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讨厭顧心怡,因爲恨顧心怡,所以連帶她所生的女兒也讨厭。。
“或者……是因爲我的存在,每日每刻都在提醒着你,長勝是我的,而不是你的,你是個盜賊,是個殺人犯?”
沈厲基身體搖晃了一下,他感覺到身體特别的難受,喉嚨湧起一股腥甜的味道,沒有忍住,他一口血噴了出來。
雖然血液量不多,但是這樣無端端的吐血已經足夠吓人。
他竟然怒火攻心到吐血了。
沈一萱沒有轉身,開門離開,扔下一句,“我等你的合同。”
沈厲基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大受打擊得眼睛十分的瘋狂,“哈哈哈。”是他有了婦人之仁,他該殺了她的,該在她嬰兒時期就掐死她的!!
不,那時她患了肺炎,他應該狠心到底,讓她直接得肺炎而死才對。
他爲什麽要救她?就因爲她是他的女兒?就因爲她長了一張像他的臉?就是這該死的長相,讓他心軟了。
是他太心軟了,也是他太輕視她了。
早該在事情苗頭不對的話,就應該讓人去解決她的。
對,應該這樣做的。
她太狠心了,完全遺傳了他的心狠。
她竟然不管他?她要看着他入獄嗎?得不到長勝就要毀了長勝嗎?她竟然這麽的恨他,恨他如此入骨。
不,事情還不能這樣,他才五十來歲,他決不能這麽的坐以待斃。
他沈厲基縱橫商場二十幾年,他是豪門,是豪門!!
……………………………………………………………
沈一萱攔不到出租車,會所這地方不好打車,于是用了手機軟件,喊了出租車,隻是對方說,還要五分鍾才到達,此時,她隻能站在門口等着。
身體無力的搖晃了一下,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的是沈厲基的話。
他到現在也無半點的悔過之心,更說得振振有辭。
在他的眼中,他看不到她的強撐,他隻看到她如同一樣的冷絕。
手機忽然響起,她看着上面的來電顯示,席錦銳……
這個時候她沒有心情與他演戲,不管他是冰冷的語氣還是又是和從前那樣的溫柔安撫她都不想聽。前者,她現在心很累,沒有自虐傾向被他再次撒鹽。
而後者……她怕她又改變了主意,傻傻的墜入下去。
如果真的不會喜歡,那就還是相敬如賓的好,尤其在沒有外人的時候。這樣,她會漸漸的恢複從前的堅強,也會慢慢的習慣這樣的正确的相處模式。
所以,她按了手機。
醫院
席錦銳臉色冰冷到極點,看着空無一人的病床上,還有她未打完的點滴!
“人呢!”
身後的護士和醫師都是一陣緊張,護士甚至被吓了一跳,慌張的說道,“三,三少,沈,沈小姐說她出去一下,一會,一會就回來的。”
席錦銳轉過頭,冷冷的望着這位說話都不利索的護士,剜人一般的眼神掃過她們,“她現在這個樣子,能出去嗎?”
“三少,我們攔不住沈小姐……”護士真的快要哭了,事實上,她眼眶裏都已經凝聚了淚水,隻是沒有擡頭,别人看不見罷了。
她也很難做的好不好,她們攔不住沈小姐,沈小姐又是懷着身孕的,身體現在這麽虛弱,她們怕硬行攔着出什麽意外,要是動了胎氣她們怎麽承擔得起這樣的責任?
而且沈小姐當時說,她很快就回來的,她們還在想,時間還早,也許在三少來之前沈小姐就回來了呢?
誰知道沈小姐去了這麽久,更沒有想到三少這麽快就來醫院了。
席錦銳拿着手機不斷的給沈一萱打電話,這個時候,她這樣的身體能去哪裏?
但是該死的,她竟然沒有接電話!她把電話掐斷了。
他繼續打。
兩次三次,電話通了,卻沒有人接。
他臉色陰暗得如同夏日的烏雲,他該派人盯着她的!
不該怕什麽她多想,沒有做這樣的安排,這幾天她都乖乖的,配合着醫院對她的安胎舉措,醫生都說,明天都可以出院了,她卻來這麽一招,她不會跑了吧?
想到這樣,席錦銳心煩意燥,頭又該死的有點發疼了。
給她半小時,要是再不回來,他就全城搜索她!
沈一萱在半小時内回來了,她下了車,給了出租車的錢。
而看到她的身影,立馬就有人去給席錦銳彙報:沈小姐回來了。
沈一萱很疲憊,她今天晚上幾乎把她身上的力氣都用光了,懷個孕虛弱成這樣,她自己都覺得醉了。
并沒有察覺到醫院裏有什麽不妥的氣氛,她乘了電梯回病房。
病房外的護士站,護士們都低着頭,假裝工作的,大家看着腳步有些飄的沈一萱,想說話又不敢多嘴。
沈一萱推開門走進病房,她第一時間并沒有看到席錦銳的身影。
但是,她敏2感的察覺到了空氣中有他的氣息。
然後她看向了陽台外,那裏有個秋千……
她走了過去,果然就看到了坐在秋千上的席錦銳,他手裏拿着手機,沉默得有些吓人。
“你來了。”沈一萱淡淡地開口。
她似乎沒有那麽的怕他了,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的患得患失去在乎他内心有什麽不願意說出來的想法。因爲事實證明,一直以來是她在自作多情,自以爲是。
他心裏壓根就什麽想法也沒有吧?
他也不在乎她有什麽想法。
說白點,她對他來說,就是需要個爲他生孩子的女人。而這個女人可以是她,也可以是别人,隻要他席三少願意,喜歡。
陽台的燈沒有開,隻有從客廳裏投射出來的燈光,但是秋千的背後是有遮擋物的,所以陽台幾近是昏暗的。
席錦銳一身黑衣坐在那裏,如果沒有認真去看,都很容易忽視他的存在。
“你去哪了?”他沒有擡頭,隻是握着手機的手攥緊得厲害。該死的,她知不知道他就要全城去搜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