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好多魚我都沒有見過诶。”沈一萱看着,微笑的轉過頭來,卻發現席錦銳一直在盯着她看。
她擡手摸了摸臉,有些不自在,他這樣盯着她看多久了?“怎麽了?我臉上有什麽嗎?”
他眼神深邃,認真盯着她,這個樣子,正常女人都受不住吧?
顔值高的男人靠張臉都可以讓不少人低頭了。
席錦銳移開了視線,抿了一口紅酒,“你上次說你遇見了你媽媽的前男友?”
這件事本來沈一萱當天就要說的,但是,不是他又耍大少爺脾氣麽,所以一直就沒有再說。
他現在突然的提了起來,沈一萱便說了,“嗯,之前我聽你媽媽說過一些關于我媽媽的事情,關于池叔叔……”
“等一下,你剛才說什麽?”席錦銳本來是一副聽故事的輕松模樣,但是突地就微變了臉。
沈一萱不解地看着他,“池叔叔就是我媽媽的前男友,池振軒。”
“他姓池?”
“嗯。”姓池怎麽了?他的神色不太對诶。
沈一萱望着他,“怎麽了?”
“沒什麽,然後呢?”席錦銳已經恢複了正常,若不是沈一萱剛剛清楚的看到他的異常,他這會這樣還真的讓人有所錯覺,以爲是自己看錯了呢。
隻是姓池怎麽了?
也許真的是沒有什麽吧?她也不再多想,而是繼續說道,“池叔叔當年跟我媽也是快談婚論嫁了,但是如果兩人結婚的話,顧氏就要并入池家,我媽媽不肯,所以就分手了。”
事情真假不得而知,但是聽到的版本是這個樣子的。
席錦銳有些走神。
沈一萱起初還沒有發覺,但是後來發覺了,“三少?”他怎麽了?
席錦銳站了起來,“我去下洗手間。”他站了起來。
腦袋突然一下子針紮般的疼痛,雖然隻是瞬間,但是,疼得他有一秒鍾的時間連眼睛都無法睜開。
他站在原地頓了一下才繼續往前。
沈一萱沒有發現到他這樣的異樣,隻察覺出他好像因爲什麽事走神了。
因爲池振軒?
搖頭,她又覺得這樣的可能性不高。那麽是因爲什麽?剛剛還好好的啊。難道是又因爲‘前任’這個緣故?
他已經不止一次因爲‘前任’而對她态度大轉變了。
席錦銳站在鏡前,玻璃鏡幹淨得一塵不染,連一點水霧都沒有。清晰的倒映着他的樣子。
他看着鏡中的自己。
棱角分明的五官,過于淩厲的眼神,那雙深邃的眼睛……
他閉上眼,腦袋突然的發疼,模糊了他的視線。
有什麽想要沖破他的腦海跳出來,可是又被他用強大的自制力給壓制了進去。
良久,他才恢複平靜的走出洗手間。
沈一萱看着落座的席錦銳,他已經恢複正常了,她知道他的調節能力向來是很強的,但是剛剛他到底是怎麽了呢?
想問又不敢問。
“繼續剛才的話題。”席錦銳看着她,反倒先說了出來。
沈一萱深看他一眼,還是乖乖的往下說,不過很注意的不再提到‘前任’這兩個字,她覺得剛剛是這兩個字讓席錦銳不高興了。
聽完沈一萱的話,席錦銳并沒有發表什麽意見。
對于池振軒這号人物的突然出現,他也并沒有露出很感興趣的樣子。
晚餐吃了近一個小時,氣氛融洽,撇開之前的一小段異常,這是一個絕對紀念的晚餐。
因爲,沈一萱深深的感覺到了‘約會’的味道。
離開餐廳的時候,她甚至都還有些戀戀不舍呢。席錦銳卻是突然的俯耳對她說道,“今晚不走。”
“……”她猛的轉過頭看他,卻忘了他與她隔得這麽近啊,她這樣一轉頭,唇瓣就劃過了席錦銳的嘴唇。
她的臉微微的一紅。
看着他那淡定的樣子,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反應太過了?
不,不就是今晚不走麽,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你在想什麽?”他深邃的眼神凝視着她呆呆的臉,“你臉上的神情都出賣了你。”
“……”哪有這回事!她什麽都沒有想好麽,她現在腦袋裏絕對是幹幹淨淨的,一絲絲的聯想都沒有,更别說運動的事。
“時間還早,剛吃飽,我們先去玩玩。”他拉起她的手,厚厚的手掌心将她緊緊地握住,沈一萱隻覺得手心傳來炙熱的燙感。
夏天什麽的最不适合十指緊牽了。
既然是Z市奢侈的會所,那麽這裏自然是有許多玩樂的地方,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人家沒有的。
席錦銳卻是帶沈一萱去了賭場。
賭場!!
沈一萱腦海裏單純的冒出一個想法,這算不算非2法聚賭?
不過在賭場裏看到幾個财經新聞裏出現的人,她又放心了,這種合不合法的事情就不是她這個小市民能操心的了。
“席先生,這麽巧?”一個不知道什麽身份的中年男人,手裏抽着雪茄,另一隻手摟着一個美女,與席錦銳打着招呼。
沈一萱不認識面前的人,而且看樣子不像是Z市的名流。
再看席錦銳,他露出應酬的淡笑,“李董,别來無恙?”
能讓席錦銳寒喧的人,肯定也不是普通人了,沈一萱站在一邊,隻是嘴角微微的上揚帶了淺笑。
這是玩樂休閑的地方,當然也就不談生意,席錦銳還與這位李董玩了幾把牌。
她坐在席錦銳的身邊,對于賭這種事情,她還真的太無知了,僅限于在電影裏看到了的各種神賭特技。
而現實中,别說拉斯維加斯了,她連澳門賭場都沒有跨足過。
而那位李董呢?身邊的那個美女幾乎都快要壓到他身上去了,胸前那有料的渾2圓半露不露,偏偏她還帶着嗲音,“人家也要看底牌。”
沈一萱一身雞皮都起來了。
敢情這美女是台腔?
她看了看席錦銳,聽說男人都特别愛這種台腔,不知道席錦銳他……
席錦銳側過頭望了望她,然後點燃了一根雪茄,微笑的說道,“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