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起她,站在原地數秒,她才邁開步伐,由他扶着走向門口。
門外無比吵雜,與安靜的要求相差甚遠,看得出來她爸已經沒有了最後的耐心,所以才這樣大鬧特鬧。
席錦銳待她坐下之後,才走了出去。
沈厲基今天是做足了準備來的,無論怎麽樣都要看到沈一萱的身影!
“席錦銳,萱萱到底怎麽樣了,已經這麽多天了,還一點消息都沒有。”說着,他就要擅闖特護房。
門口的保镖将他攔下,他怒轉過身,怒視席錦銳,“席錦銳,你這是非法禁锢!”
“沈董事長在做什麽?”席錦銳不緊不緩的開口,眼睛掃射了一下沈厲基帶來的人,嘴角微微的勾了勾,露出諷刺的一抹笑。
沈厲基氣極,“讓你的人走開!我要見我的女兒。”
“醫院是病人住院的地方,不能夠吵鬧,你們還站着做什麽?請沈董事長出去吧。”不遠處走來另兩個保镖,雖然沈厲基身高也不矯,但是此時兩個保镖對着他,還真的有些被壓迫到了。
“席錦銳,我說了我要見我的女兒,你是什麽人,你有什麽權利禁锢我的女兒。”
“我說了,萱萱願意見你的話我自然不會攔着。”
“見?呵,她現在還昏迷不醒吧?!她傷的是頭,如果她再無法醒來……”
“再無法醒來如何?沈董事長打算把她當作聯姻工作,交給段家麽?”
沈厲基面色一變,席錦銳怎麽知道這事的?
但是哪怕是這樣,又關他什麽事情?
“難道席三少你願意對萱萱負責嗎?”如果沈一萱昏迷不醒,他會對她負責嗎?娶她嗎?
在沈厲基看來,這完全是不可能的。
但是……
“願意又怎樣,不願意又怎樣?”席錦銳微微的挑了挑眼。
“席錦銳,長勝對于你席家而言并不是那麽的重要,你想要吞下我的長勝集團,沒有百億根本不可能。”
“哦。”
席錦銳這樣的态度讓沈厲基更加的确定心中所想,“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麽,但是,這明着一算就是虧本的生意,席家不會做吧?”
所以,乖乖的把沈一萱交出來。
至于之前發生的……他就大方的不做計較了。
“我錢多。”席錦銳淡淡地說道。
意思很明白了,他就是盯上長勝集團了。
你能怎麽着?
沈厲基一口老血哽在喉嚨,“席錦銳!你不要敬酒不吃。”
“哦?不吃的話會怎麽樣呢?罰酒嗎?我倒是蠻想吃吃你沈董事長的罰酒。”
“今天你讓我見也見,不讓我見我也必須要見到萱萱,不僅要見,我還要爲她轉院。”沈厲基爲了彰顯自己的底氣,大聲地說道,“因爲我是她的爸爸,是親人。而你……你什麽也不是。”
來得有些遲的段董事長一家終于也出現了。
比起不能惹的席家,隻需要以利益便能求得和平的沈家當然是段家的首選,段董事長爲了表示自己的立場,一邊走來一邊說道,“是啊,三少,意外已經造成,身爲長輩我們都很痛心,沈兄想見自己的女兒,三少你沒有不讓人見的道理。”
席錦銳看着走來的段家人,果然都在他的預料當中,這兩家是達成協議了?
不過,他想知道段家要是知道萱萱沒有什麽事,又是怎麽反應呢?
“再不讓開,我就隻能報警了。”說着,沈厲基已經拿出了手機,“你要試試嗎?”
“段董事長。”席錦銳有些玩味的看着段董事長,“令公子造成意外傷了萱萱,這幾天倒是人影也不見了?”
段志傑是吓壞了,在警局裏呆了兩天,又怕沈一萱真的重傷而死了,意外若是出了人命,那也是要坐牢判刑的。
而以席家的手段,将年限拉長,那無疑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所以這幾天,他一直躲在家裏不敢出門,既怕沈一萱重傷不治身亡,又怕突然間警員****,将他拘留。
聽到席錦銳這話,段董事長刻意的避開這個話題,隻是對着他說道,“席三少,關于歉意我已經與沈兄說過了,還有,如何對萱萱負責也談妥了,這事,三少就别插手了吧?”
“我倒是首次聽說,女朋友出事,男朋友不能插手的。”
“我是她爸,理當有我來處理她的事情。”說着,沈厲基推開面前的保镖,想要強行闖進。
但,還是失敗了。
“沈厲基。”席錦銳像看小醜一樣的看着沈厲基,“你的下限我算是見識了。賣女求榮,呵。”
沈厲基被這話刺激得當下炸跳起來,“席錦銳,你什麽意思?”
席錦銳掃向段董事長一眼,“段董事長,這裏沒有你的事,也謝謝你的‘怕事’讓沈董事長的下限秀得這麽快。”
段董事長不明白席錦銳這話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萱萱已經沒事了。”
聽到這話,段董事長立馬反應過來,段夫人差點就做拜佛的姿态,“三少,你說的是真的嗎?沈小姐她,她沒事嗎?”
不管是沈一萱出意外死了,還是她醒不過來,這都不是段家想看到的。
他們既不想讓兒子坐牢,也不想得罪席家。但席家和沈家避重就輕,他們還是甯願花錢與沈家聯姻。
一想到自己的獨子未來要娶個昏迷不醒的女人,段夫人是很難接受的。
此刻聽到席錦銳這話,又怎麽能不感動。
“段董事長,你臨時抱别人大腿這種事情,可讓人有些不恥。”席錦銳看着反應過來的段董事長。
整一出戲裏,段家的出現不過就是一個催化劑。
段董事長被席錦銳羞得有些不自在,但是,聽到沈一萱沒有事了,那麽……也就不需要大出血的給沈家錢了。
沈厲基一直被忽視着,聽到席錦銳這話,怔了一下,“萱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