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副總。”沈一萱看着他,臉色平靜。
林越可是她爸爸的左右手,長勝解雇顧氏舊員工時,林越出的力可不小。
這事林越親自出面,看來,她爸爸真的不想她知道太多?
林越望着她,“大小姐,這種地方不是你女孩子該來的地方,這裏的瘋子很多。”
“嗯我知道,所以,我這不是帶了保镖一起過來麽。”說着,她指了指她身後站着的高大的保镖。他們可是專業的雇傭保镖,與一般的保镖可不太一樣。
林越看了看沈一萱身邊的容誠,再看了看那兩個保镖。
最後,将視線落回沈一萱的身上,“大小姐,能私下談談嗎?”
沈一萱嘴角微微的上揚,“當然,想必林副總要跟我談的内容不是那麽的見得光,不是麽?”話落,她才不管林越難看的臉色,看向容誠,低聲的說道,“你們在這裏等一等,李勇元醒了叫我。”
然後她邁開腳步朝着長廊的門口方向走去。
林越跟上,卻是帶着兩保镖,沈一萱轉過頭睨了一眼,“林副總,你不是說單獨?”
“……”林越揮手讓兩個保镖立在原地不要再跟上來。
兩人直接的出了大門,來到了外面的花園中。
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沈一萱轉過身,“林副總要找我說什麽,說吧。”
“大小姐,你在查長勝花園的事情嗎?”
他還稱她一聲大小姐,沈一萱也沒有糾正,她姓沈,是沈成基的女兒這種事是一輩子也改變不了的。
聽到林越這話,她隻是諷刺的勾了勾唇,“林副總何必明知故問呢。”
“大小姐你想做什麽?”
“找證據啊。”她老實的交待,完全都不打算用謊言來搪塞林越。
她這麽的直接,的确讓林越怔了一下,當下就皺起了眉頭,“大小姐……”
“林副總,你問了這麽多,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她打斷他的話,看着他說道。
“什麽?”
“李勇元真的不正常?”她看着他的眼睛,似乎他一個謊言她就能立馬的看穿。
但林越是什麽人?沈一萱在他面前,他也就隻當是個不懂世事的豪門千金罷了,而且還是個不被上司疼愛的豪門千金。
“是。”他說,而且肯定無比。
“是麽?”隻是正在這時,容誠走了過來,“沈秘書,李勇元醒了。”
沈一萱看向林越,“是真還是假,現在就能知道了,不是麽?”說着,她完全沒有再跟林越說下去的意思,轉身。
林越望着她的背影,語氣裏卻是帶着警告,“大小姐,董事長讓我跟你說,胡鬧也要适可而止。”
聽到這話的沈一萱頓下了腳步,沒有轉頭,淡淡的說道,“如果我不呢?”
李勇元沒有他們說的那麽可怕,他醒了,他安靜的坐在床上,因爲沈一萱強烈要求要進入房間,所以醫院裏給她開了房門。
但是因爲有上次的陰影存在,所以沈一萱并沒有站得太近,而且,她讓容誠和保镖都走了進來。
很顯然,上次崔鴻掐她脖子到現在也讓人心理陰影很重。
床上的李勇元躺着,手被東西縛着,看起來有些可憐。
“李勇元,你好,我是沈一萱。”沈一萱直接的做了自我介紹,“我來調查你們當年上該的事情,如果有冤屈,我會爲你找律師處理。”
他清醒着,但是他卻沒有看她。
病房裏沉寂得隻剩大家的呼吸聲,沈一萱皺了皺眉,“李勇元,你不用害怕。”
“滾。”李勇元隻說了這一個字。
容誠臉上露出難看的神情,“李勇元!你錯過了這次機會,一輩子都可能呆在這裏了。”
李勇元這會才擡起了頭,卻是笑了,臉上是陰森森的笑,很吓人,而且他說出的話是,“你們都該死,通通都該死。我會制造炸彈,把你們炸個飛起。”
他眼神裏已經有了狂熱,看起來的确十分的不正常。
沈一萱站在那裏。
是不是人太多了,所以李勇元有所防備,畢竟她也不知道這幾年李勇元遭遇了什麽,是真的有精神問題還是假的,真的很難說。
“容誠,你讓保镖先出去。”
聽到她這樣說,容誠不同意,“三少有吩咐,不能讓你單獨一個人呆在這樣危險的地方。”
“你放心,你看他手上有東西縛着,也做不了什麽,你們在門外等我。”她既然來了,那麽肯定要知道些什麽。
而且……
她想到什麽,看向容誠,“給三少打個電話,我想他再派幾個保镖過來。”
最終容誠還是出了病房,但是他卻不敢走遠,親自的站在門邊上,打電話也不敢走遠。呆在裏面的沈一萱都聽到了他跟席錦銳說的話。
那邊席錦銳倒沒有說什麽,像是答應了。
林越他們一行人還沒有走,似乎就是想看看沈一萱他們想玩什麽花樣。隻是天知道,他現在心裏是很緊張的。
緊張李勇元會說出些什麽,但是,應該不會吧?
世上的事又哪有百分百的可能的?所以他不能走,卻也沒有跟着進入病房。
蒼白的臉和牆上的白色差不多,沈一萱看着李勇元,“李勇元,你可以相信我。”
“……”李勇元沒有吭聲。
而他的沉默反倒是沈一萱繼續往下說的動力,“我想,你被關在這裏的時間,從來都沒有别的人來看過你吧?所以,我對你沒有惡意,我是無意中知道長勝花園拆遷一事,才查到你的,李勇元,我是來幫助你的。”
李勇元終于擡起了眼看她,卻是不相信的,“幫助我?你以爲我會信嗎?”
看,他說話果然是正常的。
沈一萱有些确定他是被精神病了。因爲此時他這個樣子真的不像是有病。
她盯着他的臉,很認真的說道,“你是在防備長勝是嗎?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