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也有些懷疑,剛才對戲的那個人,爲什麽那麽的大力?
她暫時将對方定爲,很較真的人?
那樣做的話會顯得效果更逼真,更好?
“看你連個眉頭都不皺,看來是皮太厚?”他給她開了車門。
眼前墨色的跑車,炫酷得讓人移不開眼睛,她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開跑車,平日裏,他幾乎都是西裝筆挺,然後坐在黑色的賓利轎車之中。
但是卻覺得,不管是穩重的轎車,還是這種炫酷的跑車,都與他十分般配。
隻是,前者的他會讓人覺得是冷酷的執權者,而後者……有點壞壞的富二代的感覺?
聽到他揶揄她的話,她笑了,“我的皮的确挺厚的。”
她上了車,正想要系安全帶,他卻已經的側過身來,幫她系上。
看着他這麽體貼的動作,沈一萱在心底不由得歎息了一聲,然後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忽地就蹦出一句,“現在沒有别人。”所以,可以不用演戲演得這麽累。
但是這話,在席錦銳的耳裏聽起來卻不是這麽一回事。
他擡起頭,然後微微的拉開了一下二人的距離,但是依舊很舊。
她低下頭就能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倒影,他高挺的鼻梁……
車内的氣氛瞬間變了,她連呼吸也變得很輕,那個,她的話不是帶有什麽暗示。
“我不是暗示什麽。”她呆呆地開口。
實在是他隔她太近。
“嗯?爲什麽我聽到你是在暗示什麽?”他簿簿的嘴唇微微的張口。
“我的意思是……我是說……”唉,她想說什麽來着?
看着她嚅動的嘴唇,席錦銳卻是忽地向前,兩人的距離這下近得連彼此的氣息都交纏在一塊了,他凝望着她,“我想吻你。”
“嗯?啊?!”沈一萱僵住。
這是征詢嗎?
這隻是提醒。
氣息交纏,沈一萱在以爲自己會窒息的時候,終于有空氣灌了進來。
她的手緊張的放在一邊,抓緊着皮椅。
而罪魁禍首卻已經淡定的系好了安全帶,踩了油門,呼嘯的聲音響起,彙入馬路的車流之中。
沈一萱是愣了好久才回神,嘴唇似乎還傳來酥麻的感覺。
夜風終于将她吹醒,她側頭看了看席錦銳,他丫的似乎心情不錯?還在哼歌?!
好看的側臉,倨傲的下巴,看到他這個樣子,沈一萱不知道爲什麽,有種想打他的沖動!
“聽說吻能止疼,現在不疼了吧?”席錦銳轉過頭來看向她,深邃的眸子夾帶了一絲的笑意。
看到他這個樣子,沈一萱反倒是呆了呆,他這是在開玩笑嗎?!
“疼的又不是嘴。”她沒好氣的說道。
“嗯?”他假裝沒有聽到。
“沒什麽。”她瞪他一眼,“我說你剛剛耍流——氓。”
他輕笑,笑而不語。
兩邊的車窗都全部搖下,夜風吹進來,将二人的頭發都吹得淩亂不堪,但是沈一萱感覺到他好像在開心着什麽。
難道她的手受傷了,他很開心?也太壞了吧?!
車子到了她家樓下,這一次她沒有傻到去問他是回家還是留下,而顯然席錦銳似乎也在考慮這個問題,隻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我明天過來接你。”
“晚上嗎?”她問,需要确切一下時間。
“嗯。”
“……好的。”
四十分鍾後,沈一萱剛洗完澡,身上還穿着睡袍,臉上的妝已經卸掉,手則扶着頭上的毛巾走出浴室。
然後……
“啊。”她微微的叫了一下,退後一步。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因爲床上此時正躺着席錦銳,而且他一副洗過澡了的樣子,手裏拿着文件在閱讀着什麽。
他很少将工作帶到她這裏來,一般他開夜工的時候,會在他自己的公寓那邊。
那什麽,剛剛不是才分開麽?他,他怎麽突然在這裏?
很吓人的好麽!她感覺她現在心跳都還沒有辦法的平穩下來。
聽到她的聲音,席錦銳擡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看到了她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正扶着頭頂上的毛巾,有小咎頭發墜落了下來。
“一隻手洗的?”
“……”另一隻手不能碰水,當然是一隻手啊,而且因爲頭發上很多發膠,她必須得洗頭,她一個人在裏頭奮戰了好久。
“嗯,你……怎麽突然過來了?”剛剛都沒有一起上來,她以爲他今天會回他的家。
不過話一落,她就覺得有些可笑,她似乎沒有權力問這個問題。
席錦銳将文件放到了一邊,“吹風機呢?”
“抽屆裏。”
隻見他拿了抽風機,然後将她推進了浴室,“站好。”看樣子是他席三少要爲她親自的吹頭發了。
沈一萱面向鏡子,他站在他的身後,沒有高跟鞋拉近二人的距離,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真的有些嬌小。
隻見他拿着吹風機很認真的幫她吹了起來。
淩亂一片!
毫無章法!
一點美感也沒有!甚至還被扯下了不少的頭發,不過總算最後吹幹了。
沈一萱看着鏡中自己瘋婆子的形象,很難得的還很認真的說了一句,“幹了。”
席錦銳估計是從來沒有打理過長發,所以讓他本人動手已經不容易了吧?
此時看着鏡中的沈一萱的樣子,他冰冷的臉上疑心冒出尴尬的神色,但是還是用沒有什麽起伏的語調說道,“自己梳順它。”
然後他‘淡定’的走出了浴室。
沈一萱無語的看着鏡中的自己,好多地方都打着結啊,席三少!!
再出來時,就見席錦銳拿着手機在用英語說着什麽,沈一萱也沒有注意去聽,她走出卧室。
她現在好餓。
晚飯她都沒有吃,然後一下都在拍戲拍戲。本來就是業餘時間才有時間拍,所以就更加不好意思浪費人家的時間,誰知道這一折騰就到了這會一點多了。
她去廚房翻找了一下食物,發現能吃的就隻有面了。
猶豫了一下,她又走回房間,等着席錦銳講完電話。