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錦銳冷哼一聲,“你的目的是什麽?”
“拜托,是你爺爺費盡心思找到我,我是沒有辦法才出面的诶。”木柏岩直接的坐到了席錦銳的主位上,占據了主人家的位置。
似乎一點也沒有身爲客人的認知。
“木柏岩!”
“我雖然身份多重,但是我現在隻是一個醫生。而你……”木柏岩挑了挑眼,微微一笑,“是我的患者,席!錦!銳!”
如果他知道席家給他找的醫生是這麽一個人的話,席錦銳一定一會不同意的。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
他冷哼一聲。
“OK,現在我們開始吧。想必你已經知道你被我催眠,有興趣解除嗎?”木柏岩隻是随口問一下。
而席錦銳的答案當然是NO!
他簿唇微微的抿着,看着木柏岩的目光卻帶着冒火的危險。
木柏岩直視着他,并不畏懼他這樣的眼神,“看來是沒有興趣了,說說你最近的情況吧,我看看問題出在哪裏。”
哪怕席錦銳很不想說,但是,木柏岩的醫術卻的确是不容置疑的,就是做人有些讓人質疑就是了。
但,此時自己是個患者。雖然他讨厭身上冠上‘患者’這樣的符号。
“三少?”
“總有影像從我腦海一閃而過,但是還沒有抓住就消失,而且頻率越來越高。”席錦銳終于開口,“還有,頭偶爾會疼。”
木柏岩嗯了一聲,“看來你的内心真的很強大。”強大得連催眠都有些失效了。
“你真的不想解除催眠?”
席錦銳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木柏岩挑了挑眼,“好吧。”他站了起來,“咱們去席老爺子的書房。”
“這裏不行?”
木柏岩搖頭。
席錦銳他們兩人一走出來,蘇晴就想迎上去,卻被席世傑給拉住,對她搖了搖頭,“錦銳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
“席老爺子,我跟三少去你的書房。這次的時間需要長一點,希望不要有人來打擾。”木柏岩說道。
席老爺子點頭,他的視線落在席錦銳的身上,席錦銳很平靜,似乎知道自己被催眠也無所謂。
“去吧。”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當木柏岩手中的特制懷表收起的時候,沉睡中的席錦銳醒了過來,看到他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密匙是什麽?”
每一個催眠的存在都會有密鑰,也就是解開催眠的那道鑰匙。
“如果你說你要現在解除催眠,雖然有些累,但我會照做的。”木柏岩微笑地說道。
席錦銳沒有吭聲。
木柏岩走出書房,打開了門,門外是焦急卻又耐心待待的席家人,木柏岩對着席老爺子說道,“已經好了。”
席錦銳一臉無恙的走了出來,“我沒事。”
“木先生,客房已經準備好了,今晚就在席家休息一晚吧?”席老爺子說道。
木柏岩搖頭,“不了,酒店我已經訂好,既然事情已經辦好,我就先走了。”
席老爺子卻是有話要對木柏岩私底下說,便讓家裏人先離開,然後他一臉嚴肅的看着木柏岩,“木先生,錦銳他爲何……”
“情緒波動太大了引起了反應。”木柏岩看着席老爺子,“以後不會了。”
“可是你當初不是說,正常情況下,他不會……”
“那就說明,他遇到了不正常的事。”木柏岩耐心的解答,“這個關于過于隐私的事情,我想三少并不會願意周知各位。”
……………………………………………………
李勇元找到了。
就在Z市精神病院。沈一萱知道在Z市,沒有什麽事是席家辦不到的,何況隻是要找一個人。
席錦銳那天并沒有陪她一起去,但是容誠陪她去了。身邊還帶了兩個保镖,呃,陣狀看起來有些大。
見到李勇元的時候,沈一萱是被眼前的李勇元吓了一大跳的,他實在是瘦得太厲害了,幾乎可以用瘦得皮包骨來形容他的樣子。
而且……他沉睡着。
醫生陪着沈一萱站在病房外,“李勇元的病情很嚴重,所以必須要靠鎮定劑才能讓他安靜下來,不然他會自殘。你看看他手背上的巴痕,全是他自殘後留下的痕迹。”
聽到這話,沈一萱心格登了一下,李勇元是真的有精神病嗎?
“他什麽時候會醒。”從玻璃口看着裏面的李勇元,她沒有回頭的問道。
“很難說,有時候他需要十幾個小時……”
“那麽,他現在這樣子多久了?我是說他睡了多久?”沈一萱換了一種方式詢問。
一邊站着的護士擡手看了看腕表,“大概有三個多小時了。”
“能叫醒他嗎?”
“叫不醒的。除非是他自己醒來。”
“知道了。你們去忙吧,我等他醒來。”沈一萱淡淡的說道。
醫生和護士離開,容誠看着沈一萱,“沈秘書,你要在這裏等他醒嗎?”
沈一萱點了點頭,“你覺得他是真瘋了還是假瘋了?”
“精神病并不一定是指瘋了。”容誠看着她說道,“我看了資料,上面給他鑒定的是他的雙重人格,而且他的另一重人格俱有毀滅性,是天生的******性格。”通俗點來說,就是暴燥,血腥,會有殺人沖動的那種類似恐怖團體的性格。
而聽到這話的沈一萱卻是諷刺的呵了一聲,“你信嗎?”
她,不太相信。
的确,這病曆上的說法将李勇元形容得的确很恐怖。
但是,他卻是因爲上訪的原因被長勝抓了關起來的,就這麽巧激發了他的第二重人格?
真當是拍電視麽……
而很快,又有了一批人到來。
好在席錦銳派了保镖過來,不然,接下來,沈一萱還真的是有些危險。
林越,長勝集團的林副總……親自過來了。
他帶了兩個保镖一樣的人物,看到沈一萱,他還是對她稱呼着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