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了醫生的辦公室,沈一萱還是止不住的咳,聲音還沙沙的。
醫生給她倒了杯水,“你是崔鴻的朋友,那你是李勇元的什麽人?”醫生很是白淨,也不知道是不是常年在醫院的緣故。
他看起來也就三十多一些,戴着一幅眼鏡。
身上穿着白大褂,望着沈一萱。
沈一萱心格登一下,看着醫生,“朋友。”
“朋友?這麽巧?”
“我們以前住得相近。”她撒着謊,面不改色,“對了,李勇元去哪裏了?爲什麽護士說這裏沒有這個人?”
“李勇元的确不在這裏。”
“他去哪了?”
“他的病況很嚴重,被移送到Z市了。”醫生看着眼前長相漂亮的沈一萱,提醒了一句,“席小姐,不管你是真的朋友,還是假的朋友,多事的結果,你也看到了……”
這是威脅!!
沈一萱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麽赤果果的聽到了威脅。
她微眯眼,“我不太懂醫生所說的話。”
“雞蛋跟石頭永遠碰不過的,隻是我看席小姐你長相好看,人也知書達禮,良言相告罷了。你走吧。如果方便的話,把崔鴻的十幾萬費用給支付了也行。畢竟你們是朋友,不是嗎?”
沈一萱有些氣結。
十幾萬對一般人來說很多了,别說朋友,親戚也不一定會出這個錢。
但是她卻說道,“給我帳号,我會把錢轉過來。”
醫生本來隻是想諷刺一下她的,卻沒有想到她真的打算給崔鴻出醫藥費,反倒有些驚訝了,“你不是開玩笑?”
“我像是開玩笑?!”如果崔鴻是因爲長勝這樣,那麽她……不應該視而不見的。
醫生還要說什麽,卻聽到外面起了吵雜的聲音。
“你們是誰?這裏是醫院,你們不能這樣子。”
“沈一萱!!”
“沈秘書。”
外面響起席錦銳生氣的聲音,似乎還有些失态?這樣公共場合大聲的叫着她的名字,真的不太像他的作風。
而容誠也在叫着沈一萱的名字。
他完全不知道她竟然一個人來這種地方啊,他隻知道她查到了精神病院啊……
天知道她怎麽會有膽子來這樣的地方。
她以爲精神病院跟醫院是一個級别嗎?一個女孩子竟然就跑來這種地方。也難怪三少急成那樣了。
沈一萱轉過頭,就看到了出現在她面前的席錦銳。
他冰冷的臉,眼裏快要噴出火來,但是看到她無恙,他似乎又放松了一下?
沈一萱不确定,他情緒有些波動和複雜。
“你,你怎麽來了……”沈一萱聲音就啞啞的。他不是在Z市麽?怎麽突然間就到了C市?
而本來暫且放松下來的席錦銳,卻是一眼的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手指印,那是剛剛崔鴻大力掐她留下的痕迹。
不止他看到了,兩位特助也看到了,都吓了一跳,卻不敢吭聲。
天啊,沈秘書脖子的手指印那麽明顯,她剛剛到底經曆了什麽?
席錦銳冰冷的視線掃向了醫生,醫生站了起來,“你們是什麽人?”
“是他掐得你?”席錦銳上前,語氣冰冷得讓人害怕。
氣勢壓人,他上前,就在他要失态的收拾醫生的時候,沈一萱拉住他的手,“不是,我一會跟你解釋。”
沈一萱不想打草驚蛇,她拿了醫院的帳号,然後拉着席錦銳離開。
雖然他真的很吓人,但是此時這裏真的不是說話的地方。
但是看到外面的陣狀時,她整個人都吓到了好麽……
那麽多的黑衣人,像拍電影一樣,哦不,比拍電影還要誇張。
他們……想幹什麽?
黑色的轎車就停在外面,沈一萱與席錦銳一同上了車。
兩位特助上了另一輛車。
一下子,人員全部離開,精神病院又恢複了之前的陣狀。前台護士都被吓到了,“方醫生……”
那位剛剛接待沈一萱的方醫生什麽也沒有說,換了衣服離開了醫院。
………………………………………………
車内的氣溫真的低得像回到了冬天,沈一萱底氣不足的坐在那裏,身邊的席錦銳冰冷氣息快要把她凍僵了。
她知道她一個人來這裏是真的輕率了,她自己也吸取到了教訓,脖子還痛着呢,說話的聲音也怪怪的。
“解釋!”席錦銳就吐出兩個字。
“我不是故意要挂你電話的,實在是剛剛在出租車上,說話不方便。”她先解釋了這個,因爲她知道擅自挂他席三少的電話的話,他會不高興。
而她自以爲自己這樣解釋很有頭緒,換來的卻是席錦銳厲眼的瞪眼。
她縮了縮骨,好吓人,嗚嗚嗚。
“是長勝花園拆遷的事,來C市時偶然得知,長勝花園之前拆遷的時候動用了不幹淨的手段,我就查來了……”話落,她偷瞄着席錦銳。
依舊冰冷的臉色。
“哦對了,其中一個說是病況嚴重轉回了Z市的精神病院……”她不敢再說下去了,因爲他的冷眼就定在她的身上,讓她慫得一個字也不敢說出來。
“沈一萱!你腦子是不是被門夾過?”開口,席錦銳就是這樣不帶任何憐惜的鄙視加憤怒。
“……”毛線,她什麽時候腦袋被門夾過?!!
但是她卻沒種的回答他,隻是乖乖的低着頭,“我知道錯了。”别這樣說人好嗎?她是名牌大學出來的啊,腦袋挺聰明的。
“你知道精神病院是什麽地方嗎?沈厲基能将人送進來,就能讓人不出來!你懂不懂!”席錦銳簡直不敢去想,如果他晚到一步,如果事情突然變得惡劣,如果那些人對她動手……
她知不知道,她可能被送往哪裏都不知道!!
她根本不知道,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背後令人發指發寒的後果。
她不懂!!
“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她沒有想到精神病院這麽恐怖,她以爲……她承認她天真了一些,但是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