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他們是最聰明的小孩。
長大後,他們是最有能力的領導者……
而顯然面前的席錦銳就是很好诠釋着,什麽叫天生自帶光環的存在。
他隻是坐在那裏,就已經是讓人仰望的高度,别說他,就算是沈厲基也不配與他平起平坐,哪怕,沈厲基多他近一輩分。
他之前就曾聽沈厲基說過,豪門跟名門的距離不是一丁點,是天塹的距離。
沒有數代的經營,是達不到這個高度的。而更多的豪門都經不過這樣的洗禮,沒落,被别人替代,成爲曆史洪流消逝的一員。
成功的就會成爲真正的名門,換來是全新的局面和視野以及更寬廣的領域。
他雖然心裏已經完全沒有底,但是還是不想那麽容易的就妥協。
席錦銳卻是微微的蹙起了眉頭,顯然是已經沒有了耐心。
林越當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輕呵地說道,“我并沒有做什麽奪人人命的事情,最多也就是賠錢了事,席先生剛剛說的,不過是吓唬人罷了。”而他不是三歲小孩,從一個普通人打拼到今天的位置也不是白白得來的。
“林越。”席錦銳隻是輕輕地啓口,“我是吓唬人,還是動真格的,你也可以試試,不過,容我提醒一句,你啓動了試試模拟,那你這輩子就隻能呆在監獄裏了。”
“席先生是打算以勢壓人?”林越瞪眼。
席錦銳簿唇微微一勾,吐出一個字,“是。”
“商人……呵,誰也不見得誰更幹淨。”林越可不認爲他們席家手上的錢就全是幹幹淨淨的。
聽到他這話,席錦銳隻是稍微的挑了一下眉,“嗯,但你的不幹淨被人家發現了。”
是,不幹淨被人發現了,還被自己老闆的女兒給發現的。
林越想想就覺得有些可笑,“沈先生不會任由事态這樣發展下去的……”
“這個你就不需要關心了吧,畢竟,對沈厲基來說,你已經是被他放棄的棋子了。”席錦銳淡淡地說道,“你也知道沈厲基是什麽樣的人,親生女兒尚且不管,何況你不過是他一個員工而已。”
“如果我全說了會怎麽樣?”林越說道。
“你全說了會怎麽樣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席錦銳頓了頓說,眼神散發着壓人的冰冷看着林越,“你不說,你會怎麽樣。”
“……”林越握拳。
“你知道沈厲基這麽多事,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讓你離開Z市。”席錦銳站了起來,“我的時間很寶貴,就不跟你在這裏耗了。”
“席先生!”林越見他要走,這會是真急了,“我說,我什麽都說。但我有個條件,我要出國。”
席錦銳坐了回去,“說吧。”這算是變相答應了?
隻是林越說完了,席錦銳聽完了才說道,“給你辦出國護照當然可以,前提是……你出得了這監獄。”
聽到這話,林越才慌了,“什麽意思?”他難道會坐牢嗎?
不,他不要坐牢!
然而席錦銳已經離開。
他臉色如常,隻是回到車上後,才露出有些沉重的神情。
林越……知道的果然很多,隻是,有些事對沈一萱來說,真的不能算是好消息。
而其中還有一個,不能讓她知道的壞消息。
……………………………………………………
沈一萱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個午休是怎麽過來,她甚至連一個下午是怎麽過來也不知道,因爲席錦銳連下午都沒有回公司來。
她中途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他隻是公事公辦的說,“在忙。”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撐到下班,沈一萱乘坐電梯離開。
手機在電梯裏響了起來,卻是沈厲基給她的電話,“你在哪?!”
電梯裏就隻有她和同事三幾個人,她語氣很淡,“上班。”這個時候打電話來給她是又想‘談判’嗎?
“我已經讓司機去接你,一萱,爸爸有事要跟你談!”顯然,沈厲基的語氣是十分嚴肅的。
“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麽好談的。”如果不是此時電梯裏還有别人,她都要說,微博是她發的,他還要找她談什麽?
“如果你想在你上班的地方鬧得太難看,那你大可以不上車。”電話挂了,沈一萱卻是氣得牙癢。
威脅人這種事情,他總是那麽的順口。
出了大廈,果然就看到了那熟悉的車子,是沈厲基的坐駕。
她站在那裏,猶豫了好一會才直接的走了過去,臉色卻是很冷很難看。任誰被這樣威脅着也好看不到哪裏去吧,呵。
司機站在車門的邊上,喊了一聲,“大小姐,請上車。”然後替她開了車門,
沈一萱冷着臉一個字也沒有說,就坐上了車子。
車子離開騰信集團,不是回沈家,也不是去長勝集團,而往市區内的一座山駛去。
對于那座山,全Z市的人都不會太陌生,而沈一萱當然也知道那裏除了能覽閱Z市的漂亮風景,還有一家會所。
說是山,其實海拔并不高,而且是在市中心的位置,山的道路是柏油路,隻有兩車寬的寬度,此時這個時間還早,山路上并沒有看到多少的車子。
蜿蜒的山路,司機将車子開得穩穩的,不急不燥。
沈一萱手裏拿着手機,給席錦銳發了微信,“我在市中心麓山會所。”
她低着頭,這個信息剛從她手中發出去,就聽到一陣轟的撞擊聲,她甚至沒有反應過來,手機就從手中掉落,頭嗡嗡作響,幾乎是瞬間就地轉天旋。
的确是地轉天旋,因爲車子足足翻了一圈……
沈一萱感覺到自己頭部有血流了出來,她擡手摸了摸,滿手的腥紅。
視線模糊,她好不容易摸到手機,努力的保持清醒,給席錦銳打了電話,“三少,我出車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