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啊,我還沒有說完。”這麽認真的談事情,不要急着造人好嗎?喂,手放哪裏呢。
席錦銳埋首在她的脖子間啃咬,霸道的說道,“生孩子的事由我決定。”
……那幹脆把子宮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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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白色的牆壁,略微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紮在手背處的針管,眼前的一切都在說明着此處是什麽東西。
楊姗妮幽幽醒來,看到床前的男人,她的眼淚忽地就溢了出來,“厲基……”
她的手覆在腹部,那裏已經平坦。
沈厲基安撫着她,“孩子在保溫箱。”隻是情況不容樂觀。
聽到孩子在保溫箱,楊姗妮怔住,“孩子……還活着?”
見他點頭,她才破涕爲笑,“謝天謝地。”孩子,孩子竟然還活着,她以爲孩子沒有了。
沈厲基見她這樣,沒有說什麽。
這裏會有人照顧她,而至于孩子,如果沒有意外,估計要在醫院裏呆好幾個月。
“那天是怎麽回事?”他現在要知道實際的情況,雖然已經從保姆裏聽了一遍,但他還要從楊姗妮這裏再聽一遍。
兒子還活着,楊姗妮底氣就足了,她抓着沈厲基的手,死忍住眼淚的掉落,“那天我跟保姆散步,就見沈小姐和她媽媽突然出現,沈小姐她打了我一巴掌,推我跌倒在地上。要不是保安出現,攔住了她,她就要對我拳打腳踢,而且當時她的腳是對着我的腹部位置。”
聽到楊姗妮的形容,沈厲基臉色十分的深沉,沈郁琳一直在他面前是乖乖女的扮相,但他沒有想到她會這麽惡毒。
對着一個大肚子的女人竟然想要踢人家的肚子,這種惡毒……與他印象中的小女兒完全不同。
同沈厲基臉色難看,楊姗妮臉上一閃而過仇恨的神色。
李薇母女以後想好過?這個仇她非報不可。
她知道沈厲基寵沈郁琳,但是經過這次的事,沈郁琳還會受寵嗎?
她掉了兩滴眼淚,然後繼續的說道,“李……她不知道突然間受了什麽刺激,站得好好的,突然就沖了過來,用頭部撞向了我的腹部,我當時剛站起,動了胎氣,還沒有站穩就被李……撞倒在地,痛極地無法動彈。”她用李字來指明李薇。
“好了,你好好休息。”沈厲基安撫了她,“這事我會處理。”
“嗯。”楊姗妮很懂事的點頭,現在她是要把自己的身體養好,然後回國再找李薇母女算帳。
而她懂事的沒有非要沈厲基爲她讨回公道什麽的,因爲他知道,李薇必竟跟了他二十幾年,沈郁琳也畢竟是他寵着長大的女兒。
她不吭聲比吭聲的效果要好。
顯然她這麽懂事,沒有鬧起來讓沈厲基的确很省心不少。
在醫院陪了她兩天,再請了人來看着她母子,沈厲基才回了國。
他沒有去找李薇,也沒有去找沈郁琳。
似乎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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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信集團
沈一萱正忙着,面前的電話内線響了起來,她接起,“三少。”
“你進來一下。”
“哦。”進去一下?她剛從他辦公室出來一會啊。
不過意外雖是意外,沈一萱還是放下手中的事情,站了起來,往總裁辦公室走去。
敲了敲門,她走進辦公室。
席錦銳沒有坐在辦公桌前,而是站在落地窗前,他俯視着遠方,聽到響聲他微微的轉過身來,看向沈一萱。
沈一萱朝他走去,“三少。”
“過來。”他朝她招手。
這是又要辦私事嗎?沈一萱心格登一下,還是朝着他走了過去。
他倒是沒有做什麽,隻是拉着她一起看窗外的風景。不過除了高樓大廈,還有那些像盒子大小的車子,她不覺得有什麽好看的。
她覺得自己還有些許的恐高。
“怎麽了?”
“沈厲基回國了。”他看着她說道。
沈一萱微怔了一下,然後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回來了麽?”也是,既然是出國,那麽總要回來的,不過時間倒是長的有點讓她意外。
“那個孩子出生了,現在呆在保溫箱裏。因爲早産了數月,最後能不能存活不一定。”
沈一萱聽到楊姗妮的孩子最後還是出生了,也沒有什麽感覺,哦了一聲,并不發表什麽言論。
見她表情平靜,席錦銳倒也不擔心了,“還要急着去見他嗎?”
沈一萱嗯了一聲,“我想去看看我媽,然後再去找他。”
想知道,想親口問問,當年他爲什麽那麽做……
他以爲沒有人知道嗎?呵。
隻是也的确沒有從韓國回來時那麽沖動了。
這靜候的一星期裏,她其實也考慮了很多,也冷靜了下來,可是越是冷靜下來了,她才越發現,她的爸爸陌生得讓她從骨子裏發寒。
這樣的一個人男人,心得多狠啊。
無論是妻子,還是女兒……他都可以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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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園
沈一萱買了束花,獨自一人的前往墓園。
落車,慢步的走上墓園的斜坡,一個穿着深藍色間條襯衫的男人,下面是黑色的西褲,褲子沒有一絲的折皺,腳下的皮鞋蹭得發亮,戴着墨鏡的從對面走來。
沈一萱同樣的戴了墨鏡,對于眼前擦身而過的男人并沒有太過的注意。
直到……她看到她媽媽墓前的熏衣草。
薰衣草,又是薰衣草,上一次的掃墓,就有這樣的花束,而眼前的這束是新鮮的,看樣子是剛走不久。
難道是……
她轉過身,從她的高度俯瞰下去,能看到馬路盡頭的方向,男人的背影有些模糊,她摘下墨鏡,也隻看到他不明顯的身影罷了。
從方向來看,剛剛那個男人就是來看媽媽的人嗎?
是她想太多了?還是?
她想追過去,但是也知道這樣的距離,她追過去,對方也早已經離開。
也許是媽媽生前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