩玩的。”
容碧賢挑了挑眼,“我猜也是,不過倒是蠻可惜的,多少在圈裏打滾了十幾二十年都沒有紅起來,你這丫頭隻是玩票的演了個配角卻紅了。”真的是運氣好到爆棚。
沈一萱笑了笑,“那是因爲有你的名氣在啊。”
容碧賢聳聳肩,“當然也是我慧眼識炬啦。”
這邊沈一萱參加着慶功宴,幾層樓下的酒店大門,席錦銳的車子到了。
依舊是黑色的座駕,低調奢華的車身标志彰顯的是身份。
席錦銳下車,腳踩在紅色的地毯上,微微的整了一下衣袖,然後走進大堂。
光潔到發亮的大堂地闆,淡金色的花紋,高聳的大堂穹頂,一盞大大的水晶燈垂落下來……
席錦銳直接的走向了電梯,按了樓層。
六季酒店是Z市很多公司的首選,宴會,會議,小到私約都會很自然的将地點選在這邊。
除了這些比較正規的商務型配套,酒店還有其他的娛樂配套,比如K廳,還有酒吧等。
而池墨将席錦銳約的地方就是位于酒店三樓的酒吧。
電梯門打開,入眼的便是昏暗燈光的長廊,與别的酒吧并沒有多大的區别,不過好在這裏的酒吧不是那麽吵雜得讓人煩燥的那種,音樂有,還挺悅耳。
對年輕人來說,這種安靜的酒吧顯然不是首選,所以酒吧裏客人并沒有多少。
入眼就看到了坐在吧台裏的池墨。
沒有第二人,沒有木柏岩,也沒有保镖。
席錦銳走了過去,在隔着池墨一個位置坐下。
這樣的坐法其實蠻有講究的,代表着疏遠。
當然,更因爲是席錦銳見到池墨就很不舒服,是真的不舒服,那種怎麽也壓不下去的内疚像是想要破體而出似的。
池墨睨了一眼中間空着的位置,再看了看席錦銳,簿唇微微的揚起,“喝什麽?”
“紅酒吧。”
“給他一杯XO。”池墨淡淡地說道。
“……”席錦銳望向吧台的工作人員,“紅酒。”
“……”這兩位看起來氣場強大的男客人想怎樣?
聽誰的?
吧台工作人員看了看席錦銳又看了看池墨,然後猶豫地說道,“要不一杯拉菲,一杯XO?”
這樣兩個客人都不得罪了吧?實在是酒店高端,入住或來玩樂的客人一般都身份挺高的,得罪不起。
“XO給他,紅酒給我。”席錦銳淡淡地說道。
池墨隻是微微的挑了挑眼,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我喝威士忌。”所以,XO什麽的你自己留着吧。
爲了一杯喝的兩人已經不太對盤了,今晚的見面真的是不太好的開始呢。
從一件小事上都能看出,彼此間是誰也沒有退讓的意思的。
悠揚的樂曲充斥在耳邊,兩人誰都沒有再主動的提起什麽話題。
席錦銳安靜的坐在那裏,盯着高腳杯裏的紅色酒液。
池墨同樣安靜的坐在那裏,不過……他安靜的點了一根煙。
“先生,吸煙區在那邊。”酒吧人員善意的提醒這裏非吸煙區,就不要吸煙了吧?。
池墨給了他不太善意的一眼,然而還是主動的捏來了煙蒂。他看向席錦銳,“啞巴了?”
席錦銳望向他,湧出的愧疚感讓他很不舒服,如果不是有這個必要,他是不會再跟池墨見面的。他……有點怕。
不是怕池墨這個人,而是怕……怕什麽他自己也說不出來,隻是腦海裏一直有一個念頭浮現出來,遠離他,遠離他!
就像是一種本能的預警一般。
“你對長勝的股東做了什麽?”看着池墨,席錦銳冰着一張臉問。
也隻有戴起常用的面具才能假裝如此的淡定。
池墨輕呵一聲,諷刺的尾音微揚,“嗯?”
“你對長勝沒有興趣。”所以不存在看中欲收購的可能。
但是,放下時間來玩這個遊戲,他覺得有意思麽?
“是沒有興趣,不過這不妨礙我把它當成玩具。哦,不對,應該說,是你的玩具,而我……想毀掉。”誰讓沈一萱做了不對的選擇呢,他給過她機會了。
他看着席錦銳,“今晚你是來給我答案的嗎?”如果不是,那就沒有什麽好談的了。
席錦銳眉頭蹙起,“池墨,我不會放手長勝集團。”這是他當初答應沈一萱的事情。
聽到他這話的池墨隻是輕輕一笑,嘴角上揚的弧度帶着冰冷,“哦?”
“不會放手萱萱。”他定定地看着池墨,似乎在說,有什麽就沖着我來吧,我受得住。
但是……
池墨隻是端起酒杯,向他揚了揚,“原來這就是你的答案?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我們兩家的老爺子都決定這次交給我們自己處理,家族不插手,所以……”池墨頓了頓,“長勝的遊戲我陪你玩,席!錦!銳!”你這個破壞諾言的渾蛋!
他站了起來,離開了位置,站在席錦銳的身邊,“席錦銳,你敢把催眠解了嗎?”
“……”席錦銳冷着臉與他對視,兩個起碼對峙了近十秒,席錦銳才淡淡的開口給了一個答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